这几年随着城市东扩,城市东部建起了新城。政府部门、企业总部、金融机构等都纷纷开始驻扎起东部,散落于城市各处的精英也纷纷往这里涌入汇聚。单从这里不断涌起的楼王,不断攀升的房价,就可以知道这个地方的热度有多高。
虽说这几年各地都流行起网红经济,诸如名目繁多的茶品就开始纷纷霸占年青人的味蕾。但是每个地方同时也在不断更新流行着地方版的网红。“猪油汤团”、“麻油伴饭”、“小葱面结面”就是这个城市地方版网红小吃,如今也纷纷被大牌的美食节目盯上,普通门店天天迎来送客着来自各地的食客。当然要说咖啡,这个城市懂咖啡的人都会推荐河汉,主要原因在于有一个长的帅帅的老板和他手中冲泡出来的纯真的咖啡。在河汉你不仅可以喝咖啡、学咖啡,还会让你更懂得咖啡。如果一定要问出个杀手锏来,那就是这个老板是这个城市唯一一个获得过咖啡大奖的实力派咖啡师。
这罗胖子选择河汉,莫非他也是。。。。。。董芳倒很希望这罗佳明也是一个懂咖啡的伙伴,这样见面也多了可以唠嗑的料。
董芳很重视这次与罗佳明的见面,从头到脚包括发型、穿着、甚至香水的气味,每一个细节自己都惦量许久。他矛盾的心理中其实更想让对方认识一个曾经的自己,同时也希望他了解现在的自己。出发前更是把那辆座驾也里里外外地洗了个干净。
从住的地方到咖啡店不远,车程也就十来分钟。董芳停好车发现离约好的二点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她并没有立即下车拿好包往店的方向走,而是坐在车上发呆起来,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两人见面即将出现的种种画面。
我已经到了,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你到哪了?想喝什么咖啡我帮你点,学姐。罗佳明的短信把她拉回了现实,看着短信时间标注着下午1点58分。
“好守时的好孩子啊!”
不用,这里我经常来,我有经常喜欢喝的款,我自己来点。董芳输入了这些文字回了过去,而身子却已经往车外挪,提起包住咖啡店小跑。
走进咖啡馆,同熟悉的老板打了个照呼,点好咖啡,径直往二楼走。刚走到一半,迎面那个斯文模样由远及近,西装内配白衬衫,脸上架了一副框架眼镜,头发不长、身材匀称,少了读书的腼腆,有几份商人的精明。直到走到罗佳明面前,董芳完成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直觉定义。
“哎呦喂学姐,你可想死我了,这么多年你可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漂亮。”罗佳明见董芳站在自个面前,立马站起来打起了招呼。
“别贫了,现在应该称呼你罗总还是罗胖。”
“我们就别这么见外,我依然是那个罗胖,你也依然是我认识的那个董小姐。”
“打扰两位,你们的咖啡。”这时服务员递来了他们点的咖啡。
“咦,你也喜欢这款?”董芳凭着多年对咖啡的执着,从豆子所弥漫出的香味断定他们俩点了同一款咖啡。
“是啊。”
“宁静的海,深度烘培,冲泡水温85度。”还没等罗佳明将咖啡品名说起,董芳就急着和他合拍,异口同声地把品名、豆子、冲泡温度告诉了各自,显得十分有默契。
“这家店我经常来,我来这个城市的第一个月,就有朋友推荐。他们家的咖啡我应该是都喝遍了,最后发现这款宁静的海刚刚好,不深苦,有点甘味,酸度也还好,就像我们创业的一样,虽苦、虽心酸,但看到那一点值得和认可,也能尝点甜头,你说是不。再说宁静的海,你知道我喜欢大海,可是北京没海。后海、北海、休刹海那也只是一个湖的定义,我来这里也是因为这里可以亲近大海。还记得我们在大学社团一起朗诵过的那首诗吗?”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两人又默契般地答到。
“可是,你一个学新闻的怎么就想起当起月老来,关键是一个男的还专门给女孩子提供婚恋服务。”董芳顺势把采访工作也展开了。
罗佳明品了一口咖啡,看的出来他挺喜欢这个口感。
“我呢,其实也有过相亲经历。国外回来回到北京,家里就安排这、安排那。还给我报了很多大型相亲会。所以你知道我那时多忙。”
“忙着相亲,哈哈!”董芳应声到。
“忙着赶场子啊!这上一场是8分钟约会,这下一场又是什么蒙面相亲,种种花样,有时真会让自己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窒息感。”
“这么夸张!”董芳显露出惊讶的表情。虽然自己也有相亲体验,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折磨到窒息的程度。
“主要问题还是在于需求和定位之间。我有一次去,碰到的都是一些年纪比我大好几岁的男生女生,你说这叫我怎么玩。虽说女大三抱金砖,可是我不想抱呢。还有一次,活动中最后涌入很多老爸老妈,你一个人得应付很多个老年人的狂轰乱炸,你说换你会不会窒息。”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专做女生市场?”董芳觉得罗佳明讲的很有道理,也很富有画面感,边记边继续着其它问题。
“其实从相亲市场上来看,相对而言男生会占优势一点。女生尤其是大龄女生,就相对受到地域、传统、理念的制约会多一点。比如一个40岁左右的男生,他可以选择比他年轻的女性作恋爱对象,甚至结婚对象。但如果对一个女生来说,反向操作就很难。有时候这个年龄的未婚女生就会选择去找离异。如果对方是一个离异无孩的,还要看看这个男的是不是可以承受的起这个女生是高龄产妇的现实。”
罗佳明品了一口咖啡,继续说到。“还有一个问题是现在这个红娘群体也是参差不齐。先说这个做公益的,虽然她们也不挣什么钱,但是红娘这个行当光凭热情、热心是不够,因为每个年龄层都有他的背景,有他的需求点,可这些阿姨一来年纪也大了,二来也不太愿意在实质性问题上下功夫。能成功的,运气成分会大一点。再说说这个花钱的婚恋,老师的来源渠道非常多。我接触的有些做过中介、做过微商、也有做过培训的,学历普遍都不是太高。所以用现在比较流行的一句话讲,就是他们用不停的存量和增量会员形成大数据,利用机会成本完成配对。”
“那又怎么取名叫女子嫁校呢?”
“婚恋本也是一门学问,恋到婚本就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每个人的婚峦过程本身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我想打造的就是一个能够学到婚恋知识,能够专业化输出婚恋服务人,能够专业化提供婚恋服务,能够像学校一样需求、分类齐明,又不设立太明显边界围墙的婚恋机构。学校是一个自由开放的空间,那么女子嫁校也应该是一个自由、开放、包容的婚恋空间,她有她的平等,她也应该具有她的专业。”
“回答的太好了,给你鼓鼓掌”。董芳下意识的拍手到。
“噢对了,你咱样了,结婚了吧,小孩多大。”
对于罗佳明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董芳倒也不吃惊,必竟这种场合自己亲历的已多的不胜数,自然也有应对的招数。不过董芳内心确实矛盾地还没想好告不告诉对方实情,虽然她也想到可以利用罗佳明这个平台。至少凭对罗佳明的交情,“靠谱”。
“这不也不早了,你现在到了我的地盘,我也得尽尽地主之谊。走,我请你吃晚饭去。”
罗佳明也没继续追问下去,跟着董芳起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