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而生?
这个问题一直在想,一直想不通。
也许我注定是个碌碌无为而孤独终老的人。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叫《中华英雄》,如电影里的人物是天煞孤星,需远离人群而成就英雄。
而我并非英雄。直接说来是——废柴!何为“废柴”?这个定义我还没有很好搞清楚,或许我本身就是最好的定义。
我三十三岁,是个混沌的啤酒小小业务员——或许,这个月连小小的业务员的小小职位都保不住了,因为业绩太糟糕,领导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虽然业绩不好,但我对本公司的产品还是比较认可的,因为我晚晚离不开它。
如果非说有多少成就感的话,那就是喝酒了。十五年以上的酒龄不算高,也记不起让多少人倒在其酒杯前,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身体机能已经被长年累月的酒精冲击下,变得不堪一击了,现在连两三瓶的大山也跨不过去了。
有酒就有故事,有故事必定有事故,而事故里当然也有女人。从初中时代开始至目前,暗恋、表白、明恋,都以失败告终。多少次了呢?或许,如同喝了多少瓶酒一样记不清了,但她们的脸偶尔也会从寂寞难免的夜从脑海里排队掠过,如同飞机表演一样掠过我的天空,留下嘲讽般的笑容。
这多多少少给我留下阴影——这阴影也足以让我天空坠入永夜之中了。
曾经年少时,何曾想到有今天的我啊!
但我已经记不起年少的理想了,或许已经被酒精冲得无影无踪了,或许已经被烟雾笼罩而视而不见了,或许已经被自卑和悲伤埋葬了……这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连重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对于一个刚过三十三的人来说,是有点迟暮了,应该是废柴迟暮。
既然是废柴,也无什么所谓无所谓的了。
是的,我目前单身,这是一直保持好的记录,估计要打破这个记录是比较困难的。
我住在海阳城的海阳城学院附近的租住区里。海阳城位于亚热带的一个海滨城市,有海有长日,这是我大学读书和后面工作的地方。我喜欢这地方。之所选择在近海阳城学院这个大专校区(这还不是我的大学,较之相对离市区远一些,偶尔还是回去看一下的)附近居住,不仅因为为学生出租的房子较便宜,而且还有大学生。有学生的地方,社交活动就特别的丰富,总能在偶然的机会认识一些人。我和她就是在一个酒吧相识的。她就是这个学院的学生。大学里学生已经处于和社会半接触的状态,对以后的生活还是充满幻想和期待的,甚至普遍存在拜金主义。
但是,她不同。她同我的联系,既没有感情的掺杂,也没有物质的买卖,只是精神上的各取所需。但她并不是有需求就胡乱找一个人谈天说地聊人生的。她也是要看人的。我什么吸引了她呢?我曾问过她,她也说不出什么让我信服的话来,只是说我让他感到自然和亲切。
我和她有几次约会,每次都能玩得尽兴和满足,似乎双方都是这样。但是我对她几乎没有任何了解,她也似乎也不想让人过多的了解。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有什么爱好?有没有男朋友?
她是个不爱多少话的人,发个信息过去都是很久没有回复的,当面也没有说多少话,所以后面都是她主动联系我来着。她和我的交流更多体现在眼神之中,但我又从她深邃而略感忧郁的眼神之中却又看不透很多东西。每次约会,她总是喜欢听我说我的事,关于工作、生活、琐琐碎碎的事情以及一些奇怪的想发。她认为这很有趣。或许个人的人生际遇不同,她没有我这阶段的体会,自然会觉得新奇,但如果她到达了这个年龄阶段,也会觉得无趣甚至厌倦。
她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女生,身材还算过得去,不丑也不算惊艳,但却有重说不出的气质深深吸引着我,特别是她咬唇的样子。她总喜欢穿着白色衬衫、破洞牛仔裤和匡威帆布鞋,偶尔戴着一顶黑色的“NY”棒球帽,大胆的穿衣风格,若隐若现的感觉,就像我对她的了解一样。
我不知她的名字,她也不告诉我,我只管叫她“墨”,她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名字,简单而有诗意,就像她的人一样。
我和墨是相识在上面提到的一间音乐清吧,这间酒吧名字叫“情人街”。
那一晚,我百无聊赖的在酒吧长台上喝着喜力啤酒,目光无聊地在掠过青春舞动的身影。她过来问我旁边有没有人坐。我说没有。然后请她喝了一杯鸡尾酒。也没聊上几句,但临别还是留下了联系方式,之后便有后面的故事。
几次约会之后,我突然改变了初衷,想更多地了解她了,我想我可能已经爱上了她了,虽然我还是对她几乎一无所知。
但之后几个月里她都没有联系我了,社交软件我也被拉黑了,酒吧里也碰不到,我多多少少有点失落,或许她已经从我世界消失了或者我从她世界消失了,就像一场梦一样。
但也不是什么也没有留下,在我的宿舍有她的一本书,是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一次我带她留宿留下的。她说她已经看完了,留下给我算是纪念。她当然不知道我也看过这本书,但我还是偶尔翻开书读一读,因为那里有她的味道和痕迹。
之后也有交往过其他女生,但终究是觉得落寞。
然而,在另外一个夜晚,我还是碰到了墨,那注定是另一个不可思议的夜晚。
这晚我依然百无聊赖,依然选择待在情人街。喝了两瓶啤酒之后,找不到搭讪的人,平时这间音乐酒吧多以放送不知名爵士音乐(国内的国外的),但今晚却放的是较躁动的音乐,大概是中央大台的几个男男女女的极力要求——此刻他们正在扭动着腰肢或熙熙攘攘地相互地灌着酒。
酒吧的女老板娘对我送耸了耸肩。也就这样了,那些带有纹身的青年人大概对她说了一些带有威胁的话,所以她不得不放一些另外的音乐,不得不让他们破坏这里的安静气氛。
况且,还没碰到墨或者像墨一样的人。我想我该出去透透气了。
酒吧二楼外面有一个较大的阳台,有及把撑阳伞,下面放着小圆台和稀稀落落的小椅子,供客人小憩和闲聊。
阳台上还是有三四个在闲坐,一对小情侣在亲热。
我就坐在一台没有人做的小圆台的椅子上,拿出手机翻看社交软件、抽着烟。
社交软件上没有什么最新的消息,有的只是工作方面的群里的熙攘。于是,我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只是想纯粹地感受一下今晚的夜。
今晚的夜是宁静的,微月光甚至温柔,只是人间有点喧嚣,无非是一群年轻人的躁动,并没有打扰到夜的进行。
阳台的对面不远处则暗不少,甚至可以说有点阴森而寂静,因为哪里有一栋未建好的七层建筑物,大概是的为学生出租而建的。只是搁置好久了,原因可能是资金跟不上或者别的,留下一座混凝土框架,还有铁架的升降机。据说这建筑之前是一间古宅,闹出过人命,谣传还闹鬼呢。
这倒是和对面我这边形成鲜明的对比。但估计在不久的将来那里也会变得热闹起来吧。
然而遥望到这新生的建筑物顶部的时候,却令我猛然一惊,酒醒几分:那里分明有个白色的影子!鬼?这不是恐怖电影。那应该是个的人,而从倩影看来应该是个女人,是个少女!借着微弱的月光还是周边霓虹灯,我觉得这个背景甚是熟悉……难道是墨?!和墨的相处虽然不久,但她留给我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她的背影了,熟悉而陌生的背影,说不出倩魅和神秘,仿佛是另一个她,真正的她,而真正的她我还无从了解。
这里的喧闹、歌舞升平和纸醉迷金,似乎从没人关注幽暗的对面,更不会关注幽暗里的影子。
我踉踉跄跄跑下楼,奔向对面,借助手机电筒,小小翼翼的爬上了对面楼。虽然不过是七层,但仿佛相当的遥远,加上里内的阴森,确实令我喘不过气来。但我还是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甚至连喘气都不敢放大,生怕楼顶的影子发现动静然后消失去了!
终于到了楼顶,我靠着楼梯出口,自顾的喘顺了气。楼上的光景比想象中的开豁得多,风也不小,月光越发明亮。风这么的大,可能会把她本身飘然的影子吹下去的!
是的,是墨。虽然从背面看不到她的脸庞,但这白衬衫及衬衫内隐约可见的黑色内衣,以及反戴过来的纽约洋基棒球帽是独一无二的她本人了。
她静静的坐在楼沿,双腿伸出去,并没有觉得她和本楼有什么违和感,画面也没有想象中的紧张,没有哭泣没有声音,只是说不出自然的静。她应该在这里坐了许久了。
“上面的风景还不错嘛……”我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哪有什么闲情欣赏风景啊。
墨不回头,不说话,但确定她知道是我来了。
“许久不见了,还好吗?”我找点话题,然后小步移动靠近。
“不要过来。”墨说,还是没有回过头来。
“有什么事可以我说嘛……”
她本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这简直是奢望的要求啊!
“没事。”墨说,“只是想不通一些事。”
“我也想不通很多事。”我说,“但我不会做想不开的事情。”
“这个可以看得出来。”她转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笑容中有泪的闪光。
此刻我多想拥她入怀里,对她说没事还有我之类的话呀。
“所以,回到我这边吧。”我说,并伸出手,“今晚的风有点大。”
她还是一笑,似乎有点苦涩,没有其他表示。
“你知道我上来干嘛吧?”
“当然。”
当然,没有哪个傻子会在大半夜跑到危险的建筑楼顶吹风看风景的吧。
“这和你无关。”她把头转到被光的一面,“你还是离开吧,我不想你见到我血肉模糊的样子,那样子不美,可能日后还使你有噩梦呢。”
“当然。”我说,“我上来也不是为了同你道别的,墨……”
“不要叫我墨,墨是个理想人物,让她活在你的理想世界里。”墨道,“她不可能在这里,在这里只有死人。”
死人,这两个字莫说冰冷还不如说锋利,深深的刺进我的心窝!
墨以前虽然也有忧郁,但却从来说话不带杀气,仿佛要死的不是她而是我!
我一时无语,本应想出一些安慰的话来的,但却忽然一片空白了。
“你会不会陪我?”她再转过头来,莞尔一笑,却有说不出的陌生和恐怖。
“我现在不是陪着你吗?”
“我是说陪我死!”她抛来冷冰冰的话,眼神也变得锋利起来。
“我说过,我有想不通的事但不会做想不开的事……”
“再吻我一次可以吗?”她微闭着,撅起嘴,等待一个答复的印章。
我想,如果一吻能够一个人的话(不是电视剧,这可能真的能拯救一个人,甚至得到一段情),我是愿意的,况且我也喜欢吻她,她的唇的质感、舌动及气味是令我难以忘怀的。这段情节,使我想起了《大话西游》里,在城墙上,至尊宝走向紫霞仙子的一幕。如果要我复制这一幕的话,我想还是比较浪漫的。
于是,我带着自信,一步一步靠近她。
又不是第一次吻她,但我此刻手竟然有点颤抖,捧着她稍婴儿肥的脸,还未迟迟下嘴。此刻,她微闭着眼,微仰着头,微撅起的嘴,这么美的画面,我是如何还在犹豫呢。
于是我……
“住嘴!”
一声萝莉女声从我身后转来,确实把这气氛破坏了,也吓得我一激灵,不禁回头一看。
我刚才站的地方多了女孩,身穿着黑白女仆连衣裙装,个子大概一米六,扎起两条长长的左右开分马尾,如同孙悟空长长头饰一样,样子也如同其声音一样萝莉,甚至可爱,年龄不好猜,,应该和墨差不多,或者是本校的女生也说不定。可爱之间,瞪得圆圆的大眼睛,仿佛做着和她这样脸不相配的疾恶如仇。
她手里拿着的一把黑色长伞(收住的)指着我。
Cosplay?有意思!如果是我认识的女孩的话,倒不觉得奇怪。难道是墨认识的人?
“别管这不相干的人,快吻我呀!”墨急切央求道,“再不吻我,我就跳下去了!”
这说话的方式和墨很不相同,或许就是我迟迟没有下吻的原因吧。
现在我反而更犹豫了,吻或不吻,进退维谷了。这一吻真的那么重要吗?是真的非吻不可吗?难道不是该有的一吻吗?!这一吻可能改变很多东西,别的不说,至少能拯救一条命啊!佛祖不说过吗:救人一命胜过不花钱大保健啊……管你他妈的萝莉小妹呢,别碍着哥泡妞和拯救别人的灵魂!
“你敢再试试?!”小萝莉急了,急着甚至跺起了脚,说不定我再敢动就一把伞如飞刀般扔过来了。
你是谁啊?!女朋友吗?管得着吗?莫名其妙!
但我没有开骂,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个萝莉小女孩。
“放开他,否则我开伞了!”萝莉小妹这次不是对我说,而是对墨。
开伞?怕月光晒伤了么?奇怪了,但越有趣了。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不敢相信这是从墨口中发出的声音,如同恐龙般的嘶吼(虽然也没有人听过吧),使踉跄地往后倒。
隐约之间,只见墨猛然眼睛发着红光、张大的口卷出了舌头——又长又黑——如长鞭一样直卷萝莉小妹的脖子而去!而与此同时墨的手指也长出了长长黑得闪光的爪子(看上相当的锋利),爪子挥向了我脖子!!!
怎么啦这世界怎么啦!这是噩梦还是什么啊,怎么也不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
然后是“嘭”的一声枪响,我倒地了……再看看身后的小萝莉也倒地了,一手拿着伞,一手扯着墨长长的舌头,她的伞经已打开,伞尖上冒着烟——难道子弹是从伞里发出来的吗……
再看看墨不见了,舌头还在楼沿绷着,估计是被悬着了。
“还不赶快过来帮忙!”萝莉女仆怒道。随即收起了伞(单手,估计伞手柄弯头是有什么机关的,能打开和开枪),双手的扯着墨的舌头。
我也爬过去一把扯住墨的舌头,合力将墨拉上来。
墨的舌头,又黑又粘还有些许疙瘩……想想曾若干的舌吻,一阵恶心之感从胃上升到了喉咙,忍不住真的吐出来了。
但这会是真正的“墨”吗?她是怪兽?无论是什么我现在都不能接受。所有的疑问在我认知的世界观里都不会得到一个很好的解释。
好歹将墨拉了上来。我和萝莉女仆气喘吁吁地看着。
墨是真的中枪了,在脑门正中央,弹孔里流出黑色的液体(血?),原本发红光的眼睛泛白了……我想,她死了。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她那条黑色大长舌头还是枯萎、收缩,直至到她口中不见,紧接着口里也流出黑色的液体,脑门的弹孔中也不断流出黑色的液体,这液体恶臭冲天,难以形容,在地上形成了一滩黑水,这黑水也开始慢慢蒸发,直至消失殆尽!
“快,救人!”萝莉不是同我讲话,而是冲着楼梯黑暗深处喊的,黑暗深处有什么看不清。
救人?难道墨还没有死?但是这一枪是真的……无论再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我还是愿意去相信的,因为一切都是从不可思议开始的。
阴暗的楼梯道出现了一个轮廓,一个被周边还要黑得轮廓,大概有一头成年野猪大小,这轮廓忽然出现了一双蓝色的眼睛,眼眸如剑痕泛着红光——犀利,甚至让人心生自然的恐惧,就算再心定的人估计也难免受到这双眼睛的震慑。
然后,这个轮廓慢慢一步一步往这边亮一点得地方走过来,看起来优雅而优魅,就像走T台的女模特一样。
——是一只黑色的巨猫!这么大只的猫,比老虎还要大的猫,估计是猫界的姚明了。有趣的是,它的背着一个双肩包,包鼓鼓的不知装了什么。
它朝萝莉点了一下头,朝我妩媚地羞涩一笑,露出雪白的獠牙,仿佛对眼前的猎物甚是满意似的!这倒另我心生寒意不止。
“醉壶,利索点,人都快死了!”萝莉又跺起了脚来,如果她一直这样跺着脚的话,可能引起和楼的共振,楼都有坍塌的可能。
醉壶?不错的名字。我这才留意到它的腰间栓着两环粗绳索(腰带?),绳索上插着一个葫芦(酒壶?)。
人啊,我现在还留意这干嘛啊,人都快死了!只见墨脑门的弹孔现在流出的液体是红色的了,血啊!
“喵~~”
黑猫眼神再次变得犀利起来,一个跳步到了墨身边,解下了背包,从包里拿出一个针筒和一瓶绿色液体瓶,再把瓶里的液体转移到针筒里,解开了墨衬衫的扣子,一针扎进了墨的心脏位置!这几个动作可真够利索的,快到我还未惊讶完它已经输好液了。
“这是什么液?”我说。
“不关你事,反正说了你也不懂。”萝莉说。
“这只猫是医生?不,是兽医?”
“算是吧。”
“公的还是母?”
“它又没穿裤子,你不会看啊……”
“它什么品种?”
“这个嘛……反正是黑猫啦。”
“那葫芦里装着是酒吗?”
“不是酒它就不叫酒壶啦。”
“它真的能救墨……”
“别吵了,烦死了,喵!”说话的不是人,是酒壶,它不耐烦地怒瞪着我,似乎再敢说一句话就将我撕成破碎一样!但它还没有停下手头上的工作。
猫说话了……我被一只猫训话了!
酒壶将针筒拔掉了针头和前套部分,将筒按在了墨的额头弹孔处,“啵”的一声将里面的子弹头吸了出来!多功能针筒啊!
酒壶再从包里拿出什么绿色的膏,填满了弹头造成缺失,再绷带往墨的头卷了几圈,完事,一屁股坐在地上,拔出腰间的葫芦,嘴对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通知了公司的人来了没有?”酒壶对萝莉说,“赶快拉她回去,我还有约会呢。”
萝莉拔通雨伞手柄弯头某个暗键,然后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这雨伞还是的个电话啊,真是一把多功能雨伞啊!
“公司的救护车快来了,”萝莉女仆对我说,“我们也要走了。”
“墨现在怎么了?”从目前的状况我还没发判断墨是死是活,但她好像还是没有呼吸。
“她会活过来的,”萝莉说,“但要在我们公司住一段时间。”
“你们什么公司的?”
“以后你会知道的。”萝莉说,“下次再见的时候,我再为你解答你想要知道的。”
“别废话了!”暴怒的巨猫说,“想聊天你们找个房间慢慢聊吧!”
“酒壶平时是挺温柔的……”
“但我放心不下墨……我能过去照顾她?”我对萝莉说。
“我会联系你,关于她的情况。”她递过一张名片。
这张名片是黑色的,两边什么也没有,只有黑色。
“你以后会看见的。”萝莉笑说,“我叫罗鹂,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一定记住不要把它随便丢了哦……”
“那我现在还能为墨做点什么?”
“你只需转过头背向我,然后……”
然后,一件冰冷的金属物顶着我的后脑勺(我想那应该是她的伞),一股强烈电流迸发,我晕倒了过去了……真是一把多功能的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