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并不一定要过来的,”花权道,“我们拥有九匹神勇无敌的巨狼,再加上精英的我们四人组,当时并不惧怕他们四五十人的!”
我们到达塞外狼的寨子后,在安顿的房间里(当然仇七妹另有房间,她和老板娘乌仁图雅一个房间),我们四人围着房间内的火坑进行非正式会议(九匹狼在房间外廊子里为我们把守)。
“我认为暂时的妥协也并没有什么不好。”滕格泰道,“起码还能围在这里取暖,如果打起来我们并没有什么胜算。”
“难道赤那拉着我们和安长空的夜使者干就有胜算了?”花权不满道。
“难道你怕了?”仇七妹冷冷道,吐了一口热的烟雾,“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呀!”
“我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啦,你没有看在眼里么?”花权辩解道,“只不过我更想为我们处境和安危着想……”
这个也可以理解的,自从花权的妹妹死了以后,他变得更珍爱生命了,或许他并不想像失去妹妹一样失去身边的朋友。他生气地拿出他的打火机卖弄了。
“作出这个主观的决定完全是出于我自私的表现。”我叹口气道,“你们本不该也跟着来的……”
“我们可是一个团队,不是吗?”仇七妹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况且我们答应过仇老大要保你安全,总不能让你单身狗独闯狼窝吧?”
我点了点头,这是对于他们仗义的肯定。
“但我也想不通我们为何非要过来这里,”滕格泰道,“难道这里会比外面安全的吗?”
这里当然不安全,而且是人是刀俎我为鱼肉,相当的危险。
“我说过这是出于我个人私心,”我道,“因为我想胜利后能通过赤那的关系从鬼神信塔那里得到一条消息……”
“你想得到什么消息?”仇七妹显然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是关于墨的消息?暗黑救世主身份?暗黑世界组织所在地?郑天宇教授的下落?天使爱?”花权又点燃了他的火机玩味的道,“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火坑里的炭火如何从硬黑变成赤红又如何蜕出灰壳……
说下另外一个话题。赤那的狼山寨真的是位于高原之上的寨子,大概海拔有2、3千米,这里有下雪,所以是座雪山。我们从之前烧烤的浅山洞爬涉过来,大概有50、60公里,一路上也比较艰辛,特别是后来的爬雪山,不但要风雪暴的寒冷、高原的低气压还有可能会发生的雪崩,总之算是千辛万苦到达了目的和保住了性命。所以说,这个寨子是十分安全的地方,易守难攻,因为谁想上来都不容易了,而且山的一路还安排了若干的哨站(或者说是驿站),这些哨站除了报告有可能来到的危险消息之外,当然也会为自家人提供休息、取暖和干粮。
这里叫狼山寨,这山当然叫狼山了,能叫得狼山这里应该会有不少雪狼。狼山寨并不是位于山顶,而是位于“山颈”左右的位置,这里有两个45度角伸向半空的“山牙(像狼牙)”,在山牙之下有空间、能抵挡风雪,是个很好天然屏障,所以狼山寨就建于其下,也就像是的“狼口”空阔位置。狼山寨里有好多建筑,都是用木头搭建的,依山而建,其实也用不了多少木头,据闻当时建寨的时候运这些木头上来就动辄费了好大力气(用牛车、人力、甚至动用直升机等),不过那是夏天没雪的当儿才动工,木头也是从山下小片的树林采伐的。据赤那介绍,塞外狼有千来人,但并不都在这山上,山下也有小部分,山上有八百多人。
这是这个寨子简介。
有人敲了我们的房门,但没有经我们的同意就推门进来了——我想敲门也只不过是意思一下,给个提醒而已。进来的当然是塞外狼的人,是个监视并为我们和他的大王间传消息的小头目,房间外面也有不少他负责把守小卒。他丢和一个小布袋和丢下一句:
“这是狼王给你们的,手机信号增强器,便于更好的通讯交流,龙三飞你也必须交给我你的电话号码手机保持开机状态。”
我给了他电话号码好让他回去复命。他走了。
我们打开布袋,里面几个所谓信号增强器,增强器是一个小圆平面金属圆贴,圆贴上面有像收音机小拉伸天线,还有一张说明书。就是用这个圆贴贴在手机背面,拉出天线,手机蓝牙连接圆贴设备,圆贴上一个显示小灯变绿说明通讯正常了。我们试了一下,还真管用。
过了不久,一个未知电话打进了我的手机,我接通了,是赤那:
“你们大概已经用上了我的设备了,怎样,是不是挺厉害的?这些小高科技可是华了不少钱的,塞外狼的很多人都没钱买得上呢。”
“谢谢你的好意。”我随便再说了些客套话。
“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很多战前准备工作要做呢。”赤那然后挂了机。
有了这个神奇手机信号增强器,我的手机上上帝之眼系统也就可以用了,我必须好好的充上电和能量,让它成为一把好用的武器,在之后的战斗之中或许大有施展拳脚的地方呢。
“或许,它同时也是个追踪器也说不定。”花权若有所思道。
“这无所谓,”我道,“反正我们的行踪都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其实,战前的准备工作,对于我们这四个外人来说,也没有什么可做的。而且我也确定决战到底哪天会到来。而塞外狼其实里里外外都有得忙的,一是准备物资(武器、药箱、口粮等)和人员调集及训练,二是加固山寨及防御,三是安顿战士亲属及后勤工作,四是打探敌方动态消息等等,不一而谈。
决战真的来会吗?什么时候会来?赤那说,就算安长空那边没有攻过来,这些事情准备妥当了,他也会向安长空下战书的——所以,说这场决战必定是会来的。
事实上,这些准备工作还是相当有必要的,例如我达到这里的第三天晚上,就有一架战斗直升机前来侦探和“袭营”——对着山寨投下两枚炸弹和一顿机枪扫射——后来塞外狼拿起了火箭炮进行了反击,这才把这俩直升机吓跑。烧了两三栋房子,若干人受伤,并没有什么损失。但这次挑衅行为,却把赤那惹得相当恼怒,从另一层面来说,其实安长空也渴望进行这么一场决战,毕竟一山不能容二虎,在这片地区总要有一个人说了算的。
另外在我到达山寨的第三天,天开始不停的下雪,山下及周边是如此(在野外散布的时候已经看到厚厚的积雪了,天气预报也说未来会有更多雪),山上更是暴风雪。这对于我这个南方人来说,下雪确实那么一件新鲜事儿,但更多的感受是冷得活不了,更多的时候,我更愿意待在房间的火坑前,虽然赤那也允许我们可以到处走走散散心(当然是有人员跟随的)。我还在尽量地适应这种雪天和即将到来的决战。
当然,我们这边也要多少做点事儿,毕竟我和赤那还是有合作协议的,虽然是口头上的。但该做的事情,大多交给了赤目巨狼小天是做,例如招募“友军”的事情。还像上次那样,小天要招募一些狼过来,以增加这场决战的胜率。它负责招募山上的雪狼。据小天说,招募山上的雪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要干的就是打败山上雪狼的首领,让其臣服,才可以
招募他及其部下过来。雪狼相对其他狼来说更为的冷雪和残暴,身形巨大(70斤重左右,身长可达2米)而敏捷一场,其敏锐性是在狼族之中也是领先者的,雪地上作战更是无可匹敌。但是变异的小天还是完成了这个任务,打败雪狼的首领,为我们招募到一百来雪狼群。这是小天伤痕累累的回来告诉我的,它说如果需要它们的时候,它会召唤它们来帮忙的,它们的特别会遵守承诺,而且团队的纪律性比一般的狼要更好。
其实,自从我的手机装上了信号增强器恢复信号之后,我也想曾和队友商议过是否将目前消息通知仇老大的,但是我和赤那有协议,如果仇老大那边派人过来了并不一定是好事,会增加我和赤那之间的猜忌,况且我是真想从他那里得到鬼神信塔送来的消息,不能把这事给搅和了。况且,就算仇老大派人来增援(或者说救我们于苦海)也未必来的及,毕竟战争说来就来的。
剩下的只有的等待了,等待这场决战的到来,我相信这场战斗不是明天也不远了,随时开战也是有可能的。
这一天终究是来临了。这是我来到狼山寨的第六天傍晚。那时,赤那正在宴请他部下众头目及我们四人,算是战前的动员会,主要目的是说一些增强士气和信心演讲和口号,然后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宴中,有个放哨的小兵跑了进来,带来了消息和一张纸条。赤那严肃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或者当地的他对于汉字的理解还需要一些时间),然后他大笑了起来,然后对着众兄弟及我们道:
“这是夜使者头目安长空送来的战书,他终于伸屁股过来给我们打了!”
他的小头目振臂或举着酒大大地附和地嚎叫了起来,战斗好像使他们热血沸腾。
“他就选择在今晚开打,”赤那继续道,“为什么选择在晚上开战?因为他们手上有怪兽!但是,对于怪兽我们从来没有惧怕过,因为我们是狼,所以有的怪物在我们面前都是猎物,我们是战无不胜的塞外狼!
“现在安长空及其部队在山下十里之外的残树林等着我们——估计已经洗干脖子让我们来啃了——现在,让我们高举酒杯,痛饮此碗,然后去喝他们血吃他们的肉!”
众人喝了酒,摔了碗,然后就召集人马,准备出去!
众小头目出去作必要的准备,散了,我走到了赤那身旁,道:
“这么急就出战,会不会那里有陷阱?”
“这一带可是我的底盘,哪轮到他们撒野!”赤那笑道,“他们手里能有什么武器?飞机?大炮?还是那些实验室里怪物?都不足惧哉,我们拥有狼野性和勇气,这是我们战无不胜的法宝!”
我看但拥有狼的野性和勇气还是不足,但他的样子要说服他是不容易的,况且他都跟他的手下发出了命令,绝不会没面子地收回的,所以,我就不说话了,乖乖地会到我们的房间收拾东西,作好出征作战的准备。
其实,我们四人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也就是各自的武器再外加一把备用的弯刀,有件东西我是必须带在身上的,就是那个白色的“保温瓶”。仇七妹除了身上携带不少的暗器之外,没有带弯刀,于是我便好奇问她这些暗器用完了怎么办,赤手空拳上阵吗?她说不喜欢这沉甸甸的似镰刀一般弯刀,用起来不便,便拿出一条长一米左右的教鞭,看起来像是一条小棍子——
“这当然不是普通的棍子了,”她道,“它其实是一把针剑,只要拉出表面的鞘,就会露出它的锋芒来,不但可以杀人还可以杀魔鬼傀儡的——只要我将剑插入魔鬼傀儡的脑袋里去,然后得按着握柄的红色开关,剑尖就会流出扼杀魔鬼魂的液体(其实是公司抑制魔鬼魂的药液让其进入休眠或者潜伏状态),握柄里面装着这些药液。”
这当然是一件杀魔鬼傀儡的精密利器了——老师的教鞭。
花权除了他身上那些奇怪用途的武器,也带了弯刀;滕格泰也带了弯刀,以及他的宝贝双管猎枪,这次他准备了好多子弹。
小天也召唤了(也就是对天嗥叫了)他之前征服的有一百多只的雪狼团队,它们都在狼山寨外面的雪地上集合了。
塞外狼队伍也在集合,有骑兵,有步兵,有拿枪的,有拿火箭炮的,有拿弯刀,有拿盾牌的,有拿弓箭和火把的,算起来有八百多人,穿着铠甲或者厚的皮革,因为这次战斗的对象不但是人还有怪物,可能还有飞机大炮也说不定。
于是,在赤那的一声令下,集结队伍,骑兵在前,步兵在中,狼群在后,浩浩荡荡向十里之外的残树林进发!
今晚同样是月黑风高杀人夜,而且还飘着雪。
到达战场的时候,对方不摆好了阵势严阵以待,而且还在雪地上生开了一大堆的篝火,就像先前燃烧的星驰客栈一样,不但能给人带来温暖(篝火周边的积雪都被融化了),还照亮了战场。
残树林之所以叫残树林,是因为这里之前还算是一片小树林,而现在则寸草不生,不多的树都已经枯死,而且大多数是小树,树干在埋没于积雪之中,而篝火就是用这些树干生出来的。
夜使者那边,来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多,大概只有五六百人的样子,每一个都穿着特制的厚黑色制服,全副武装,穿了防弹衣、配备军用头盔、手执AK步枪、腰间插着刀、手枪或者挂着手榴弹,前面的一行队伍还有警用的防弹盾牌;他们还开来了两辆的坦克、一辆战斗机、若干军用运输车,并且战场上也堆砌了沙包形成一个个“堡垒”,“堡垒”之内架着重型的机枪,有五个这样的“堡垒”。对于战场的布置和准备,显然他们提前做得更好,这就是我担心之所在。
我们这边人马也分列好阵型,以九匹巨狼带领狼群为先锋,骑兵紧跟其后,后面的是步兵,也都是严阵以待。
两边人马都蓄势待发,以一条冰封的小河为界分裂两边,只待某一方的统帅一声令下。
我的目光一直在搜索安长空的踪影,并不难找到的,在其许多将领簇拥的显眼位置,那里摆着一张椅子桌子,还搭了一把挡雪的伞。安长空就坐在悠闲地躺在椅子上,精简的寸头,穿着一身精简的黑色衬衣和紧身西裤,只不过外面搭了一件很厚貂皮落地大衣。桌子上放着一把黄金AK和一杯热茶或者咖啡,此刻他正喝着杯子里透出热气的东西——这样子,就像去马尔代夫的沙滩上度假的样子,惬意得很呢,哪里像是将要战争的样子!
喝了一口杯子里东西,安长空还点了一支雪茄,吐了口烟,摸着左手闪亮金戒指,然后叫人拿来了一个小喇叭,看来是有话要说了:
“赤那兄弟,你让我就等了!”
“我知道你想死,但也不用这么着急嘛!”以赤那这庞大体型及洪亮如钟的声音,想要让对方听到是说的话是很容易的事情。
赤那嘲讽完了,他的部下就附和着,就像唱歌和声似的,总会带来美妙的效果。
“战前我可不想多说废话,”安长空道,“只是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你不是很想看一下你的弟弟吗——现在如果不给你看的话,恐怕你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安长空示意身边的人,于是一大帮人从后面搬来了三样东西,像是棺材的样子——不,是我在制药厂的实验室见过金属盒子!他叫人打开了盒子们,里面当然躺着三个赤裸的人(两男一女)或者说实验品,身上插着各式大小的管子(插在脑袋、心脏、P眼等地方),和上次差不多,只不过他们的的胸膛上多了一条拉链,从肚脐一直咽喉位置,拉链拉头在咽喉的位置,就像他们是穿着一张人皮衣的什么东西似的。这些人体样品不知是死是活拉,立在那里,身体布满冰渣,没有血色,我想人已经是死的了,只不过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死的东西在其躯体呢。
这么远的距离想要看清这三具人体的面目并不容易,赤那目光在其上面游离,最后目光停留了中间那一具上面。他的目光没有触动,没有悲伤,有的只是仇恨。
“如果你想以我弟弟的尸体来要挟我的话,你就想错了。”赤那喊道。
“他们是尸体?”安长空笑道,“他们现在可是我宝贝儿了,是我的儿女,我的研究成果,他们是有生命的神(或者随你说是什么怪物或者魔鬼吧),我马上就让你见识一下他们有多么的可爱了!”
安长空叫三个穿着长白褂戴口罩的人往这些实验人体通往脑袋的管子注射了一些黑色液体,
不久后就有所反应了:这三个人张开了眼睛,赤红的眼睛,这当然是魔鬼魂的症状了!然后这三实验体吐了口很大凉气,像是复苏的样子了,睁着大大的眼睛察看着对面的人,然后又怒吼了一声,这吼声当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当然大家都在期待他们变成不是人的样子,除了赤那之外。
然后,这就发生了:实验体开始膨胀,先是肚子开始,像是十月怀胎的快进版,肚子里似有什么在游离,在肚皮上鼓起一条一条的凸痕。肚子大到在盒子里撑满空间的时候,便往胸膛再往咽喉上发展,将咽喉撑得和腰一般的粗,最后到了嘴里,将两脸颊鼓了起来,像青蛙的样子。我想,他们肯定是要吐出什么了——
但是安长空并没有让这发生,他叫人拉开了三个实验体身上的拉链,然后一些带血的小黑状物如潮从拉链开口处倾泻而出,活蹦乱跳甚至可以说凶猛异常——细看之下,这些小东西,像小鱼一般,数不清有多少,倾泻下来的时候,一条条落在积雪上,往雪里钻,过了不久之后,都找不到这些小鱼了!三个实验体剩下是一张撑破的皮囊,里面的骨头也断了,甚至可以说是被啃过了没看见多少,奇怪的是,这三个实验体的血呢?当然有少量残留的血迹,但我想,血可能被刚才那些小黑鱼喝了,包括被啃的骨头和内脏及所有精华!现在,这三实验人体可以说是真正的尸体了,而且是不全尸体,但他们的脑袋还尚好,眼睛还是保持着赤红!
就这么完了?
当然不是了。然后前面的厚厚的积雪开始抖动,出现了一条一条的裂痕,如果当看画面的话还以为是地震来了。然后,积雪表面露出了一条闪光的黑色背鳍——不错,是像鲨鱼一般的背鳍——两条、四条数十条然后不知多条,我猜大概有数百条吧!我想,刚才的小黑鱼可能在雪层之下迅速成长发育了变成了大鲨鱼了吧!
然后这些“鲨鱼”成群成对地像我们快速游过来,地上积雪也随之抖动而开裂,就像抖被子一般,汹涌而来!
赤那这时作了一个决断,喊了一句“盾牌手、枪手弓箭手准备”!盾牌手在前面一字摆开,后面是枪手和弓箭手,目标先是这些来势汹汹藏在雪下的背鳍怪物,待来到了一定的距离一轮的枪箭伺候——小部分的背鳍停了下来,在原地瑟瑟地抖着雪层,黑色的液体(估计是血液)侵染了周边的白雪,但大部分还在继续前行。于是,又开始了二轮枪弹雨林,又有一小部分停了下来,剩下大概百来条背鳍还在前行。此时黑色的液体已经将那片动荡的雪地染的一团黑了。再准备开始第三轮的时候,有个“背鳍怪物”已经游到了我们前面的盾牌前了,然后地上的雪猛然向两边和上面的空间飞洒,一个和巨狼一般大的身影腾空而起:黑灰互融的体色,身形像鲨鱼,像鲨鱼一般大口和锋利嗜牙,只不过除了背鳍和尾鳍之外,它有像四脚蛇一样四足,而且这四足弹跳力惊人!当时,这条四脚鲨鱼撞飞了盾牌狼兵,一口咬掉了两口人命并吞了下去!
这场面当然让人震惊不已,更震惊的是更多四脚鲨鱼从雪地里跳出,张着大口冲向我们!
赤那没有被震住,他拔出腰间黄金左轮手枪,向天空开了一枪,喊了一两字句“冲,杀”!
然后,我方前面的狼群,中间的骑兵,后面的步兵,浩浩荡荡如潮水般冲杀而出!
当然近战的话,那些四脚异变鲨鱼就交给小天领导的狼团队了,其他的人就往安长空那边冲,先来一波远攻击。夜使者那边也发动了攻击,“堡垒”的机枪扫射了,再加两枚坦克的大炮,瞬间占据了优势。这两坦克可是不长眼的,无论是人、马、狼甚至四脚鲨鱼都被炸飞了,血肉横飞,漫天的飞,硝烟弥漫,场面相当的混乱。
但就算敌人的炮火再猛,我方的塞外狼战士还是奋不顾身我往前冲,一浪又一浪往敌人的“堡垒”冲杀,一浪又一浪的倒下……我方的火箭炮手和手榴弹手也加以还击,炸毁了两三个的“堡垒”,但是总有后继者补充,继续在堡垒处施加更猛的火力,所以几次的冲锋好不容易才接近地方前阵的“堡垒”,里面又涌出夜使者士兵出来厮杀……
我、滕格泰、花权和仇七妹躲于战场上一块石头后面,躲避一下敌人猛烈的炮火——对于打仗的事儿,原本我们并不在行,虽然我服兵役的时候有参加类似的演练,但真的打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还是适当保命重要。
“这些凶猛的四脚鲨鱼应该是魔鬼傀儡,”我道,“但它们普通的武器都可以杀死,我想是它们应该是由对面‘棺材’里那三颗脑袋所控制的,只要我们解决了那三颗脑袋,这些鲨鱼应该也会死掉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花权道,“你知道的,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现在我们连那些重机枪炮台都冲不过去,”仇七妹道,“怎么解决掉那三颗脑袋啊!”
这是个难题,塞外狼的战士正在全力攻破这些“堡垒”,不能说没有进展,但进展缓慢,我相信他们能攻得下的,只不过代价惨痛,到时就算攻下了这些“堡垒”,我们还剩下多少的人?能打得过后面装备精良夜使者们吗?毕竟这些夜使者虽然总体数量不如我们塞外狼多,但是目前我们的人严重损耗了啦!
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输掉这场战争的!
就在这激战的时候,天的另一边不远处的暗黑处出现了烟花(当然不够这里的炮火辉煌,但也相当的显眼),连续不断,像是巨大的脚步一样朝这边一步一步的迈过来。这使我联想到了当晚夜访制药厂的情形,难道来的是救星么?
当烟花落到我们头顶上的天空的时候,来了一群人,为首确实是一只如像猴子模样的白色巨兽,全身黄白长长毛发,相当的茂盛,身体壮硕的,肌肉发达,只有众毛往外摊开红彤彤的脸露出,张着大口,露出獠牙,拍着胸膛,扬天长啸!这只巨猴,我想,应该有普通雪猴体型的十多倍大吧!
巨猴的身上还骑着一个女人,二三十岁的样子吧,身材也健硕,一身的狼皮披身,扎着一条长长粗粗辫子,微红而坚毅的脸颊及眼神,手里拿着一把弓箭,人未到,箭已经射穿了夜使者两三个的咽喉了!
在巨猴骑手的后面,是数十辆雪橇,有四五头狼拉着,一个雪橇上坐着二三个人,皆是妙龄女子,地方民族鲜有的打扮,有的拿着弓箭,有的拿着猎枪,有的拿着弯刀,都气势汹汹地往地方阵型里冲击、穿梭和厮杀。
“她们是女猎族的,”滕格泰指着巨猴背上的女子,“她是女猎族的首领,阿如温查斯,赤那的情人!”
“那只猴子呢?”我道。
“那是她驯服的大雪猴啊!”滕格泰像是敬仰般道,“叫戴麒,是战神啊!”
阿如温查斯骑着巨猴跳进了战场之中,数拳将扑过来四脚鲨鱼打飞,然后一个跳跃,跳到了一个个“堡垒”之中,将里面的人打成肉酱,机枪也打碎了。然后它还跳到了更后面的地方,骑在坦克之上,将开炮杆掰弯了,并且顺便也将旁边不远的直升机一拳打翻了!
战势一下子发生了大逆转,塞外狼战士冲破了“堡垒”,和堵上来的夜使者士兵厮杀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