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流水,缓缓流动,从小巷的这头流到小巷的那头,带着初春的旋律。
皇宫内,卿风辛辛苦苦的上完早朝。
难受啊,一大早就被太傅恶狠狠的盯着,不就是蹭了一次饭,拱了你家唯一一颗水灵灵的白菜吗?我们老卿家还丢了一头猪呢,咱都没说啥,更何况……人家白菜也不一定要我这头猪呢。
回到御书房,卿风看着眼前又是一堆奏折,百无聊奈的批改着。看看看,这都写的啥,尚书家二舅爷的侄子进花楼,说有辱朝廷,要求罚钱。
郭公公站在宫殿门口打瞌睡呢?突然一个人从树上跳下来,吓得他差点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尖着嗓子质问到:“你你……你是谁?竟然胆大包天敢闯入皇宫。”
楚二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说:“摄政王派我来面见皇上。”刚说完就听到殿内传来声音,“快快……快,快让他进来,杵在那里跟个木头样的。”
一闪而过,郭公公只见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了,心中难免有些惊撼。
卿风看着眼前的人,虚眯着眼睛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在摄政王府没见过你。”
“回陛下,在下名为楚二,是丞相府的人。”楚二单膝跪地,双手握拳一本正经的回答。
丞相府的人?那就是沈清弦的人喽!那么就对我而言就是卿染未来相公的人,四舍五入就是姐夫的人,是自己人。
琢磨清楚关系的卿风为了方便,拍了拍地上的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笑脸相迎的问到:“有何事?可是盘缠不够了?”楚二仅用两言三语便复述了全过程,并转达卿染的原话说:“摄政王让你去找人代替那个位置。”
他想了想,皱皱眉头,无奈的说:“你现在去七阁找榕修,说我皇兄找他,让他过来一趟。”
话毕,卿风像是做出了什么大决定一样,一下子蹦哒起来,喝一口茶润润嗓子,又吃了一块海棠糕,嘴里还碎碎念到着。
七阁里充满了胭脂俗粉的气味,无数的王孙贵族在此聚集,酒香弥漫,耳畔全是柔声细语,歌舞相伴,热闹非凡。
二楼一处偏远的隔间里,只闻得琴音声与淡淡的茶的清香。榕修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
他拿起茶杯,微微抿一小口润润嗓子,“不知,您可否先从房梁上下来。”
转眸之间轻笑着说:“你与楚一真不愧是亲兄弟,都喜欢在房梁上,无论是偷听还是偷看。”看着眼前的人,榕修放下茶杯继续说到:“不过,你与他相比,我还是更喜欢他。你太冷了,没有一丝烟火气息。”
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
“走吧,莫让皇上等着急了。”
另一边,刚回到小木屋的楚一浑身发冷,打了一个寒战。回想起刚刚摄政王踹飞的那两脚,在回想起自己被踹的那一脚,楚一突然发现那踹人的样子出奇的相似。
心中暗道不好,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会不会被灭口啊!
那种有失丞相府威严的事,只要那姑娘不说,就没人知道了。楚一这么一想便又暗自开心,但是突然发现当时好像还有一个人,叫什么来着?额……好像是……嗯,没错,就是榕修。
那时,他在一旁喝茶好像,浑身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质,犹如夜幕里璀璨的星河,在夜空中闪烁。
要不?咱将他杀人灭口?貌似是个好主意。做下决定的楚一出现在卿染和沈清弦的面前。
“爷,殿下,李县官家已经被封了,全府上上下下共有二十箱黄金,其中有十六箱乃是其私吞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转来的。”
靠在窗户边的卿染,嘴角轻轻上扬,没有丝毫意外。面具下的双眸看着窗外,一个积满水的小水洼。
鲜红的朱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出来吧,榕修。”
一阵淡淡的清茶的味道被风带来,榕修出现在她眼前,打开手中的折扇,微微扇动。
“你要的人,我给你选好了,估计一会就到。”说罢,看向不远处的楚一,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转头看向沈清弦,一张清秀的脸庞躲藏在折扇之后,说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丞相啊。我看你武功高强,你可要好好教教你的暗卫,一个二个都喜欢躲在房梁上偷听,说出去可不太体面。”
“是不是啊,小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