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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先生

花灯寄情,皓月浅光,一抹柔情染上心痕,刻上一痕印记。

真希望从未遇见你。

清河东郡有一汪大湖,一闪湖光星星点点,恰巧今夜七夕佳节,姑娘们盛装出行,聚于坊间小街,执一把花罗小扇遮雪容,盈盈浅笑,一

眼北边的书院,灯火薄霜。

“清河书院的君子们怎地不出来了?”秀秀眨了眨眼,朝身边的鞘儿幽幽的道“呆木头们不在,清清冷冷,好些无趣。”

“姐姐,今夜就别折腾了呀,捉弄那些个书生也没些个滋味。”小鞘迷迷糊糊的,长的水灵,碧色眼眸透着忧思的情愫,瞥一眼秀秀,攥着衣角答道。

两人行至霜薄桥上,熙熙攘攘的人三倆成群在桥中望着湖心喧闹了起来。

人们长此以往做着相同的事,坊间起了浓烟,火星蔓延至沉寂,街角的阴暗处有人倒在血泊里,黑暗的帷幕中有人在舔着刀口的血刃,撕裂的淡蓝曳裙,他们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情桎,一一印在秀秀清澈的眼眸中。

“姐姐你看。”小鞘攥着秀秀的衣角扯了扯,芊芊小手指着湖心处。

秀秀顺着方向看去,心微微的颤了一下。

一帆孤舟,燃上花灯,着了火。

“我们要管吗?”小鞘发出很轻很轻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

秀秀凝着眸,抿了一下唇:“不管,清河书院的某位君子,自有人救。”

不知何时,秀秀怀里拥着一把天青色的伞,把伞撑开,回眸一顾,眼里尽是不解的情桎。

雨下的刚刚好...

人们纷纷攘攘寻着避雨处。

“这雨下的真晦气。”

“奇了怪了,夜明星盛的,无端端的下起了雨。”

“可不是,找个酒肆温温。”

三人就近找了间酒馆,围桌落座。

酒馆的伙计穿着布衣披巾,麻利的趁上来,道:三位爷,还是照旧?

“照旧,照旧,你这店还能有啥新玩意?”此人一身肥膘肉,是个杀生的操刀屠户,

伙计是旧的,三位爷是老主顾,趁话的伙计名叫滚油边,其中意思是明边暗边有路数,酿些酒儿也趁活。

“刚刚在桥上你俩有没有看到个撑伞的姑娘?”这人留着羊角须,一副奸诈的嘴脸,脸上折子铺了好几档,此刻想起什么便提起来:“现在回想起来倒是蹊跷的很。”

“看见了,那婆娘真他娘的好看,要不是人多,真他娘的想抗回家。”说话这位魁梧的汉子,壮的像头熊,好色,打不死,道上称:沙包。

三人搭伙在清河郡搞点见不得光的营生。

“想那么多干嘛?酒得先喝上。”屠夫大眼珠子往滚油边一瞪。

滚油边往柜台招招手,柜台端着的姑娘会意后一脸不悦的提着麻绳串起来的几坛老酒走过来,把酒甩在桌上,怨声骂道“老娘很闲吗?尽使唤我。”

“吧啦啥啥?我这不是在拉活嘛。”滚油边嫌她聒噪,便使了使眼色给羊角须。

羊角须眼睛一眯,忙道“这两天日头不对,不宜动。”

“我...”滚油边话未说完,“哎...哎!疼疼疼”便被老板娘揪着耳朵往柜台里拖去。

三人见此情景便觉得快意,各自掀开酒盖子,招呼着“来,来,揭开盖头直接灌。”

心中各有百味辛酸,闷上一口舒坦的很。

待喝到尽兴时,三人醉眼朦胧的隐约看到一人走近台座前,羊角须顿时清醒了一些,往前凑近一看,原来是位公子爷,折扇轻轻往前一移,挡着这几尘酒气。

“三位便是道上的金满玉?”

金是羊角,满是屠夫,沙包是玉,三位混迹在清河郡二十多年,也是稍稍有些名气。

“不知阁下有何关照。”羊角须左手握拳拇指与小指伸开打了个行内的手势。

“三万金。”这位摇着折扇的公子爷,丢下一册折录。

羊角须瞟了一眼他,打开折录,稍稍看了一会,便问两位同伙“如何?”

“俺就会使把杀猪刀,字也不识几个,你说行咱就上。”屠夫摸了下腰侧挎着的刀,一脸横肉的憨笑弥漫着血腥气。

沙包接过折录仔细看了看,稍想一下,道“干!”

羊角须三人便应承下这档子活。

外边儿过云雨飘去,月明星疏,云煦微光照深巷,有三人行于夜色,寻到一栋老宅子,大红灯笼渗的阴冥冥,门口有两尊石麒麟,一尊泛着红光,一头泛着绿光。

“品阶不高,用两道青冥符封上。”羊角须吩咐道。

沙包从兜里掏出两道泛着青光的符箓,朝两尊石麒麟的天灵投去。

屠夫上前,一刀劈向那面红色的门,羊角须披袍一扬,率先朝里院跃去。

沙包和屠夫紧跟上,迎来一名豆蔻年岁的小姑娘,若曦月般的恬静。

三人一时看不透,想来是遇到硬茬了。

“上”

刀已在手,屠夫按耐不住性子,操起大刀朝那小姑娘劈去,一分不怜香,半点不惜玉。

小鞘凝眸一顾,眸中的天真掺杂着一丝人世间的烟火。

屠夫的一口杀刀砍在无形的幕界上,顷刻之间崩裂成锈蚀的尘埃。

三人瞳孔收缩,暗道不妙,心中已有退意,三人同时朝门口退去,便发觉幕界已封住了所有地界。

“且慢,我等也是在外寻个糊口的活,”羊角须见势不妙,忙道“是东郡府的四公子雇我等来试探这府邸有何玄机。”

羊角须话里掺着真假,此次前来实则收人钱财,替主顾的杀人,不曾想那主顾在情报上做了假,还付了高额的定金,三人见钱眼开,便承了这档子活。

三人噤若寒蝉,冷汗打湿了背脊,心里暗暗懊悔,这杀千刀的四公子,诓我等前来送命...

咚咚咚!咚咚!

半夜三更时,响起了敲门声。

“小鞘,秀秀,外边冷的很哩!”外边有一人趴着门上,嘴里嚼着糖葫芦,醉醺醺拍打着大门,叫唤着“你们两个开开门啊。”

小鞘一转身,收起了幕界,大门啪啦一声被推开,踉踉跄跄的摔进来一人,漫起了灰尘,缓缓爬起来后,拍了拍衣裳,揉了揉额头,瞄了一眼周围,定晴一看,朝着羊角须三人开口大骂道“大半夜不睡觉,来我家院子看月亮啊!”他作势便要踢三人出去,嘴里骂骂咧咧的囔着“憨包!”

羊角须三人哪敢在此待上一分半秒,忙往门外跑去。

“等等!”

这刚跨过大门,听见后边那人一声叫唤,身体便有些许发颤的定在原地。

“这位爷...有啥吩咐小的们。”羊角须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问着。

“嗯?”

羊角须也是老江湖了,这点识人眼色的功夫还是有的,忙提醒屠夫和沙包,三人纷纷掏出身上所有的财物,羊角须麻溜的跑上前递给他。

拿过钱袋,掂量一下,手一扬便让这三人快滚。

三人如获敕令,在这夜雾中飞奔离去。

——

“出息了啊,江少卿!没死外边?”秀秀和小鞘站在院子里的林木廊边上看着江少卿莫名的心中烦闷着。

“没死,死不了!”江少卿回了一句,便懒得搭理她俩,叼着糖葫芦,哼着小调调,径直朝侧屋的灶房走去。

江少卿在里边捣鼓忙活了一会,起了炊火,滚了一锅素面,熬了一煲冬笋汤。香气弥漫着整座宅院。

“小鞘,小鞘,帮忙端进里屋去。”江少卿走到厨房门口探头唤道。

“我睡着了,我不要吃了。”小鞘躲在门的另一侧,小手卷着一缕青丝回应着。

“想吃就吃啊。”江少卿见她想吃却不敢的微妙情绪,就...不是很懂哎。

“可是...姐姐说她最近变胖了好多。”小鞘悄悄的小声说着。

江少卿心中暗暗觉得好笑,接过话来,开口说道“谁叫她半夜不睡觉来着,半夜吃东西最容易长胖了。”

“哼!”就是在故意讲我胖,本姑娘偏要吃,秀秀抿着小嘴,待在里屋等着。

两人端着热气腾腾的朝着里屋去。

“好吃的来啦!”小鞘纯白的脸微微泛起了红。

“诶!还有一碟糖藕忘了。”江少卿回到厨房,拿了一壶温酒,和糖藕。

八仙桌围着三人,小鞘趁我去拿糖藕的时候帮我盛上了一碗素面。三人默契的嚼着冬笋片,嗦着冬笋汤面。

「好好吃,心里好温暖。」小鞘两只小手端起碗仰着头喝汤,似一条上岸的鱼装满了一生的水,不在四海为家。

「眼里的温柔能藏哪儿去?」

“今天看见你了。”秀秀轻轻放下竹筷,一双碧眸泛着疑思,盯着江少卿认真的问道“为什么?”

“或许是一类诅咒,一种病症。”江少卿早已想好措辞,平静的回答着“这对我而言,实非我本愿”

温了一口酒,江少卿拿起酒壶继续朝杯里倒着,脸上隐隐有些许微妙的情绪破绽。

「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我啊...光是活好自己的人生都已经拼尽全力了。」

“夜深了。”我扔下碗筷,朝两位姑娘道上一声“晚安。”

——

清晨雾影渺渺,一缕一丝飘漫在这座郡城里,一间小酒坊昨夜起了火,几具烧毁了的尸骸,迎来众说纷纭的坊间流传。

“情杀!”一位风韵犹存的大娘,正气凛然的断定这起案件。

“对!说的对!”不得不说,一句言语便可煽动众人的风向扬起帆杆朝着沸点驶去。

「杀了人一把火烧了,便能毁尸灭迹。」东郡的官僚以情杀定案,询查了周边坊间的佐词,雷厉风行,发出通告,草草结案。

“怎能如此草率结案?”一名戴着宽边纱帽,衣着锦绣长袍的大人拉扯着一旁主事的吏官悄悄质问道。

“李大人,上边的意思,小的也是秉公办案。”吏官见李大人颇有不满之意,继续说道“天塌了还有高个的顶着,东郡府一早便交代了小的,我哪敢不做?”

李大人眼角眯着,年过五旬的他一头银发苍苍,枯朽的面容更是添上一丝不怒自威的为官之气,对东郡府甚为不耻。

“若是呈报的诏录得不到清河书院的盖印,你啊,就是第一个推上刀口的羔羊。”李大人冷哼道。

“那我岂不是被推上暗潮涌动的风浪口?”吏官一听李大人的话,便想通了此间披露的阴暗。

“清河书院被那位先生肃清了腐朽的根须,东郡府的爪牙全折进去了。”李大人继续吐露出一些吏官不知情的事态。

“那现在怎么办?”吏官一时没了主意,心中着实不忿。

“照做!”李大人到底是混迹官场多年的李大人,暗礁雪崖看的透彻。

——

时至正午,江少卿被先生发来的信件吵醒,一脸迷糊的在床上到处摸索着不停的响着的方木简卷,「一款长方形木条状的物件,三寸之物。」

江少卿点开方卷,一面光幕显现出来,上面写着先生的数语教诲,简短吩咐。

“先生...”江少卿揉了揉头,轻跃起身,整理好衣裳,披了件清河书院的君子袍,白间泛蓝里有一汪淡系的水色琉璃印纹,稍稍冰白色的系带缠在腰间,用以系束,颇有格调,江少卿对此也是甚是喜爱。

院子里宁静致美,阳光倾落在树荫下,点点泛光,很安静,想来秀秀和小鞘都出去了。

江少卿想了想,清点着昨晚从那三人打敲来的财物,心里盘算着得去...吃一顿好的。

——

坊间街市一如既往的热闹,咦?那间炭色的店面倒是别有一番风致。

“少卿!”

忽闻一人在身后唤我,我转过身来,见一同窗,腰间佩有一把宝剑,背负一布长匣。

“纪凉?”对眼前之人稍稍有些许记忆。

“许久未见。”他向我走来,张开双臂,想凑过来意图给我个拥抱。

江少卿心中微凉,暗道不好,随手抓过身边一位路过的人,朝他怀里一推。

纪凉感觉软香入怀,回过神来,朝怀里一瞧,却是一位妙龄少女蓦地红了脸。

“姑娘。”纪凉摇了摇少女,安慰道“你刚刚差点摔倒了,没事吧?”

“阿~”她轻哼一声,不敢在看纪凉一眼,低着头,躲入人群,踩着小碎步消失在沿街巷深处。

“哈哈!”喧嚣的人群嘈杂夹杂着我的笑声,我带着笑意朝他说道“这样也不失为一抹桃影花色。”

“这并不能作为一件好事。”纪凉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然,也不算坏。”我回道,心里难免疑忖:原来的我和他关系有那么好吗?

他的眼眸深邃,似有一缕深海的光,徉漾着梦境里的美好。

“寻间雅苑,我有好些话想说。”纪凉低下头理了理衣袂。

“边吃边聊?”我试探性的问他。

“嗯。”

“你掏钱!”我忙补上一句。

“好。”他下意识的应了声,一缕阳光不经意间的洒落在他身上,笑起来真好看。

“你是个好人。”我感动的想把秀秀介绍给他。

本来打算去曦月坊吃顿好的渔香稻饭,既然如此,必须得去无忧小筑阿。

我拉着纪凉一溜烟的跑到无忧小筑那条街上,虽然隔着好几条街,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地方不错,依山伴湖。”纪凉夸赞了一句。

“够雅致吧。”

清河东郡就这么一个湖,一座山,这里可谓是寸金寸土,能盘下这块地界盖房子做买卖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不知这里盘一间铺子要多少灵金?”纪凉突然问起我。

我和他边走边说道“三十万到一百万之间。”

我略微苦笑“纪凉兄,你算是问对人了,我来东郡快一年了,里面的门门道道,什么路数我大抵上略知一二。”

谦逊是一种美德。

“哦?我有意盘下一间铺子。”纪凉眨了下眼眸,望着我说道。

「两位爷,里边请。」两名姿容恬静的女子迎上来,用清凉的声调带着一缕缕温暖的气息招呼过来,为我们引路。

“真纯!”我不由叹道。

“少卿,纯字何解。”纪凉倒是好学,问起我。

「一种极致的美。」领路的姑娘款款一笑,朝我俩答道。

“知书达理,长的还好看。”我对着两人啧啧道。

纪凉附议的点点头。

“妾身偶尔会去清河书院听教。”她素手遮红唇,透着书卷墨香的端庄妩媚。

果然比怡红院好上不少档次,真真是甩了好几条街。

走了一段路,她领着我们来到一间雅苑,帮我们推开一扇琉璃木做的屏风,屋内的地板踩上去有一种软绵绵的泡沫感,一张围炉小方桌,桌上摆着青色的木质茶盒,一套小座茶具,一册菜单,格调清雅,庭院深深,小桥流水。

她打开盒子,素手捻了三片青叶放入茶壶中,在庭院中取山中流下的清泉水,用变魔术的戏法燃起了火焰,静静的看完她行云流水般的手法,两杯热茶已然沏好在面前。

“艺术啊。”我抿了下嘴,赞道。

“技艺超群。”纪凉点点头。

「谢两位公子妙言,妾身就在门外,请慢用。」她身子略微往前倾,行了一礼,慢慢朝后退去,关上门。

“不错,对,点菜。”我抿了一口热茶,真心觉得挺好。

菜单很厚,每一道菜都有详细的记载,食材,用料,做法,还有描墨的图画,惟妙惟肖,不像菜单,像食谱。

我可是心心念念了好久,忙把那几道招牌菜系点上,素烧小鱼干、糖醋咕噜肉、椒盐明虾、淮山炖乌鸡、再添一份大份的米饭。

我把菜单递给纪凉,示意他要不要再来几份。

“瑶台心月,春风十里。”他翻了几页,一脸认真的说道“酒得喝。”

“是是是。”我只得说好,无酒怎欢?

“少卿,想起你、我和虞渊初识,一同游学,当时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日子令人怀念。”

虞渊?我心道:丝毫印象没有。

“甚是怀念,怀念啊。”我顺着他的话搭下去。

“咦?刚刚听你提起要盘下一间铺面,作何用?”我忙挑开话题。

“我想开一间兵器铺,我在铸造方面颇有建树。”他如实说道“实不相瞒,冶炼方面的开销不小,虽有父辈的余荫,我却着实不想只花不挣。”

我想起来了,这货家财万贯,有钱有势,祖上的基业够他几辈子去挥霍。

“佩服,佩服。”我敬仰道,人与人之间就是这般的充斥着差距。

热腾腾的菜一齐直接上齐了,还捎带着那两壶「瑶台心月」与「十里春风」。

我夹起小鱼干尝了一口,口感果然独具一格,大厨的手艺没得说,而且一道上齐的,说明这四道菜是同时滚火,那汤必然是用灵火熬制,火候与时间掐的刚刚好,甘甜美味,了不得,了不得。

一时间顾不上和纪凉说话,我扒拉扒拉的吃起了菜,此等美味,心酥胃暖。

“你慢点吃。”纪凉还有心思管我哼。

片刻之后,我擦了擦嘴,饮上一口酒,说道“武器店呀,就刚刚我们碰面那里,有间烧毁的铺子,盘下那间准没错。”

“那间昨晚失火死了五个人,我盘下那间未免有点晦气。”

“死过人的不是更便宜,那条街每间铺子都沾过血。”我顿了顿“你卖的武器可是杀生的刀刃?”

“好,听你的。”纪凉想了想,和我说道。

“待会喝完酒,和我去东郡御府拿地契。”

御府是东郡官僚机构,分灵部、户部、守部、明部、暗部、清河书院兼顾都察院。

我和纪凉相谈甚欢,知他抱负深远,待酒足饭饱后,我便领着他离开无忧小筑。

官府的府邸遵循传统,宅建的水准依旧是廉简在外,金玉其中,外人一眼看过去便要觉得清廉公正,其中门道也是颇深。

门口有两名身着银甲,带刀守卫把守,我和纪凉上前,从兜里摸索出一块先生给的令牌,开口问道“李大人可在府上?”

其中一人抱拳道“还未回府。”

“想来也快了,李大人准时的哩。”另一人接过话往下说。

“户部姚大人没出门吧?”我问道。

“没有哩,姚大人喜静,许久不见他出去。”那守卫嘿嘿笑道,还想说什么,被旁边同伴瞪了一眼,便不在言语。

身为守卫,无须多言语,俗话说祸从口出,絮絮叨叨的这货明显是个话痨。

我不在问话,朝两位守卫抱拳一揖,和纪凉往户部方向走去。

来过好几回御府,对这里倒也熟悉。

“纪少侠,东郡大部分地界都只对外租赁,你想买还得上报主郡府。”姚大人老态龙钟,上了一定年纪,颤颤巍巍的朝着我俩说道。

“既然如此,便先租下,容姚大人在上报主郡府商谈地契之事。”纪凉打量着四周。

“纪兄,你和姚大人慢慢谈,我还得去一趟李大人那儿。”江少卿替两人搭了线,还得去忙先生交代的事。

“姚大人,多关照关照我这位朋友。”临行前我拍了拍姚大人的肩,想必他知道该怎么做。

“来日再叙。”纪凉微微一笑,朝我挥手道别。

——

我慢悠悠的迈着小步朝灵部走去,惬意满满,一恍惚,一道青影在我眼前闪过,我揉了揉额头,最近这种幻觉越来越频繁了,莫名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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