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姨跟姜茨介绍一些情况之后,便离开了。
待枫姨离开之后,姜茨脸上挂着的微笑终于持续不下去了。
“啊啊啊,头好痛!”女孩难受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将自己整个人抛在那张小小的床上。
“嗷!这床怎么那么硬!”撞得她胸口痛,姜茨摸着床上的被子,往床板上按了按。
“这怎么睡人啊?”自幼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真的从未见过这么硬的床,姜茨对这张床嫌弃得不行。
啊啊啊,她为什么来遭这一份罪?!这一切的异常都起源于发生意外的那个夜晚,也因为隔壁那个男人……
姜茨扭头,恨恨地盯着对面那道蓝色布艺的门帘。
她掀开门帘走过去,她身旁便是床头柜,再旁边便是时崆躺着的那张又大又软的床。
姜茨冷冷地看着床头柜上水果盘里的那把锋利的水果刀,缓缓伸手拿起来……
“啪——”
那刀在男人的脸庞边滑过,将床头柜的苹果切成了两半。
“水果放这也不知道给谁吃。”姜茨咀嚼着那甜美的果肉。
“你说说你,都昏迷成植物人了,都还能招惹出寻零对你念念不忘,恋恋不舍,并且千里迢迢地让我一个千金小姐给你做护理。”姜茨拉着旁边的椅子坐下。
女孩不屑地瞥了沉睡中的男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果然是红颜祸水!”姜茨撇了撇沾满苹果汁水而显得光泽的嘴,但是没过几秒,她偷偷地分出一点余光扫视在那张熟睡的俊脸上
但是……他真的很好看呐,不亏是她的第二人格,挑人有眼光!
反正现在房间也没有别人……
姜茨转了转眼珠子,打量着四周,最后窃喜,拉进自己坐着的椅子,双手撑在床沿上,捧着脸静静地欣赏着这张面如傅粉、挺鼻薄唇的脸。
阳光洒落在他的脸上,赐予一道温柔在他的眉眼之间。再凑近,女孩那双清潼捕捉到玉白的皮肤稀稀疏疏的细毛。双目轻轻地闭着,却透出独醒于尘世的姿态。
鸢肩公子二十余,齿编贝,唇激朱。
看着眼前这张容颜,姜茨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句诗。
女孩的双瞳逐渐染上一种痴迷,而且脑海逐渐漫开一股眩晕感,麻痹着她的神经。
她双目中的那道侧影开始模糊了起来,好像有好几个侧影在重叠,姜茨只感觉头越来越晕,脑海中彷佛有什么要爆炸一样。
她甩了甩头,试图驱赶几分痛意,让自己清醒清醒。
“怎么回事?心跳得更快了?”姜茨一手撑着头,一手抓着自己胸口前的衣服。
难道她犯花痴犯到要猝死了吗?
姜茨摇了摇头,模模糊糊的视线左转右撞,最后落在了沉睡的男人身上。
“这、这个男人,有毒!”
说完,姜茨整个人直接晕倒在时崆的床沿上。
整个房间再次被一种安静笼罩着。从窗户透进来的那缕阳光逐渐从男人脸上移开,缩小,消失……夜幕的暗淡降临在房间里。
“哒哒……”的脚步声和一阵慢悠悠的哼曲声逐渐明朗,枫姨按时取出一袋营养液送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