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威胁的话并没有引起对面的人有一丝丝慌乱,反而淡定自如地微微一笑。
那抹浅浅的笑,让枫姨脑海里闪现出时崆十六七岁的年纪,初试商圈便崭露头角,而露出的那抹浅笑。
“你知道我护理合同上是谁签的字,谁盖的章吗?”
这话让枫姨一愣,“时小姐啊,那又怎样?你不是贺先生请来的?她时峤迄今为止连亲哥哥出事到现在都不来看望一眼的人,难道还能找你来照顾我们家先生?”
“铁定是贺先生不放心,找来的你,只不过是让时小姐帮忙盖个章罢了。明天我就去找贺先生去说!”
“呵呵。”姜茨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
“你以为时峤会无缘无故让我来这当护理吗?”
时崆知道枫姨是不敢去找时峤问话,在这个家里,她最怕的人就是时峤了。
这话倒是问住了枫姨,这两兄妹向来相处太友好。时峤那丫头毒舌高傲,她家先生生性薄凉,反正相处起来看似平静,但还是有些水火不容的意味在空气中蔓延着。
若是贺章阎给先生请护理的话,通过先生的父母,彷佛比这亲妹妹要更容易一些。
“所以……”枫姨的语气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若是没有什么好处,时峤何故去理会时崆的事情?”
这话宛如一颗石子投落在枫姨心中的水面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波浪。
“你、你和时峤那丫头是一伙的?”枫姨因为有些激动而颤抖着手指指着她。
所以贺先生只是帮忙领着她过来的?也是,向来都是时峤使唤贺先生的多。
“不算一伙,只是为了你们家先生,费了最后一笔积蓄,才来到这。”
这样的说法,即把姜茨的到来和时峤淡化了关系,也把贺章阎撇向了事外。这样枫姨不敢去找时峤,却因为时峤的关系也不好去他爸妈那里碎嘴,更不会去找只是跑腿的贺章阎。
“为了我们家先生?”她还以为姜茨方才的行为只是见色起意,没想到是蓄谋已久。
太疯狂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疯狂了。她家先生都被诊断为植物人了,却还是招来一些觊觎他美貌的人进来了。时峤为了那点钱,连亲哥哥都出卖了!
“我现在日日夜夜照顾他,说不定以后他醒来,一时感动,我就成了你们家夫人了呢。”时崆继续攻破着枫姨身上的抗拒。
“呸,你想得到美!合同上白纸黑字,你现在是先生的护理,少做梦了!”
听到这句话,姜茨嘴角微微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总之有我在,你休想得逞!另外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是先生的贴身护理,而我可是这栋别墅的管家,所以你以后还是什么都要听我的。”枫姨撑着身板,高傲地对姜茨说道。
整栋别墅清冷得只剩下枫姨一个佣人了,她自称是管家,也可以这么理解。
“喂!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枫姨不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是,管家。我以后会听你的。”时崆淡淡地回应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