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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愧疚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有开启大门的声音,接着,一阵轻轻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喻佐心跳砰砰加快,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卡卡西,明明自己可以阻止的。

嗒~

卡卡西停在长亭的另一边,盯着喻佐的背影,再没有任何反应。

雨不停的下着,卡卡西和喻佐一亭之隔,谁都没有先说话。

“卡卡西……血腥味就是在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是帕克,它在良久的沉默后,开了口。

卡卡西没有回答,踏上长亭,一步步靠近正屋,他离喻佐越来越近,和喻佐一瞬擦肩过去,进了屋子。

两人谁也没说话,虽然声音很小,但喻佐还是听到了,在黑暗中清晰的抽泣声。

一时之间,喻佐不敢面对卡卡西,一句话也不敢说,除了隐隐抽痛的心口,喻佐什么都感觉不到。不管是外界的寒冷,还是沉静中的悲伤,喻佐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干什么。

“卡卡西……”帕克轻步靠近,停在卡卡西的脚边。

噗通~

黑暗里,卡卡西跪坐在地上,他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可地上湿凉的触感又告诉他这是现实。

卡卡西的黑眸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断掉,崩塌,变得越来越黯淡。眼角边一串泪珠顺着泪痕拂拭过脸颊,止不住的往外流。

喻佐无神的低下头,映着唯一透过的光线,他看到,卡卡西黑眸中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崩塌,在消失。

像是世界末日。

喻佐倚下身子,跪在卡卡西身边,拉住卡卡西的手。

正在崩坏的东西停止了。

卡卡西机械的转过头,甩开了喻佐的手,伸手就是一拳,喻佐也没反抗,他知道,这是自己应得的。

当卡卡西的一拳砸在喻佐脸上的时候,卡卡西眼里的世界又开始崩塌,在消失……

“混蛋!”卡卡西抓住喻佐的衣领,“为什么不躲开!”眼泪溅到了喻佐的脸上,喻佐空洞的蓝眸看着根本看不清的天花板,嘴角溢出一道血丝,没有说话。

卡卡西手腕用力将喻佐按倒在地上,跪在他身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毫无疑问的语气,只有肯定。

卡卡西愤恨的黑眸恶狠狠的盯着喻佐,伸手握拳砸在喻佐脸上,卡卡西的眼泪再一次崩溃了,无能为力的压在喻佐身上,无意识的挥着拳头砸向喻佐。

“冷静一点卡卡西……”帕克伸出一只爪子,想拦住卡卡西,喻佐向帕克做个口型,帕克又收回了爪子,担心的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像一个悲痛到极点的孩子那样哭,哭自己,哭蓦然间消失了的亲人,哭他的茫然,哭一切的一切。

冰凉的泪滴滴在喻佐的脸上,撒了一串。

喻佐伸手擦拭过卡卡西红肿的眼角,“我不知道,只是有一种预感。”喻佐眉头皱在一起,空洞的蓝眸里倒映这哭泣的卡卡西,“对不起,我没能阻止。”

卡卡西抓着喻佐的衣领,整个把头埋进去,“混蛋混蛋混蛋!”

喻佐左手抚上卡卡西的背,将他揽在怀里,比起原著,至少现在卡卡西多了个自己在他身边。

……

淅淅沥沥的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木叶长街变得冷清,一些一身黑衣的人全部前往一个方向——木叶陵园。

虽然人数不多,大多数都是旗木朔茂的朋友和熟人。也有几个普通的村民,他们都接受过旗木朔茂的帮助,知道旗木朔茂不会是那样的人。

卡卡西站在旗木朔茂的墓碑前,站在卡卡西身边的喻佐还穿着昨天染血的病服,他们昨天在那个血腥黑暗的房间里跪了一晚。带土也轻轻抽泣着,对他温柔的人缪缪无几,旗木朔茂是其中之一。

喻佐和带土站在卡卡西的身边,手上捧着一小束白花。

猿飞日斩走上前,摸摸卡卡西的头,心疼的看了几眼,“卡卡西,以后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我会帮助你的。”

玖辛奈想走过去,水门拉着了她的手,摇摇头。

一切都是这么安静,只能听见雨水拍打在草叶上的声音,众人散了去,只留下了卡卡西三人。

喻佐和带土两人就这么站在卡卡西的身边,一直站着……

飒飒~

树在风中摇摆,一个戴面具的暗部出现在树上,“喻佐,团藏大人有请。”

喻佐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唯一变化的是猩红的血眸,在雨声中,清晰的两个字从喻佐嘴里发出。

“定格。”

那名暗部忽然之间一动不动,连头发都没有被风吹起的痕迹。

嗤~

一枚手里剑穿过了这名暗部的喉咙,喻佐也咳出一口血,不过喻佐毫不在意,冷淡的擦过嘴角的血迹。

“解。”

喻佐轻喃一声,那么暗部喉咙喷出血柱从树上栽下去。

喻佐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根部搅得天翻地覆,奈何自己还没有那个实力。喻佐转身信步离开,留下带土和卡卡西两人。

喻佐去过一次根部了,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去,来到了根部大楼,喻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劝自己冷静,在理智和发泄中徘徊。

当那个令人作呕的身影站出来时,喻佐把理智这种东西完全抛之脑后。

喻佐一个箭步冲上去,喻佐经过的地上碎裂开来,带起一阵飞灰。仅仅只是一个呼吸间,喻佐一腿扫到了团藏的脸前,烛光一闪,漫天暗部出现,挡在了团藏身前。

一个暗部抓住喻佐的手向后扯,另一个猫脸暗部直接照喻佐小腹锤了一拳,把喻佐的头按在地上,留下一道猩红的痕迹。

喻佐红眸死瞪着团藏不放,团藏退后两步,坐在一个座椅上,“冷静了吗,没办法反抗吧,这就是弱者和强者的区别,这就是差距。”

团藏招来一个暗部,这暗部手上拿着一个面具,“来根部吧,根部将会给予你力量,让你成为强者!我们将会让你补足了实力的差距!”团藏拿起面具走到喻佐面前,蹲下把面具放在喻佐脸前。

“戴上吧,我将会让你站到顶端。”

喻佐冷笑一声,对着面前的狐脸面具吐出一口血痰,“令人作呕的东西,力量什么的,我会靠自己的努力去提升。”

团藏眼睛眯了眯,转身离开了根部大厅,走向深处的黑暗,“你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放了他吧。”

抑制住喻佐的暗部微微颔首,消失在黑暗中,烛火闪了闪,熄灭了。

喻佐不屑的看一眼地上的面具,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朝门外走去。

“啧。”

门外没有刺眼的阳光,没有吵吵嚷嚷的人们,只有连绵不断的瓢泼大雨,喻佐拉拉病服的衣领,淋着雨水漫无目的的逛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

在街角的尽头,有两个人撑着伞,在等着喻佐,喻佐见到两人转身想走,却被红色的身影叫住了。

“喻佐!不要乱跑了!”玖辛奈举着伞大喊一声,玖辛奈举着伞拉住喻佐的胳膊,“让我们担心真的好吗?如果一直这么消沉的话以后怎么办,你以后会遇见更多的困难,难道都要这么消沉着吗?”

喻佐双眸的火红逐渐褪去,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玖辛奈把伞向喻佐这边倚着,“喻佐,如果你这样的话,未免也太差劲了吧!经过这次的挫折应该更加努力才对,要更加努力变强不是吗!”

“玖辛奈……”水门扶住玖辛奈的肩膀,觉得她说的太重了。

玖辛奈气呼呼的回头说道:“不要插嘴,水门!”

水门无奈的尬笑一声,玖辛奈蹲下来,伸手握住喻佐的手,“你和卡卡西现在应该回家,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再一起度过难关,接着要好好努力。”

喻佐银白的碎发遮住了脸,一颗剔透泪珠滑落,留下一道泪痕,“嗯……我知道了,玖辛奈老师。”

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回家吧。”

回到水门家以后,喻佐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几个月没打理过的白发,快要齐肩了,浑身湿透了,额头上和病服还有几点血迹,看起来像是被追杀一样。

喻佐叹口气,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首先,我得抓紧时间变强啊,至少要达到不用再怕团藏和猿飞日斩的地步,实力是必要的,势力也得扩张一下……

“喻佐,洗澡水放好了哦。”玖辛奈的声音传过来,喻佐应了一声,走过去。

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以后,喻佐冷静了一下,想要扩张势力,日后叛村的大蛇丸一定是最佳选择之一,喻佐穿上衣服准备出门去找大蛇丸商量,反正也接受了大蛇丸的任务,也代表是选择了大蛇丸,找一趟也没什么。

“我出门一趟哦!”喻佐穿上鞋子,朝客厅喊了一声。

收拾碗筷的玖辛奈,笑着说道:“可不要玩太晚哦。”

喻佐点点头系上鞋带,他决定先去看看卡卡西,不过卡卡西肯定不在家里,只会在一个地方。

雨快要停了,若有若无的雨丝在冰冷的凉风中悄悄变小,喻佐信步朝木叶陵园走去,远远的就看见带土和卡卡西瘦小的身影。

带土一直站在卡卡西的身边,从没离开过。

“卡卡西,带土。”

喻佐伸手挎住两人的脖子,舒展出一个沁人心脾的微笑。

“人生来向死,咱们三个得在前去死亡的路上变得特别一点,要变得很强大,强大到足以跟团藏和三代大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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