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见钟情何以堪
我与他对视而立,他已经步步逼前,左是死路,右是绝路,但凡往那边,都无法逃离。紧贴着墙,无路可退,我右移小步,他矫捷地随右噙了我。低头压在墙上就是一阵胡乱啃咬,似要将我生吞活剥。
手足不忘反抗,于他也只是挠痒忽视。他火热的手掌掐着我的腰部,简直想要拧断我的骨头。不停地甩动着他的禁锢,此时的我犹如砧板上的肉,任由宰割。
绝望也不过如此,我煞有一秒钟停止了躲避,一个绝望的念头闪过眼前。成了他口中的肥肉,还不如……宁为玉碎。
我深深吸气,没有闪躲和挣扎的一瞬,刘司令便松懈一时,以为我顺了他,想通了。待他要领着我转身时,我瞄准了位置,就着他的嘴唇咬了下去。
一股浓烈的血腥没入我的口腔,跌撞着已经置身窗前。“你要是再过来,我就跳下去。”若是还有回旋的余地,我自然不会跳,不过……他若也为玉碎,我只能选择绝路。好在这是二楼,不至于跳死。为南宫锦泽守着身,也没有什么损失。
“司令,我的心已经交给了南宫锦泽,你要了我的人又有什么用,与其在身边多一具行尸走肉,还不如成全了他人。”
刘司令唇角淌着血,笑得很是猖狂,“成全!其他人本司令可以成全,若是成全了他,我妹妹又该由谁来成全。”
“既是为了你妹妹,就更不应该这么做!锦泽根本就不喜欢她。他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我断然否认了南宫锦泽与刘妍丽的所有可能,真正的感情是揉不得沙子的。
笑话。刘司令随意一擦嘴唇的鲜红,露了猩红的牙齿,“幸福?有钱有权对男人来说才是幸福,刘妍丽嫁了他,算是给他一个更大的权利靠山,就等于有了大半个大瑞国。他会不幸福?”
我摇头,绝路已经在等待着我。
南宫锦泽步入了司令府的大厅,侍女正收拾桌上的茶碟,人走茶凉,南宫锦泽想到了这几个字,可是他一路上都没有注意到有车子开出去。
还是问清楚的好。“刘司令呢?”
管家上来应答,“回南宫先生,司令大人出门了。”
南宫锦泽眉头锁了一下,“叶半夏小姐可有来过?”司令去哪儿于他何干,夏在哪儿才是他担忧的。
管家颔首,“夏小姐的确来过,不过和她老板刚走不久,南宫先生现下去寻可能还会在路上碰上。”
回去了?大厅静的有些不寻常,南宫锦泽半眯起眼眸,仰头扫了大厅上头的雕花延廊,隐隐地不安,总觉得这平静地背后暗藏玄机。可是如果夏真的走了,他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等。
犹豫半响,南宫锦泽转身出了大厅,的确,外面没有一辆车子,应该都离开了,可是他眉头蹙着,无论如何都化不开担忧和不安。某非夏真的出事了。不行,该快些寻到她才行。
车子启动,朝司令府的大门驶去……轮子滚动的每一圈都那么艰难,南宫锦泽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后视镜气势恢宏的司令府,越是离开一米,不安便益发浓烈。
突然后面的平静被打破了,支离破碎。南宫锦泽立刻踩了刹车,见到一队整齐划一的军队往后面开去,立刻打了方向盘,加足了马力绕到了别墅群的后面,众军人荷枪指向一个中心,不知道说了什么指引,南宫锦泽慌忙中跳下车,就冲向了包围中。
一幕脆弱易碎的景象仿佛在水天之间,南宫锦泽压着绞痛的胸口,一把上前将地上不住流血的人抱在了怀中。
闻到了沁人的幽香,熟悉得融入血液的体味,我鼻尖一酸,清泪涌出,“锦泽……”扑入他的怀中,腿上的疼痛似乎是别人的,与我无关,而天地间仿佛之我和他,紧紧相拥,直至天荒地老。
二楼窗台,刘司令不可置信地看着低下的两人,灰白的石路,沾满了血迹,斑斑驳驳。为了妹妹的幸福,他才不惜让一切都毁掉。
“退下。”得了命令,周围持枪的士兵收了队,一步一小跑地离开了。
锦泽抱起我,“半夏,再忍一下!”她竟被刘司令逼得跳楼,还好只是在二楼,心脏动脉被割破,心血汩汩涌出,他什么都没有问,深怕再触及她的伤痛。他不是不知道刘司令对自己打得什么心思,然而,他固执地偏爱上这个一无所有的丫头,无怨无悔。
车子在医院前停下,南宫锦泽抱着痛得有些昏厥的我在医院冷冰冰地走廊上跑了起来,随即我被放在车子上推向了病房,“半夏,不要睡……不要睡!”
他冰凉的手染了霜雪的温度,抚上了我的脸颊。“半夏,再忍一忍,不要睡……”深怕一闭上眼睛,就会变成了永远,他害怕极了。
好像遥远的某个世界,也有这样的一幕,她明媚如皓月清辉的眸子,闭上了,进入了梦中,足足唤了几十年,那人近乎肝肠寸断的等待,只差海枯石烂,都没能令她醒来。
等待,闭上眼的那一霎那,就注定要一生相错。不要!
南宫锦泽害怕地摇晃着我的身体,陷入了绝望。
“这位先生暂且不要激动地摇动病人,她的伤口没有处理好,未止住血,很容易失血过多导致休克的。”医生好心劝导。
在两个护士的搀扶下,南宫锦泽被安排在病房里的椅子上。医生带领护士清理我腿上的伤口。幸得是跳下去时,右腿承受了全身的重力被压在了最下面,头部非有受伤,石路的锋利划破了我的皮肤。
“医生,她怎么样?”南宫看到我的腿被裹成了粽子,许是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病人右腿骨折,不能用力,需要卧床静养。而且皮肉伤也比较严重,需要每天上药消炎,不得马虎,刚才也是痛昏过去了,没有什么生命之危。”医生嘱咐道。
南宫锦泽嘘了一口气,医生观察了我半会儿,“病人是不是吃了兴奋剂?”
额?
南宫锦泽不明白,眼神寻向医生,“什么是兴奋剂?”
医生打量了南宫锦泽一眼,也认为他看起来很无害,不像是无耻之徒,“敢问先生,这位小姐是你什么人?”
“未婚妻!”两日后便是他们的婚礼,如今发生这种事情,南宫锦泽揪心的紧。
“这位小姐之前可是遇到了危险的事?”医生大概也猜到了七八分,扼腕叹息,“这位小姐中了兴奋剂,也俗称媚药,观察她身上药性的余留,并没有除尽,但没有发作,可能这位小姐意志足够的坚定!”
“等等。”听到媚药,南宫锦泽脸刷的白了,如涂了层白漆。“不是要通过男女行房才可以解吗?”
医生镇定摇头,“相传古代都这样认为。属不属实还待研究。不过现在制药所研发的兴奋剂只是助性,并不是毒药,也没有解毒的说法,如果过了高潮药效自然消失,不过没有经历,药性可以随人的意志来控制,这位小姐就是典型的例子。一般人还是无法抵抗来势汹汹的药性。”医生看向躺在床上的我,眼中尽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