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经济似乎并不太好,或者说特别差,楼房最多两三层,大多还是茅草和砖头砌的平房。
不过,她出生的家族一直隐匿于尘世,也没什么高楼大厦,有些只重修炼不重物质的器师,在崖边挖个洞也能凑活。
她对这里经济的评估,完全是参照偶尔历练的城市。
包括刚刚捡起的100块,她也不认识,仅从那个100的标识认定那是100块钱,但没想到现世仅能点几个普通菜的货币,在这个世界还是挺值钱的。
比如集市上的小旅馆,都是十块一晚,小饭馆的辣椒炒肉,也只五块,虽说辣椒多肉少,但米饭随便吃,至少管饱。
这么一想,她省着点,也能坚持好几天。
找了家相对干净的旅馆住下,因为洗浴间是公共的,里面有人,木裴索性不洗澡直接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黑,外面可能靠近农田,蝉鸣声特别重,醒了就再难睡着,她干脆爬了起来。
楼道黑漆漆的,木裴摸黑进了洗浴间,这一开灯,差点被玻璃镜里的人给吓到。
这个身高不足一米六,胸前没有二两肉,典型发育不良的少女是她?
我靠,那青年少说也有二十五六,就算生的老,也绝对过了二十岁,就她这十五六岁的模样,能是他姐?
难怪青年让她照镜子!
但青年跟顾铭渊长那么像,不是他儿子,难道是侄子?
这么说也有可能诶。
因为没买换洗衣服,她随便冲了冲,又套上脏衣服回了房,现在她得联络小蚱蜢,不出意外,它应该潜伏到青年身边了。
黑胶唱片流淌着舒缓的音乐,木裴透过小蚱蜢看到的场景就十分辣眼了。
这是个豪奢放纵的露天泳池,容纳了四五十人却一点都不嫌挤。
泳池四周的草地上,球形的镁光灯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而这种相对昏暗的灯光,似乎让现场许多少儿不宜的事渐渐发酵。
木裴第一次见这种脸红心跳的场面,本带着点好奇与兴奋,但并非人人都拥有模特身材与绝美面容,那种又老又丑的,差点恶心死她了。
泳池旁的卡座,青年翘着二郎腿,手里摇晃着一杯酒,闲散悠哉。
此刻他褪去了一身白,换上了一身黑。
中规中矩的衬衣长裤,倒是这里为数不多的衣冠整齐者。
大概是白衬衣自带的温暖滤镜,就算他偶尔嘴损,木裴也觉得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小哥哥。
但此刻,笼罩黑色中的他,眉眼凌厉,棱角分明,就像匍匐月下的黑豹,危机四伏,杀气重重。
特别是身处这样一个环境,木裴很难想像,他是白天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小蚱蜢停歇的位置,在他的左肩膀,很另类的一个搭配。
也不知道他有没发现小蚱蜢的存在,如果发现还让它待着,那真值得表扬,毕竟一开始他嫌弃的要死。
不想被眼前一切整吐,木裴操作小蚱蜢悄咪咪转了个方向。
本是很细微的一个动作,却引得旁边一声惊呼:“啊!顾铭渊,你肩上的蚱蜢怎么动了?”
别说这惊呼特别熟悉,就顾铭渊这个名字,已让木裴天雷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