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旸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刺痛的脚,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已经虚脱了。
“啪”的一声打开灯,祁瑾旸手一扬,将包包扔在了沙发上,整个人也同时倒在了沙发上。
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中,祁瑾旸竟然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可是,睡得并不踏实,脚部的疼痛让她从睡梦中惊醒。只是睡了这么一小会儿,她竟然感觉寒意从心底里透了出来,连打了几个喷嚏,竟然有头重脚轻之感。
祁瑾旸忍不住哀嚎一声:“不会这么倒霉吧?!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病倒啊!”
一念至此,祁瑾旸赶紧挪到沙发边,伸长了手臂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灌了下去。
这是一套只有四十平米的小居室,一室一厅外加一个厨房和阳台。祁瑾旸自进入墨氏集团后,因为墨氏集团对员工的要求甚为苛刻,而且经常加班加点,祁瑾旸没有再和别人合租,咬咬牙租下了这一间离公司不远的小居室。
此时,祁瑾旸扶着屋内仅有的家具,慢慢的挪到了房间,找到换洗的家居服,又挪到了浴室。
等一切都收拾完毕,祁瑾旸坐在柔软的床上,望着已经红肿的脚踝,好看的眉毛蹙着,心底里对那位造成自己崴脚的罪魁祸首墨琛,忍不住又腹诽了几句。
SoledadIt's a keeping for the lonely
Since the day that you were gone
Why did you leave me
铃声响起,屏幕上闪现“兜兜”。
祁瑾旸拿起手机,问道:“兜兜,怎么了?”
一个拔高音的清脆女声在电话那头响起:“瑾旸!我告诉你啊!我今晚到菜菜家里。你猜发生了什么事?”
还未等祁瑾旸说话,对面叫兜兜的女孩自顾自地说了出来:“菜菜的奶奶摔了一下,如今整个右脚踝都是肿的!”
祁瑾旸望了一眼自己红肿的脚踝,喃喃道:“怎么都崴脚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说完之后,又忙问道:“王阿姨没事吧?菜菜此去,估计没个把月回不来。”
兜兜,是祁瑾旸的闺蜜尹优璇;而她们此时谈论的菜菜,名叫蔡云舒,也是她们的好友,是一位医生。疫情发生后,她接下了请战书,奔赴一线去了。留下其实多岁的奶奶独自一人在家。她们几个朋友隔三差五的会送各种生活用品过去,陪老人说说话。现在听说老人摔到了脚,情况就比较麻烦了。
兜兜应该正在吃东西,一边吃一边和祁瑾旸聊天:“没关系,我已经给阿姨擦药祛瘀了。估计养个十天半个月应该能好。反正我也是在家办公,刚刚和我家老妈子商量好了。我就在菜菜家照顾阿姨了。你别担心。”
祁瑾旸除了中午吃了自己带的便当外,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此刻听到电话里兜兜吃饭的声音,她才想起来,她回来后因为崴脚真的太痛了,竟然忘记了要吃饭这一茬事。
可是,望着红肿的脚,祁瑾旸觉得,要从卧室起来到厨房给自己整吃的,实在是需要勇气。
兜兜许久没有听到祁瑾旸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叫道:“瑾旸!你是不是睡着了?!怎么不说话!”
祁瑾旸正要答话,忽然听到门铃响了起来。她觉得很奇怪,平常一个月都不会有人来串一次门,怎么晚上八九点了,竟然会有人找?
祁瑾旸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扶着墙,边走边说道:“我才刚洗完澡呢!下午在公司崴脚了,现在疼得厉害!”
兜兜一听,震惊道:“好好的,怎么就崴脚了?你也就穿个6厘米的高跟鞋而已。这样都能崴脚,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说完,又夹了一块红烧肉,道:“今天阿姨教我做红烧肉了,味道不比你做的差呢!”
祁瑾旸好不容易挪到玄关处,听到这句话,生气叫道:“你竟然吃红烧肉!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边说,边打开了房门。
兜兜后面还说了什么,祁瑾旸没有听进去。因为,她被门外站着的人惊呆了!
雪白的衬衫外,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笔挺伟岸的身形,站在她的门口,浑身是冷肃的气息,深邃的眸沉沉地望着她。
虽然对方戴着口罩,但是,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身材比例又如此完美,而且气质如此冷峻孤傲的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墨琛!竟然是墨琛!他来做什么?他是怎么知道她家住哪儿的?等等,今天,她没有得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