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今天这场战斗简直让我开拓了眼界。
从出手到现在,时间总共也就过去了不到一分钟。
没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和她完成了试探(我被按着锤)、攻防互换(适应了被锤并试图反打)、绝杀(现在都没分出胜负)等过程……
而现在……
“我觉得我赢了,你看,我把你逼到这副田地,我只要让手上的剑稍微划几下就能打倒你。”我动了动手臂。
然而虽然嘴上说自己只要动动手臂就能赢,但是讲道理,我现在真的就是连动动手臂都做不到。
我和她并不是面对面被捆在了一起,而是她用后背压着我,而我则是把脑袋从她的脑袋右边探出来。
她现在没有办法发挥自己的怪力——因为我在她的身后,而且在躺在地上的同时我还在尽可能地向后倒。她虽然力量惊人,但是只要站不起来,没有合适的支点的情况下就算是大力神也没办法发力。
而且虽然身体强悍力量惊人,但是她终究是一个女孩子,体重甚至比我都轻一点,压在身上并不算沉。
我还趁机用长剑和手臂从后面抱住了她的双臂,利用一些莎莉耶二姐教给我的小锁技,以及利用杠杆原理,把长剑当做杠杆把她的手臂锁死。
仅凭双腿的话虽然可以对我造成创伤,但是却无法对我造成足够让我败北的重伤。全身基本就剩个脑袋和一些脏器都能活下来的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痛楚而放弃到手的兽耳娘啊!!!
这个抱给希瓦妮娅可以让她开心好长时间啊!!!
于是乎现在陷入了一个死结,我的手臂和手上的长剑可以封死她胜过我的可能,但是我自己也没办法胜过她。
而且我现在可以从怀中人的呼吸频率,感觉到她的体力现在并不充裕。
如果再拖一会儿,等到她的体力足以挣脱我的话,我就一定会输。
但是我也在等!
我在等【朔风咏叹调】的重新充能!
【朔风咏叹调】的理能储量只要达到一定的值,我就能借助线性位移引擎,把她直接锁在地上!
之后只需要腾出手把刚才慌乱之中扔到一边的手弩捡回来就万事大吉了!
哦哈哈哈哈哈,来啊,再次赌一手!
“……放、放手啊!”
但是,虽然我觉得她会安安静静的等待体力恢复,她却在不停挣扎,完全不按套路来。
“我叫你放手啊,变·态!白·痴!色·鬼!!!”
她的挣扎越来越弱,毕竟在我拼了命的约束以及科学的力量(杠杆原理和锁技)的封锁下消耗的体力。
难道是作为女性的矜持总算出现了?
“……我认输。”
最终,她承认了自己的败北。
……这就完了?
我最后的斗智斗勇换了个寂寞?
自己宣言自己的败北,她身上的魔法加持也随之破灭。
场外的裁判已经开始评估我和她的实力了。
……不过虽然打的时间很短,但是很明显我们俩已经很厉害了吧!
累了个半死,又被打了个半死,我感觉自己距离真正的死亡就差一个来收走我灵魂的罗亚罗尔德。
不过还好,抓到苦力一只,日后调教喂养一番,斯特摩尔书塔就可以交给她来打理啦!
没错……虽然收集人外娘的确是主要目的啦……但是我可是还记着,斯特摩尔书塔辣~么多的东西,让我一个人整理绝对会死人的!
找人给我帮忙,甚至是收购奴隶(很遗憾,虽然比较少,但是奴隶贸易仍然存在),赶快整理清楚那座高塔才是正事之一!
唉,如果希瓦妮娅在的话,这些小事她可以根据现在我的情况,合理构筑出符合经济、实用、快速、不有违我自己的道德观的合理方案。
系统和外部脑终究是为我提高计算结果的工具,方案本身还是要我自己去完善。
正当我愁着怎么去收拾书塔的时候——虽然塔不是我的,但是我替那个大爷收拾收拾还是没什么大问题——这位强悍少女就跳了出来。
虽然很不要脸,而且很过分,但是我就是要获得她!
我的时间可不充裕……我要快点把手上“必须要做的事情”快点解决!
否则在亡灵天灾爆发之前,我还没有理清这个世界的超凡、历史、文化等内容,并且开发出足以抗衡天灾的装备,我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因为剥夺了少女的自由而后悔了。
我就是带恶人希尔德,不解释了!
“我、我可以给你当那个秘书还有女、女仆,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
“哪里来那么多事啊!你赌输了就是赌输了!但是我心情很好,所以说吧,本人择情选择帮不帮忙。”
虽然很麻烦啦、虽然很麻烦啦、虽然不仅很麻烦而且完全没有道理去帮忙啦,但是这种白给的加好感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弃!
再者说,一个虽然看上去关系平等但是不会背叛的友人和一个表面上对我唯命是从但是实际上对我积怨已久的仆人,明显前者好啊!
果然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是我就是不能习惯命令他人的感觉。
这个时候人既然都到手了,努力培养成朋友才是重点!
“我要找一个叫伊利莎贝尔的女法师,或者一个叫做希尔德·希尔特的男剑士。我有很重要的事,要立刻汇报!”
……???
嗯?
什么?!
搞什么啊!!!
“……您贵姓?”我试探性地问道,“希尔德·希尔特认识你吗?你找他到底有什么事?”
反正我绝对不认识她就是了!
“天月,我姓天月。我叫祭·天月,我要传达的事只有希尔德才能理解,请见谅,主人。”
啊啊啊啊啊啊好刺激啊!!!让一个外表娇小长相清秀实际上性格坚韧的人叫我主人果然还是太刺激了啊啊啊!!!
“好的好的好的,你怎么知道你找的人是不是希尔德啊?”我再次抛出一个问题,同时解除了对她的压制。
顺便伸手从前面把斗篷给解了下来。
把那斗篷解下来,我和自称祭·天月的她都轻松不少。
但是我却看见了她身上现在除了一身最简陋的粗布衣服之外甚至什么都没有,虽然穿了草鞋,但是连袜子都莫得。
“你就穿成这样啊?”我很惊讶。
“我可以让他回答是谁第一个教给了他什么法术,他所第一次见到的法术又是什么。”祭却无视了我的关心,开口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与此相对,我有能取信于希尔德先生的信物。”
是维亚尔,她是从坎德城那里来的。
我秒判断出了她的来历。
但是啊……坎德城有这个种族吗?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那个胡茬男(直到现在依旧不知道名字)跑了过来:“喂,希尔德小弟,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啊!看来你应该是我们这届里最厉害的几个咯~”
……要遭重。
我在听到了胡茬男的话之后的第一反应。
……希尔德?
祭在听到胡茬男说出了某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名字(无误)后的反应。
半小时后……
“啊啊啊啊啊痛死啦痛死啦痛死啦!!!能不能轻点!!”我托着自己的右臂,浑身打满了绷带,只留了一对眼睛。
可恶的是绷带还把我好不容易留的刘海给翻了上去,我的那只怪怪的红色左眼被一览无余!
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高科技,但是这只眼睛可以做到诸如暂时录像、种类很少的能量探测、充当望远镜和显微镜(然而这个功能并不好使)以及为我摆脱作为人类的眼睛会有的一些弊端。
比如视觉频率极限什么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够在最开始被正面偷袭(无误)的时候,系统能够捕捉到祭的身形并且自动打开加速。
“奇怪的眼睛,不过很漂亮。”
校医如此评价。
但我超级讨厌这颗眼睛啊!
本来按照设计是要做成无色透明的眼睛,但是太丑了!我是软磨硬泡才让他们把虹膜换成了红色——据说这已经是他们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骗鬼啊!市面上的义眼哪种型号不是和真正的眼球一模一样啊!
真的,只有这一点我感觉气愤——为我塑造骨骼、内脏、韧带、脑部部分组织等等从外面根本看不见的东西,他们硬是要做得从颜色、触感到口感、味道都尽可能还原(我的天呐味道!!!你们是想吃了我吗?!);等到塑造皮肤、指甲、头发和眼球的时候一个个花里胡哨无所不用其极、要多丑有多丑,简直是那什么,用导师的说法是掉SAN值。
虽然SAN值是啥我们七个人一直都不懂。
我最开始被预定的配色是七彩头发透明眼球和蓝皮肤红指甲你敢信啊!!!
到最后经过一番争执以及实在看不下去的拉文凯斯亲王亲自出面阻止,我才有幸从原本“生前”的黑发黑瞳被改造成灰发和单眼红瞳……
皮肤虽然最开始也算是白色,但是却是一种灰白。对,就是一眼看过去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尸白色。
这也是我为什么拼着身体剧痛也要快速出院、即使残疾也非得坚持锻炼的原因之一……
被晒黑一点总比像个死人强。
客观的来说,我希尔德这种情况换种说法就是被抓去做不人道的人体实验,最后在大人物的帮助下努力抗争的故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群神经病鞠躬尽瘁的态度以及帝国研科研高层百年内猝死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皇帝不下令默认持续加班的情况,就是抱怨不起来。
嘛,我说了这么一大堆,只是想试图解释一下狼少女祭为什么被我做了这样那样、各种各样很过分的事之后却不仅没一脚把我头盖骨踢开,反而更加的……粘人?
没错,就是粘人,像小猫一样。
就她在我包扎身上的伤势的时候盯着我的那诡异眼神,我就感觉事情不对。
假设我是帝国研的神经病,她是当年的我,那么……
妈耶,除了面对色·魔研究生努力抗争守身如玉、但是最后功亏一篑在某邪恶的希尔特桀桀大笑之中默默落泪的少女人设之外我竟然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带入方式啊!!!
除非她是抖M。
但这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她看我就像被铲屎官挠着下巴的猫啊!!!
你是狼啊少女!
“那个……”等到我和祭离开医务室,看着校医离开的身影,她突然开口,“主人,消息——”
“我猜猜,神谕。”我打断了她。
这个世界上除了已经在斯特摩尔的人之外,认识我的刨去坎德城的维亚尔和我现在都不知道名字的大执政官、以及那个给我治疗暗伤的牧师之外,貌似就没有人了。
至于维亚尔有什么事的话,他又不是没有伊利莎贝尔的通讯符石。虽然一套共两个符石只能固定的相互通讯而不能像手机一样能够像录通讯录那样一块符石连接不同的其他符石,但是至少通讯上肯定比让一个人跑来要快。
简单的排除法,刨掉可能认识我的凡人,可能性上只有大概到了皇城的老汤姆村长会找我。
但是,她说她是从坎德城来的。
所以老汤姆在送信起点这点上被pass。
好的,凡人基本全军覆没,让我猜猜,又是那帮子动不动神谕的神仙……
既然她说她是祭司,那么八成没得跑……
“额,是的。”她愣了愣,点了点头。
“那群神仙整天一个劲的下神谕,为什么不自己下凡来干啊……”我散开头发,把希瓦妮娅送给我的发带重新系好,吐槽道,“真是的,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诶?”
结果祭似乎却很吃惊。
“神每两年最多下五道神谕……因为这是为了维持世界的平衡,精神与咒缚之神所下的咒缚……只要不超过这个数,世界就不会因为一道道神谕的干扰而崩溃……”她说道。
“……哈?我想想,觉醒的时候我受了一次神谕、前几天差点挂掉跑到冥界又接了一次神谕,算上你的这条已经三条了!”我跳着眼皮,小声吼道,“这两年到底有多少条神谕啊?!”
“人间已经超过五十年没有收到神谕了,上一次唯一的一条神谕是五十年前为了册封打败魔王的勇者并且赐下圣剑而下的,我还以为……”祭继续发愣。
“……什么啊?”
(粗鄙之语)我开始慌了。
“上次的魔王勇者到底打成什么样啊?”我有些发虚地问道。
“牵连数十位面,追杀魔王直到魔王城从血色的夕阳之下陨落。勇者最后的剑光划开了被称为‘魔界’的位面,直到现在魔界仍然是几乎崩溃的大陆。”这一段祭像背教科书一样回答了我。
……卧槽,我没记错的话,位面指的是星球。
……卧槽?
我草草草!!!
一道神谕就打成这个样子,我这三个条件到最后不会要打穿恒星系吧?!
实际上,后来一切完结之后反观现在,实际上亡灵天灾并没有我现在想的那么严重。
但之后剩下的两件事,每一件,都超出了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