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陶词面前路过,看到街道上这一幕后,不知道情况怎么一回事,遂就向旁边看热闹的路人打听了起来。
“以往斩杀犯人,都是弄到菜市场的。可菜市场不在这边,衙门的人怎么把犯人拉到城门口来?”
路人小声回道:“我认识有衙门的人,他们跟我说,这个死囚的死法和其他死囚不一样,其他死囚都是直接拉到菜市场处决,但这个人,不仅要活活吊死在城门上,还要暴晒尸身三日。”
“为何他要承受如此残酷的死法?看着还是个少年呢。”
“老哥你是刚到我们临阳的外地人吗?你不知道,这少年可怕得很。”
“怎么说?”
“这少年本是孤儿,六岁那年得镇西李府的李大善人收养后,一直以二少爷的身份在李府生活,直至前些日子。”
“然后呢?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成杀人犯了?还被判这么重的刑罚。”
发现并不是身边的人问的,声音还是从身后传来,路人怔了怔,回头一看,一个容貌惊人的姑娘闯入了他的视野。
陶词没去在意路人眼中的惊艳之色,又问了一遍,“然后呢?那个男孩子怎么就成杀人犯了?”
经陶词这么一问,其他那些不知道实情的路人,这会纷纷向这个路人凑近过来,想要多了解与那个少年有关的故事。
这个路人没想到自己一下子成了焦点,难为情地笑了笑后,很耐心地向大伙儿透露了起来。
“这个事呢,还得从李大善人的大儿子娶亲那天开始说起……”
等陶词了解完少年身上的故事并向城门口看过去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少年已经被吊在城门上了。
少年的双脚被绳子绑着,以脚朝上头朝下的姿势吊在城门口。
因全身的血往脑门冲,少年脸上青筋突出,表情甚是痛苦,可自被吊起来到现在,没有痛苦地叫过一声。
围观的百姓在城门口仰着头,不停地骂少年,再难堪的词都用上了。
栖月叹了口气,“唉,看着挺心善的,怎么会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还真的不能从外表断定他是好是坏。”
说到这,钰川转向陶词,“小姐,城门已开,咱们现在出发回府吧?”
陶词的目光从那个少年身上收回来,淡淡地回了钰川一句,“好,你们决定就行,不用过问我。”
这时,经九向栖月走了过来,“栖月姑娘。”
看到经九,钰川就想到自家小姐被抓到牢里的事情,忍不住来气,“你来干什么?”
经九看到阮府的人都在这里了,而且都提着包袱,就问:“栖月姑娘,你们打算今天护送阮十一小姐回府吗?”
钰川没好气道:“怎么,你还想阻止不成?”
经九赶忙摇摇头,心切道:“不是的钰川姑娘,在下……”
吞吞吐吐了一下,又接着说:“在下能否恳请十一小姐暂时先别出城?”
“凭什么?”钰川气急败坏道,“你说不出城就不出城?经捕头,你怕是这个捕头当傻了吧,知道我们十一小姐是什么人吗敢拦着?”
栖月微微扯了扯钰川的袖子,示意钰川别那么冲,然后对经九说:“经捕头,出城这个事情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是做不了主的,你还是亲口过问我们十一小姐吧。”
经九问:“你们十一小姐呢?在下去跟她说清楚。”
钰川翻了个白眼,语气又冲了起来,“你眼睛长哪了?这不是我们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