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小姐对经九充满畏惧,钰川无比冰冷的目光落到了经九身上,“经捕头,你可以的啊,把我家小姐吓成这样,你和我们阮府的梁子,算是结定了。”
说罢,她搀扶着陶词往外走,“小姐,我们走。”
原本站在牢房门口正中间的经九,不得不移开了位置,让主仆三人过去,不敢做出半点不敬的动作。
陶词脸上佯装还很畏惧经九,可藏满得意和胜利的余角却暗暗瞥了经九一眼。
捕头又怎么样?在有权有势的人面前,连根蒜都不是。
经九低着头,一副不敢造次的样子,所以并没有捕捉到陶词的那道得意的目光。
主仆三人不见人影后,狱卒走到经九跟前,看了一眼还趴在牢房里的酒鬼,询问道:“捕头,这个乞丐怎么处理?”
抓错凶手就算了,还把阮府的小姐当成敌国探子抓回来,又被阮府的婢女训斥了一顿,此时经九心里窝火又烦闷的恨。
他不是一般火大地冲狱卒嚷嚷:“嫌我们衙门的牢饭不要钱的是吗?给本捕头扔出去,留这里碍眼。”
说完,经九抓紧他的腰刀负气离去。
过了一会,隔壁牢房的少年看到酒鬼被两三名狱卒拖出了牢房,不禁黯然神伤的低下了头。
热闹了半天的牢房,又安静下来了。
死牢里,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
夜幕降临,临阳镇上大街小巷的灯笼都已点亮。
吊在江南月客栈那块牌匾的一排灯笼格外明亮。
客栈二楼的天字号房内,钰川在里间的屏风后面,往那正冒着热气的浴桶里撒花瓣。
栖月正在屏风一侧的床边整理衣物。
陶词趴在外面的窗户前,看着二楼下人来人往的街巷,心中感慨万千。
想不到自己活了一辈子,还能亲身经历一番身在古代的生活。
不得不说,这古代城镇的夜市和电视上演的,出入并不是很大。
这时,钰川撩开隔着里外间的珠帘望向陶词,“小姐,洗澡水弄好了,奴婢先伺候您洗澡,再吃点东西,您被折腾了一天,想必都累坏了,早点歇息。”
陶词抬起一边的胳膊闻了闻,身上的气味差点没把自己送走。
今天走了大半天,不仅出了几身汗,还在马背上趴了很久,而且在潮湿闷热的大牢也呆了不少时间,身上被几股味道附着,不闻还好,一闻自己都受不了。
跟着钰川来到屏风后,眼看钰川要亲自替自己解衣服时,陶词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个……钰川?”
在大牢里,那个捕头就是这么叫这名女娃子的,她应该没记错吧?
钰川微微挑眉,轻声问:“怎么了小姐?”
“呃……洗澡这种事情,奶奶我自己……”
在钰川疑惑地皱眉头时,陶词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纠正过来,“小姐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来洗,你不用伺候,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做的话,在外面等着也行。”
想到前天昨天自家小姐也是要求自己独自沐浴,钰川便没继续要求伺候陶词洗澡了,她点头应道:“好的小姐,那奴婢在外面候着,您要是有吩咐,就叫奴婢。”
“行,你去吧。”
看着钰川出去了,陶词才解自己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