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远一段路,小草屋终于浮现在眼前。背了一篓子药材和蘑菇,何清芙要先去处理药材,这是她从医多年的习惯,一直都在保持着。
“小黑,看着这两个人,醒了来院子里叫我。”她指了指床上躺着的两个男人,用手指比划了个起身的动作,接着又指了指门外的院子。这是它和小黑蛇沟通的方式之一,小家伙很有灵性,每次都能把她的想法猜得八九不离十。
小黑乖乖的爬到沈夜床边蜷起下半身,上半身挺立起来,一动不动的盯着沈夜的眼睛,确保他醒来之后,自己能第一时间发现,然后,报告给小恩人姐姐。
没错,它是一条既听话又勤劳且能干的小黑蛇!
女子在门外的院子里麻溜清洗药材,放在锅上蒸熟,摆在架子上晾干备用。天气如果一直放晴,七天左右,这批药材就能炮制好了。一批又一批药材、从手中经过,何清芙别提多有成就感了。她喜欢做这些事情,认真且耐心,从一而终。
有些人大概生来就注定了要做医者,一辈子和药材打交道,热爱且享受。实际上,沈清芙就这样对自己进行定位,也是这样做的。作为医者,她有仁心,这对患者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救赎。
屋子里,床板上,躺着的男人,眼睛突然眨了一下。小黑蛇看到情况,更加全神贯注,一动不动,紧盯床上的男人,生怕错过了他每一个动作。
沈夜刚苏醒,还有一些迷糊,看到一个黑油油的脑袋,伸了过来。还在心里想,这是谁家孩子,这孩子真可爱,一双眼睛黑亮黑亮,尤其是一动不动盯着他的时候,简直是眸眼若星子,熠熠生辉。
他打算伸出手拍拍小孩子脑袋,表示亲昵。手随心动,刚有这个想法,手就放在了“小朋友”头上。他摸了摸,这滑不溜秋的手感,冰凉的温度,头还小的不可思议。这家孩子是不是在娘胎里没有生养好,有点先天不足,天生体凉。他打算强忍着光线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可怜的孩子。入目,一条黑的发亮的蛇,吐着舌头,他的手此刻正放在蛇头上。
“啊,护驾,蛇啊,我要被吃了……”沈夜快速的撒开手,极速往床尾缩,边挪动遍叫救命。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快要蹦出胸腔,跳到嗓子眼,然后掉出来。天啊,他竟然把一条蛇,当成了小朋友,他还摸了蛇头!
麻烦来个人,请把他拍晕吧,他还是更喜欢靠晕保命,这蛇会不会咬他一口,毒死他……
小黑蹭蹭蹭往外爬,爬到何清芙裤脚边、绕来绕去,别提有多可怜了,它竟然被一个人嫌弃了,它长得多么可爱讨喜啊,小恩人最喜欢它了。
眼泪汪汪的盯着何清芙,小黑太委屈了,它要抱抱,它要告状……它要像主人控诉,这个人类男人的可恶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