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谢潺喜欢和聪明人来往。
“你很聪明。”
“谢……谢……”姜绵心中也是一冷，从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没有一天不在人的眼色下生活，能不聪明？
“买衣服？”谢潺看她这一身破破烂烂，活像是一个乞丐，他可不想跟一个小乞丐一起走。
姜绵轻轻点头。
“你家人不要你了？”谢潺看姜绵大半夜的一个人，问。
姜绵点头。
“正好，我也是。”谢潺眼底深处忧伤的暗潮涌动。
“不……不……不会。”姜绵此刻的眼光异常的坚定。
谢潺“嘁”了一声，心中不免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情感。
“为什么？”
“因……你……很很……好。”
“我好？”谢潺可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嗯……”
“我好在哪？”
姜绵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儿。
谢潺看她脸红成猴屁股，更想逗逗她。
“小结巴，你跟我一字一句说啊……”
姜绵抬头。
看着面前的少年。
夜色深深，黑云层层，雾气沉沉。
先生的眼睛，
是夜间最明亮的星。
谢潺慢慢道：“谢……潺……最……好。”
这句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话。
依旧记得：
“妈妈！今天小学测试我考了一百！！！”年幼的他将大大的试卷铺开在妈妈面前。
红彤彤的一百。
妈妈一手撕了试卷，疯了般的将瘦小的他将门外推。
“考一百有什么用？考一百你当你爸就会爱你吗？！！！”谢弯弯眼眶通红。
谢潺的世界没了声音，妈妈一张一合的嘴巴，犹如血盆大口，将他吞没到无尽的深渊。
“谢……潺”姜绵努力挤着这两个字。
“算了，你要勉强就别说了。”谢潺看她为难的样子。
“最棒。”姜绵脏脏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勾着谢潺的衣摆。
“最棒”这两个字说得格外流利。
谢潺小孩子似的勾了勾唇角。
“走，爷带你回家！”
少年清朗的声音前所未有过的愉快。
，，，
谢潺惊艳地看着姜绵打扮完后的样子，心中微动，面色如常。
“哎呀，谢少爷呀，这小丫头的底子好的很，你看着眼睛，这嘴巴，这皮肤……”店员叭叭个不停。
“嗯。”谢潺翘着二郎腿，虽说穿着运动装，身上的贵气已经掩盖不住。
“刷卡。”谢潺单手夹卡。
姜绵的脸上画着淡淡的裸妆。
白衬衣黑裙子。
学生小皮鞋，细细的小腿儿套着卷边的小袜子。
明明那么？普通的一身，被她活生生穿出了万种风情。
姜绵倒也不拘谨。
她大方地走到谢潺面前，问：“好……好看？”
嗓音像是一把小钩子，明明有些沙哑算不上好听，却听在人耳中有了勾引的意味儿。
“嗯，漂亮。”谢潺难得赞赏。
“谢。”
谢潺又带着姜绵在商场买了一堆衣服鞋子。
看着地上一堆战利品。
姜绵，可是除他妈以外第一个让他谢潺花钱的女人。
众人艳羡地看着那对般配的男女。
男孩嚣张帅气，女孩骄傲漂亮。
“跟我回家？”谢潺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