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飞带着程虎一百多人马陆续进城来到新买的府邸里,徐庶在忙着招收厨子仆人购买家什炊具,见张飞带了这么多人马回来心下喜欢,就再忙着安排住宿事宜。
进城前也有信不过程虎和张飞的,也偷偷溜掉了几个,张飞也不在乎,只按进了新买的府里,就开始算数,经过点数,还有一百三十八人和马。张飞跟程虎说:“现在宝宜县官场有些紧张,而且真有消息来源说围剿各地山匪,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只待在庄园里千万不要出去,你可得盯好他们了!”程虎连连答应。
诸事自有新来的家丁仆人操办,再有程虎安排了数人帮忙,徐庶也就安排一下了,然后跟张飞说:“三将军,还有一事,你得去跟金仙儿小姐说,要她想办法说服她母亲,要她娘儿两尽早搬过来住,我觉得公孙府迟早都会出事的,至于你那岳父公孙稳,我看先还是不管他,让他吃下苦头也是有必要的,你说呢?”张飞却说:“对于他俺也很不爽,但他毕竟是金仙的父亲,先可以不管他,但最终还是要管看的,是吧军师?”徐庶说那是当然,你尽管放心就是。
其实张飞也聪明,当晚回了公孙府后,就找到了公孙金仙小姐,说:“新买的府邸是带有庄园的,现在已经招收了一些人手,家大口阔了也得有个掌管的人不是?所以只能是你了,另外俺想你和伯母说一下,让她老人家和你一起搬过去住顺便教一下你,好吗?”金仙女一听张飞这么快就已经安排好家丁仆人了,府邸还是带庄园的那种大府邸,,并要自己过去掌管,那从此她就是主母了,当然高兴了,连忙答应,张飞再说:“不过还不能告诉你爹,”张飞嘟着个嘴说:“因为暂时俺还看不惯他,他也不对付俺,等以后再说,好吗?”金仙女毫不介意地说行,就转身飞奔去找母亲了,有了母亲的支持,她根本就不在乎她那自私自利又胆小怕事的爹;情愿把她往火坑里推也要息事宁人的爹。
王安府里,看着趴在床上再也起不来的儿子,王安心如刀绞,也摸着被张飞踹得吐血的那一脚,他恨不得将公孙稳和张飞碎尸万段。
张飞的府邸,徐庶、张飞、程虎三人在坐,徐庶对程虎说:“小小一个山匪头子可不是张飞和我所想要的,既然你也决意跟我们一起,那就得改变以往的所有习性,那抢啊杀啊夺啊之类的事再不能干了,不但这些陋习都不能了,还得每日操练攻防手段,还得练习弓箭射击、攻城车的使用和投石车的操作等等,一切都得按正规军队的模式进行,你们能做得到吗?”程虎听徐庶一样一样说得有板有眼,惊讶非常,然后他问:“跟正规军队一样?”徐庶摇头说:“不是跟正规军队一样,完全就是正规军队,个人的一切言行都要按正规军队的士兵来要求自己,能做到吗?”
听到正规军队四个字,程虎热血沸腾起来,他说其实他早就在向往那些正规的军涯生活,可惜阴王庭他注定进不了,他家里本有薄田数亩,再打打猎砍砍柴也能生活,只是村里地主老财心狠手辣,连欺带骗的将他家田地都谋夺了去,他老母早死,老父亲气不过就找地主讨要,被地主活活打死,他就愤而杀死地主,才逃上山当了土匪,因有几分力气也会三招两式,就当了黑龙山的大当家,现在听徐庶说正规军队,他当然干劲十足了,急忙说完全可以。
当听到徐庶说张飞其实历来就是正规军队的大将军时,至于是哪个势力的大将军徐庶并没有说明,只说以后自然会知道,平时就将张飞看做神人的程虎大喜,之后对张飞更加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从此以后,程虎更致力于一百多人的攻防操练和素质培养,一切都在向正规军队看齐,当然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怕引起了官方的注意。
宝宜县郡衙里,看着公孙稳刚走,郡判李太常和统兵王安两人就开始各怀目的的说着话,李太常说:“哎,原以为本县就你我两家是最强的,可现在看来,真正的强者还是公孙稳啦,可笑咱两家还斗来斗去,相互伤害,你看人家,不显山不露水的,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个什么女婿,就把你我两家打得怕怕的,可怜我那贤侄王兆到现在都还起不了床,哎!真气人!”
王安闻言心里更不好受,心说:“你家儿子跟你一样,是有便宜就抢着占碰到硬茬赶紧撤的人,可惜我那儿子就一根筋,如果现在说这话的人是我,那该多好啊!”突然王安问:“也是啊,他那女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不可能是本地人,如果本地有这样的人咱两个早就注意上了,咦,不对,听说是他女儿金仙带回来的,听说金仙还上过山,莫非……莫非他是山匪?”这时李太常也说:“如果真的是山匪就好了,现在朝廷已经发兵开往各地,而且接到公文我们这儿就这两天也会有兵将过来,如果真是山匪,那就有得瞧了!”
听说就这两天会有兵将过来,王安就象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因为刚刚事发时他写信派人送往了山西大郡他家的那位亲戚,可根本就没有回信,如果这次是真的那就是一个机会,完全可以拼上一拼,所以王安恶狠狠地说:“什么如果是山匪就好了?我看他本就是山匪,随着金仙从山里出来的,而且武艺高强,反正也没人知道他的底细,我王某恳请李郡判帮我报得此仇!若能报仇雪恨再灭了那公孙家,以后我王家定会以你李大人马首是瞻,请李大人恩准!”
李太常按下激动难平的心,因为在这县城里他真把这王家无可奈何,甚至一直还略受了些委屈,如今难得看到王安屈服,他大有扬眉吐气之感,何况自那次两家公子被赶走之后,公孙稳跟他李太常说话都一改往日的谦恭,变得不卑不亢了,他也恨恨地说:“好,只等朝廷兵马到来,你我就一口咬定了张飞确是山匪无疑,再告公孙稳一个私通山匪以图谋不轨的罪名,嘿嘿,到时看你公孙稳还能不能稳得住了!”“不过,你王安说过的话可不要再忘了哦!”李太常又叮嘱道。
王安斩钉切铁地说不会,不会了!其实他心里在说:“公孙家算个屁,老子要的是许家和那该死的张飞的命,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许家人丁兴旺,许夫人还有两个亲哥三个堂哥一个亲弟两个堂弟,而且个个都是狠角色,那才是势力呢!老子这次可要尽数除去,然后只剩李家就好对付了,如果李家也没了,老子再把我儿子请名医治好,如果万一治不好,哎,只能再娶再生一个也没事,不,到时最少要生两个,哈哈!老子还有可能是全县第一人,可不能泄气!”
三天后,宝宜县城门口开来了长长的一队官兵,十来个骑着高大军马,后面一排排整齐划一的队伍,衣甲鲜明刀枪林立。领头的是驻山西大郡兵马总督手下的一名大将,姓杨,名兴洪,武艺尚佳,也颇具谋略,这次剿匪他带来了五千人马。郡判李太常、副郡判公孙稳和统兵王安带着一班衙役捕快和几十名县衙官兵前来俯首迎接。
郡判府大堂里摆上了几桌美酒佳肴,杨兴洪坐在里桌上首,李太常和王安左右相陪,这时王安问杨兴洪可认识山西大郡郡判的师爷王秉臣?杨兴洪说偶尔见过面,王安说王秉臣是他的亲叔,杨兴洪只:“哦”了一声再没理会。这时,见公孙稳也准备就坐相陪,突然王安对他冷冷地说:“公孙稳,你一个私通山匪的货也配坐?”公孙稳大吃一惊,我什么时候私通山匪了?杨兴洪正准备大嚼一顿以解路上饥渴的,陡然听到有私通山匪的,立刻盯着公孙稳问怎么回事?
公孙稳脸色惨白,吞吞吐吐地说王安挟私愤恨公报私仇,杨兴洪也没多问,只转头看着李太常说:“王统兵的话语可是真的吗李大人?”李太常也没直视公孙稳,对杨兴洪说:“他女婿叫张飞,就是个杀人越货的山匪,所以,他算得上是私通山匪,前些时我儿子和王统兵的儿子带了近百人去抓那张飞,反被他打败了,那王家公子至今躺在床上不能起身,哎,小县人手少,我们也是无可奈何啊,只能等今天杨将军到来了才敢说出,平日里哪里敢再管!”
李太常的一番话比王安还要歹毒得多,直把杨兴洪气得拍案大骂:“区区匪道竟然如此猖狂,连地方官府也敢渗透,难怪朝廷明禁严令各地剿杀,来人,抓起来打入死牢里,等那张飞被抓,一同开刀问斩!”刚刚发完令他有说:“慢着,”“你女婿张飞现在哪里?”,公孙稳胆子都快被吓裂了,哪里还敢说假话,连忙说:“今天早上都还看见了他,应该就在他府里,”后又连忙喊道:“他不是我女婿啊大人,真的不是我还没同意呢!”可哪里还有人理他了,很快公孙稳就被打入了县衙死牢了。
杨兴洪再派出一千人马将公孙稳府上围了,要把张飞和公孙夫人和公孙金仙都抓起来,然后就开始大喝大吃起来。不一会儿派出的官兵回来禀报说张飞早上就走了现在都没回,公孙夫人和小姐公孙金仙也一同不见了。做事从来都信奉斩草除根的王安听说都跑了,就问杨兴洪要不要全称搜捕、通缉?哪知李太常喝道:“你没看见杨将军一路奔波劳累?任何事都明天再说,现在可得让杨将军吃个囫囵饭成不成?”杨兴洪没出声,只管啃着手中的鸡腿。
小小宝宜县的这点动作哪里能逃出徐军师的眼睛,不一会儿就有人报给了他,他找来张飞告诉了他,还说既然官府明目张胆地围府抓人,那金仙的爹肯定被抓了,不然不会这样的,张飞一听说就立马要劫狱救人,却被徐庶拦住,说这两天朝廷兵马已到,不宜动手,他会派人盯着,只要兵马出城就迅速救人,然后撤离县城,再觅居所,内心深服徐军师的张飞只好强自忍住了冲动。
其实不光是他二人知道了,就连金仙女的丫鬟小翠都知道了,因为当时恰好金仙有东西忘了拿,就让小翠回去取来,小翠快回到府里时就发现大队官兵围住了整个公孙府,她吓得回头就往回跑,跑回金仙身边就告诉了金仙和她母亲。有人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有时也真的有道理,公孙夫人一听就火大了,虽然她也不屑于公孙稳的软弱性格,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再金仙小时两人还算恩爱吧,此时她恼火地说:“王安你是真的要找麻烦是吧?好,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许家可是好惹的!”说完不顾金仙的阻拦,也不许金仙出门,独自一人往娘家而回。
在县城许家也是大户人家,公孙夫人叫许丽,是许家唯一的大小姐,大哥许山是屠户,包揽了菜场的肉摊,虽然不是日进斗金也算是富得流油;二哥许灿更是功夫了得,开了家县城唯一的镖局,手下武镖师不在少数;弟弟许昌开了好几个煤矿,护矿队也有几十上百人,堂哥许峰、许嵩和许富卖下了十几座山,都种满了木材,还有个堂弟许峙早年从军,听说还当上了一县兵马司统兵。从未回娘家搬兵的许丽回来后,就派家丁将所有许家男丁叫回来了,一听许家姑爷被抓,个个都义愤填膺,都带齐人手在许丽的带领下直往王安府上而来,一行足有好几十上百人。
王安还在郡判衙门陪着杨兴洪喝酒,突然听家丁跑来诉说,他再三确定公孙夫人在里面,还是为首,他忙告诉了杨兴洪,杨兴洪正有醉意,听得王安说公孙夫人带人闹事,也不问一下,就命手下将官带一千人将所有人全部带来直接押往牢里关起来。不一会儿宝宜县衙看房里人满为患,都大骂着昏官、酷吏、腐败朝廷。
官兵将公孙夫人一伙全部拿下的情景全部被张飞和徐庶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徐庶就算换成孔明都未见得拦得住张飞,看来徐军师不光大破八门金锁阵打败了曹军猛将曹仁,也让张飞服了个透,不然恐怕谁也拦不住此时的张飞。
第二天,杨兴洪醉酒起床很晚,在军中他很少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连喝酒都不是天天有,于是在李太常和王安的陪同下,他又在烟花场所玩了一个痛快。第三天下午时分,他才带着军队直扑向黑龙山一带,走时,他吩咐李太常王安二人,等回来了再过问公孙稳一事。
哪知道当天晚上半夜都不到,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两百个黑衣蒙面人,还都骑着马手持刀剑杀入了郡判衙门逢人便砍,县郡平时最多也就几十连一百人都不到,哪里挡得住武艺比他们高强身手比他们骁勇的蒙面人?更何况里边还有一个没任何人能挡得住一招半式的大汉,只见大汉带头直往牢房里冲去,不一会儿牢狱们也死光了,不知什么刀好锋利的,只见轻轻一削,死牢的几道大号铁锁断开,蒙面大汉亲手扶出早已吓傻的公孙稳,再扶出公孙夫人,然后相继破开所有牢门。公孙夫人早就知道是张飞,她恨恨地说:“王家和李家也不要放过,这都是他们给逼的!”张飞飞快地回答:“俺知道的伯母!”
蒙面大汉又一次带头冲出衙门,把人手分成两路,各自飞奔开来。第二天就传出,有人劫了牢房,不但放走了所有犯人,还冲进了郡判李太常和统兵王安的府里,将两家父子都杀死,然后都消失不见了,可怜那李太常和王安的头都被砍下来悬挂在各自的府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