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亡之路,短的超乎你的想象。
疾风剑豪——亚索
并不静谧的月夜终于消逝。
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亚索摇了摇有些疼痛的脑袋。
不大一会,稀疏有秩的阳光透过参差错落的竹林开始大肆射向大地,金黄色中透露的满是希望。
亚索小心翼翼的拿出怀里的枫叶仔细看了看又缓缓的放回怀里。
哥哥走后,这个从小哥哥就送他的枫叶便成了和哥哥唯一的联系。
亚索记起了哥哥给自己枫叶时说的话:
“弟弟,你从今天起已经是一名剑客了,以后不管怎样都要向这枫叶一样坚毅。”
收起枫叶,亚索开始陷入了沉思中:
昨天埋好了哥哥,自己靠着剑气的感知追赶那个凶手,可凶手却好像故意逗弄亚索一般,来回绕圈,最后又回到了原地,连凶手的影子都没见一面。
这让亚索十分恼火。
倒不是说亚索的速度不如那人,修炼了御风剑术的亚索可以说是念之所至,形则必达。
实在是那人过于狡猾或者说是诡异,每当亚索快要用剑气刺中他时,他便诡异的瞬移。
后来亚索也就不追了,因为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杀他还不是时机,他相信那人这样的状态只是暂时的。
否则就也太无敌了,要不怎会被自己追的这么狼狈。所以就有了坟前的小憩。
整理好了思绪,亚索便不再着急,开始思量自己今后的打算,或者说是杀那人之前的打算。
最后他决定不管那么多先把侵入镇上的侵略者杀了,毕竟他们与自己现在的遭遇有着莫大的关系。
于是顷刻之间,驻扎在峡谷尽头刚要起行的那支军队前面站了一位青衫剑客。
那剑客轻佻了下嘴角笑着说道:“各位今天都得死!”
本来还挺严肃的军伍不知谁先笑了声,然后便都开始大笑了起来,除了那个白头断剑士兵。
笑音未落,前边拿矛的一排士兵便在一道青虹过后被一剑封喉而死。
只是一瞬那袭青衫便又站在了刚说话的位置。
笑声戛然而止,众将士都不自觉的攒紧了手中的铁矛长刀。
一位身披银白色甲胄将军模样的人走出,神情肃穆,问道:“敢问阁下是?”
青衫剑客似笑非笑的瞥了此人一眼。
心里想起了那句话
“绝对的实力才有话语权”
“你不必知道,只要知道没人拦得住我那各位就都得死。”
青衫剑客毫无波澜的说道。
话音刚落,在一虹青芒掠过后,又一排士兵齐刷刷倒下,甚至要倒下后才见伤口流血,此剑之快,可见一斑。
后面所有的将士见此场面都惊恐不已,他们的将军就已经够厉害了,可那不过才是战场上的百人敌。
可眼下之人,怎么看都是杀一百个人毫不费力的角色。
应声倒下一排又一排的将士,每个人在倒地之时都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因为那把剑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们根本没一点反应就被一剑封喉。
峡谷口,在和煦的朝阳下,一切却显得那么不平静,人如草芥,在这道青虹下,齐刷刷的一排接一排倒下。
白头士兵靠近中间的位置,眼睛看着前面的士兵在惶恐中一个挨着一个死去,神色显得挣扎无比。
在那道青虹还未到达她的跟前,前排士兵的鲜血已经喷洒到了他的脸颊。
他记得他正前方到死也没闭上大眼睛的那个士兵。
大眼睛士兵是在这支军队正准备横穿那条在两国之间的守护者之海时突兀的加入这个数十万大军中五千人编号的“正南”军营,并且刚好和自己一队。
一路上这个大眼睛士兵也是个话唠,不管自己回答不回答或者说是听没听,他都一个劲的说个不停。
说自己村里有个多么漂亮的姑娘,从小就喜欢他,还说他是个孤儿,自幼就不知道依靠的感觉,所以这次跟随大军来这里就是想要立下军功,然后风风光光的把那个姑娘娶回家。
每次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都似乎更亮了。
正在白头士兵思绪飘荡之际,一抹鲜血又喷到了他的脸上,还是滚烫的,他紧握拳头,很明显的在挣扎。
最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白头士兵提着青色断剑飞速的向后掠去。
这种速度很明显不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所能拥有,那道青虹稍显惊讶的咦了一声,继续做着杀人如割麦之事。
整场杀戮一直到太阳高悬天空,秋天时节,竟显燥热,不知是因太阳还是满地热血。
纵然是整个杀戮的始佣者心头也被深深地触动:
在明知自己如麦秸一般会被轻松割断喉咙,但整整三千人竟无一人退后哪怕半步。
统领这支军队的将军在最后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他摘下自己右腰间的大刀,向前指去大喝道:
“诺克萨斯的男儿们好样的!”
随后大笑着慷慨赴死。
那位杀戮者已经青衫变血衫,那柄长剑也已经变成了血剑。
他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杀掉侵略者的痛快,却有着一丝难以道明的神色。
“血衫”剑客缓缓摘下腰侧的酒葫芦,然后晶莹的酒水碰撞到了血水,在秋阳下溅起了朵朵猩红。
敬诺克萨斯的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