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开始出现休克状况。。。”
“病人的心跳开始下降。。。”
老天似乎觉得白荇惠的命不该绝,再一次给了她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子弹虽然击穿了胸口,但没有伤及主要神经和心脏。而一直等候在加护病房外的路华西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真是低估了自己的堂弟,当第一时间听到手下向他报告白荇惠被枪击的时候,他真的担心到了极点,但更让他意想不到的就是杀白荇惠的人,居然是凯宾斯,果然,爱到深处便是恨,以他对凯宾斯的了解,他越加肯定,白荇惠在他心里的地位果然很重要。
白荇惠在医院躺了3个多月,才渐渐恢复过来,这段日子,路华西天天过来陪她守护她,让她真心的感动和感谢。等到完好如初能够出院时,她却听到了他即将迎娶玛琳娜的消息,原本以为,被他亲手‘杀死’过的白荇惠不会再有心痛的感觉,她错了,伤口可以结疤恢复,但心里的痛依旧还在,一直都在的,就算被他亲手杀死一次,也还是会为他心痛,白荇惠你真是没有出息。而凯宾斯即将继承王位的消息也是在同一天向全国发布,赛尔国上上下下无不为自己国家未来的继承人而欢呼着。只是,一向都还恨着自己父王的他到底为何又扛起这副重担,白荇惠猜不透,时间依旧如葱华般开始流淌,无路可退的她唯有选择重新回到了路华西的小洋房里,不过,经过枪击事件后,路华西为她安排了更多的保镖,希望能时时刻刻保护着她,只是这样的大阵势让她很不习惯,却又不得不接受。
这日,用过晚餐,路华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房看书,而是和白荇惠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荇惠,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下个礼拜,是王宫的继位大典,我请你当我的女伴。”
“我。。。我不想去。”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所以选择逃避。
“因为他的缘故吗?荇惠,我希望你坚强起来,他都可以那么残忍的对待你,为何你要畏惧他?还是你的心里一直都爱着他?所以才不敢面对他?”路华西句句说到她的心坎里,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自己为什么不敢再次面对他?为什么要畏惧?
“我陪你去。”白荇惠转头看向他,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叫坚定的东西。
“荇惠,我不想强迫你,如果你实在不想去,可以不用顾虑我。”
“你说的没错,他真的可以那么残忍的对我下手,我什么不敢面对他?你不用担心,我会陪你去。”
“恩,那就好,那你早些休息。”
“恩。”
继位大典很隆重,几乎邀请了全国所有的权贵以及对国家有杰出贡献的科学家、工程师和艺术家。而大典从授予王位,到接过老国王手中象征最高权威的权杖,整个过程庄严而肃穆,站在最高王位的凯宾斯早已将以往的一头红发染成了黑色,原本俊逸非凡的五官和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更是将他的帝王之相存托之极。白荇惠跟在路华西的身后,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王位上的男人,正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曾经让自己爱的那么炽烈,那么痴狂,如今,他们却越走越远。午宴以自助餐的形式设在国会大厅,白荇惠没有太大的胃口,随便端了一杯果汁。
“你还好吗?”路华西看她有些累的样子,便关切的问道。
“恩,还好。”她朝他笑笑,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要是累的话,跟我说,我带你去休息。”
“恩。”白荇惠顺从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其实,我该跟你说声抱歉,没有尽职做好女伴的责任。”
“没有,你表现的很好。”路华西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蛋,觉得眼前的白荇惠真美,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渐渐在他的心里升起,但游戏永远只是游戏,不可能付出真感情,想到这,他再一次端详起白荇惠的脸,这么看着,竟然不自觉的伸手替她将额头垂下的发丝,轻轻撩拨到耳后,这样的动作,让白荇惠怔住了,曾经,也有一个男人对她这样宠溺的拨弄发丝,那样熟悉的动作,竟让她的眼眶微微泛湿。
“堂哥,你来了。”凯宾斯不知何时端着一杯香槟站在了他们旁边,白荇惠和路华西一同看向他。
“呵呵,恭喜堂弟,不对,我应该称您为尊敬的陛下。”路华西微微欠欠身,算是行了一个礼。而白荇惠则完全没料到他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时间失神呆呆的看着他。而他亦这样看着她,两人四目对望,在各自的眼里燃烧起久违的炙热感。白荇惠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率先将目光收回,移向别处,但凯宾斯却并未收回他追寻白荇惠的目光。
“堂哥,这位小姐是?”他故意以礼节性的客套问向路华西,路华西眼睛一眯,心想:凯宾斯果然是凯宾斯,想给他设套吗?那好,就顺你的意。
“我的未婚妻,白荇惠。”路华西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楼住白荇惠的腰,白荇惠完全没明白怎么个状况,人已经跌落路华西的怀里。
“哦,那恭喜堂哥了。”凯宾斯握着香槟酒杯的手紧了一下,眼里的眸光变的深不可测,白荇惠则始终保持沉默,逃避他的目光。只是心里却开始隐隐作痛,他刚才说了什么?他果然真的忘记了她,忘记的连名字都不知道了。
“谢谢,陛下。”
“那堂哥请尽兴。”凯宾斯看了一会白荇惠便转身离开了,路华西这才松开搂着的白荇惠。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先去趟卫生间。”白荇惠放下果汁杯,掉头直奔外间,路华西定定的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心里渐渐感觉有些不舒服,随即,端起红酒杯一仰头全部喝掉。
到了卫生间,白荇惠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好平复一下内心的痛楚,抬头,镜子里映出的是一张盈着泪水的苍白脸庞。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不心痛的,但好像白荇惠你真的是一个没有出息的女人。为什么在听到他连名字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的时候会感到难过?你怎么了?难道忘记他给你的那一枪了吗?白荇惠你自己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可惜空空荡荡的卫生间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