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舆论慢慢向一边倒,路人对辛梦竹指指点点,甚至有的骂了起来。
这急得她不知该说些什么,长这么大人家都是把她视为掌中宝,今天被赵日天言语羞辱可是第一次。
想到这里,她不禁哇哇大哭起来,“我可是‘天衍门’掌门‘辛万千’的女儿,你们这样子咒骂我,我告诉爹爹,定要他拔掉你们的舌头!”
这话还没说完呢,那群看热闹的平民早就跑光了。
赵日天的下巴都快惊到掉下来了,看了看陈美玉那黑沉沉的脸,心想:“有没有搞错,说好的带墨绿色发光玉簪的是她表妹呢,该不会是被陈美玉借刀杀人了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拔起腿就要跑。
“抓住他!”辛梦竹吼道。
楚璇闻言,飞身过去一掌狠狠打在赵日天后背上。
这一掌楚璇只是用了五成真气,要是打在平民身上,肯定是要受重伤的。
可惜此时的赵日天虽不会灵活运用自身真气,但灵海内的真气之庞大却是事实,竟是一下子把楚璇给弹倒在地,而他只是向前一个踉跄却没有倒下去。
赵日天骂咧咧地继续向前跑,心中暗道不好。
“你们两个给我势必拿下他!”辛梦竹哭得更加伤心了。
陈美玉触了触眉头,只得跟楚璇一起回应“是”。
话音刚落,楚璇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竟是“嘶”的一声拔出了腰中的长剑向着赵日天冲过去!
陈美玉心里暗道:“楚璇的目的应该是想留下赵日天,我倒不如也跟着冲上去暗中帮助赵日天逃跑。”
要是这事儿被辛梦竹知道她才是幕后策划人,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想到这里,她急忙冲上去假装擒拿赵日天,暗地里却是有意无意牵制楚璇的手脚。
赵日天哪里看过这阵势啊,愣是读大学那会学过几手自由搏击术也很难躲过楚璇的剑招。
若不是陈美玉从中作梗,估计他已经是地上的一具死尸了!
这时的陈美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看着楚璇招招下死手,她心里暗道:“莫非楚璇这小贱人想要杀了赵日天,然后利用辛梦竹的关系压下这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大可不必阻挠楚璇。
死人定然不会张口说她秘密的。
想完,她从阻难变成提起全身真气一掌向赵日天的心脏处打去。
“杀人灭口了!”赵日天一念闪过,还来得及开口说话那掌竟只离胸口几厘米。
不仅如此,另一边的楚璇提起剑已然斜着向他的面门挑去。
“惹谁都不要惹女人。”赵日天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这是他在闭眼之前心里想的最后一句话。
“我这是死了吗?”赵日天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不一会儿,他听到陈美玉急道,“梦!竹妹妹。。。”
“这是什么情况?”赵日天睁开一只眼眯着看,竟是辛梦竹在陈美玉跟楚璇背后拉住了她们。
赵日天倒吸一口凉气,暗道:“我靠,小爷我差点就没命了。”
“本姑娘的好名声都被你们三个破坏了!”辛梦竹看起来很可爱,但发起脾气来却是让人胆战心惊。
她发脾气时的声音还是很好听,只是赵日天没那个闲情去欣赏,只是举着双手投降。
陈美玉跟楚璇放下架势低着头。
“你们两个不会先前就出手吗,要本姑娘暴露了身份喊你们才会出手吗?!”辛梦竹对着陈美玉跟楚璇发脾气,好像忘记了赵日天似的。
哭着哭着,她的哭声更加凄厉了,悻悻说道,“被那帮贱民知道本姑娘长什么样,还听了本姑娘说要拔他们的舌头,你猜他们会在这清江镇里怎么坏我名声。”
“我...我不会说出去的。”赵日天谄媚着。
“没用!”辛梦竹撅着小嘴吼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把他抓去牙办府治罪!”
陈美玉跟楚璇两个人颤了下身子,然后一人一边押着赵日天的肩膀,后者不敢再反抗。
“我会想办法救你的。”陈美玉趁辛梦竹跟楚璇不留意时对着赵日天的耳边小声说着。
“牙办府主要侦查案件保平民,其他权利几乎落在门派手里,要知道附近几个镇才这么一个门派,辛梦竹她爹是掌门,还不是掌门说了算。就算有密查使的存在,也难以做到公平公正。”赵日天叹气,心里继续想道,“说出真相也不见得辛梦竹就相信,最多是拉陈美玉下水罢了,自己这条命却横竖都是个死。”
他彻头彻尾被陈美玉这女人牵着鼻子走了,现下也只能选择相信她。
闭上了眼睛,赵日天暗自发誓,如果大难不死,他定要扳回一局,狠狠地摆陈美玉一道。
比如,泡到她再甩了她!
清江镇,车水马龙。赵日天眼见自己就快被送到问刑处,不禁想起了萧嫚儿,暗暗叹道:“老婆,我再也不出外头沾花惹草了,您快出来救我吧!”
左右张望了良久,却是等到许多路人对他投去鄙夷的眼神,有的大妈看到他被两个女人押着肩膀,暗自猜想这人是个登徒子,“呸”地吐了口水,要不是看在篮子里头的鸡蛋跟白菜是无辜的,她们早就砸出去了。
赵日天实在是不敢抬头,这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不多久,他们一起来到了牙办府。
“跪下!”楚璇双手压着赵日天,一脚踢到他的后腿轴上。一记闷响,赵日天跪倒在堂前。
“我靠,这女人下手这么重。”赵日天在心里咒骂了一遍,掉头往后一看,楚璇跟陈美玉的身影自是看得到的,而辛梦竹不见了踪影,或许她就没跟来,倒是府外早就围观了一大堆吃瓜群众。
“打死这个畜生!”
“将他浸猪笼算了。”
“你懂什么,偷情才浸猪笼。”
“那把他阉了也好,想必是吃人家姑娘的豆腐被抓了个现行。”
......
府内的牙差用着各色各样的武器,分成两列站着,七零八散,却是连队伍都排不整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日天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