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看点什么?”
红衣女子微笑问道。
“这位姐姐,路上捡了个小乞丐,看他可怜,来给他买身像样的衣服,顺便给自己,也买两套,可有什么推荐?”
木星辰汗颜,这女人,真是……
“原来如此,请随我来这边。”
“您看这一套,非常衬您的肤色。”
红衣女子拿出一套白色的菊纹百褶裙,颇有一种淡雅出尘的感觉。
“的确不错,只是,我更喜欢这件红色,姐姐可否拿给我看看?”
“自然可以。”
“这件乃是我们店主亲自设计的,取名为“流云暗花烟罗裙”,整体为烟霞色,使用的是上好的软烟罗制成,再搭配上这一件云纹霞影衫,腰间可搭配这流光流苏,如同星光闪烁,既不张扬,又不失贵气。”
古霁月越听,越是满意。
她开口道:“就这件了。”
“小女子提醒一下这位姑娘,这件”流云暗花烟罗裙”加上这件“云纹霞影衫”和这流苏,一共为两百六十两,姑娘可考虑清楚了?”
“嗯,就这件吧,再给这个小乞丐找一套。”
那红衣女子面色一喜道:“请随我来。”
看着木星辰,红衣男子面露难色道:”小公子可否把脸上的灰尘褪去,我好为您挑选。”
“真麻烦,我就要那件黑色的。”
木星辰一指衣架上的那套黑色玄衣。
“黑色太沉重了,你还太小,穿这件蓝色如何?”
古霁月拿起一件淡蓝色的罗衣说道。
“那就这件吧。”木星辰点头道。
“好,那就把这两套包起来。”
红衣女子笑道:“好的,您稍等。”
离开霓裳衣坊后,古霁月和木星辰来到一家客栈。
“哟,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要两间房。”古霁月道。
“得嘞,小二,带两位去二楼的房间。”
“客官,请随我来。”
“多谢,麻烦了。”
“客官,这两间房挨着,我就在下边,有什么事您叫我。”
“小二,你能不能送些热水来,洗澡用的,顺便再把你们的招牌小菜送来些,晚会儿再送,午时吧,现在也吃不下。”
“好嘞,那您先休息着,热水马上就来。”
“对了小二,你知道附近有什么租马车的地方吗?”
“想必姑娘是第一次来京城吧,要说这租车的地方,还真有个出名的,名叫”往来租车坊“,那里的车去哪的都有,保证安全把您送到地方。”
“多谢,帮了大忙了。”古霁月抱拳道。
“不必客气,那客官我先下去了,今日店中有些忙。”
“好,有劳了。”
“你租马车干什么?”待小二走后,木星辰问道。
“去北漠,星辰,你听说过修仙吗?”
“传闻,这世上是有仙人的,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无所不晓。”
“可是你知道吗?仙人也分善恶,也并不像世人传颂那般好。”
“你要去当仙人吗?”
“我想去修仙,变得很厉害很厉害,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原来,她的志向如此遥远。
我何时才能追赶上她?不像现在一样,被她保护着。
“若是连想活下去的意念都没有,修仙什么的,也没有意义了。”
“星辰,不能这样想,你虽是孤儿,可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等着你去发现,你要成为一个强大的人,这样才不会被别人左右。”
“如今我活着,只是为了一人罢了。”木星辰说道。
“无论为谁也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还这么小,不要想太多,以后你就跟着我,我来保护你。”
木星辰看着古霁月坚定的眼神,心底那处柔软又被轻轻触动。
保护我吗?我,不是怪人,也有人保护我了。
“好了,热水来了,去洗白白?我们吃饭饭!”古霁月搓搓手,笑嘻嘻的说道。
房间里,古霁月褪去衣衫,将头上的簪子取下,发丝散落,一张绝美的脸浮现在眼前。
清冷又艳丽,可以这样形容。
洗着洗着,古霁月发现自己换洗的衣物还在星辰的房间里,她一拍脑门,暗道:如今大喊着让星辰送过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穿上旧衣服去了。
古霁月敲敲门,叫道:“星辰,你洗完了吗?我衣服忘拿了,你开下门。”
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木星辰警惕的看着古霁月道:“你是谁?”
古霁月一愣,随即想起自己没有戴周前辈送的簪子,这才显露了真容。
她一拍脑门儿道:“你等一下。”
古霁月跑回房间,将簪子给木星辰看了看,又扎起头发来,便又变成了平常的那副模样,又取下簪子,真容又显露出来。
木星辰微微睁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等我进去给你解释。”
也不顾木星辰的表情,古霁月便直接走了进去。
“你···”
“我不是妖怪,更不是什么仙人,这个簪子是一个仙人送我的法宝,可以遮盖我的容貌,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没有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我长得太美,所以才赠送我这个法宝。”
木星辰愣着点了点头。
古霁月继而又转身道:“等等!我刚刚差点认不出你!你这洗干净之后,竟如此好看!”
古霁月仔细打量着木星辰,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星目剑眉,鼻正唇薄,浑身上下充满一股难言的气质,不包含一丝俗气,令人见之难忘。
木星辰耳尖一红,说道:“自然是没有你好看。”
此刻的古霁月黑丝散落,清冷绝尘之姿让人见之便难以移开眼。
“真会说话。”古霁月笑了笑,刮了下木星辰的鼻尖。
木星辰赶忙转过身去,说道:“你快换衣服,我,我还没换呢!”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古霁月摸摸头道:“我只是来拿个衣服,不在这里换啊。”
房间外的木星辰,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上更是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他摸着心脏,脑海里满是古霁月刚刚笑着刮他鼻梁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