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只有你自己才能完成的事,那滋味就是无法分享的芥蒂。”——许夜的摘录本
所罗门王、米兰、慎易欣还有群一行人乘坐着所罗门王的“青鸟”号飞机,赶往紫色光柱降临的地方。这架飞机采用的是和“天锁”号飞机一样的,采用的是由强磁力驱动的无工质引擎,和有工质等离子发动机的双引擎结构。
无工质引擎的具体驱动过程:先由电脑计算前往目标路线的速度、角度,再通过电脑调整飞机两侧的强电磁,将飞机短暂接入地球磁感线,利用该惯性将飞行器按照计算的路径,弹射向目的地。接入磁感线时间的长短和弹射的飞行速度成正比。飞机的减速、方向调整,甚至悬停,都可以通过电脑控制飞机的强电磁多次转向完成的。
至于另外搭载等离子发动机的原因,纯粹是因为所罗门王觉得等离子发动机的尾焰好看。
慎易欣:“我可以把咱们一起传送过去的。”
所罗门王:“这个我也能做到,但是我都把这飞机做出来了,不坐的话就太可惜了。而且这椅子坐起来多舒服,上面的人造革、里面的复合材料可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米兰:“可是你人在机甲里面。”
所罗门王:“我的机甲有感觉传递功能,我虽然穿着机甲,但在触觉上和我现在的感觉和没穿衣服差不多。”
米兰:“那我打在你身上,你会感觉到疼吗?”
米兰说着,身子往座椅上陷得更深了一些。
所罗门王:“我当然把负面触感全部关闭。还有,你是庸才吗?这个时候你明明应该夸我才对。”
米兰:“你是小孩子吗?还要别人夸你?”
慎易欣:“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群:“我的雷达上也显示有什么东西出现。”
米兰和所罗门王停止拌嘴,所罗门王关闭了飞机内部的“穿越星空”三维影像,打开了全景透明显示。前方显示的画面自动放大,那是正在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飞向他们的远吕智。
所罗门王:“这......这不是《无双大蛇》(游戏)里面的远吕智吗?”
所罗门王和米兰此时同时看向了群。
群:“和我无关啊,我没有分裂的功能。”
所罗门王:“嗯......其实《无双大蛇》算是个模拟战争游戏,远吕智在这个时候作为天启四骑士的战争骑士出现的话,倒也勉强说得通。”
米兰:“去问问就知道了。”
米兰解开固定带,站了起来。所罗门王心领神会,在远吕智进入计算的预定轨道时。所罗门王打开米兰脚下的舱门,将其扔了下去。米兰沿着一条抛物线过去,刚刚好踩在了远吕智背上。双方相反的惯性在米兰的施力下强行抵消了一部分,两个人开始以米兰前进的方向减速滑行。
米兰踩在远吕智的身上滑行,看起来就像在空中冲浪一样。期间,米兰畅快的喊叫了几声,时不时还做出几个冲浪、滑板的花式动作。此时的“青鸟”号已经切换为等离子发动机驱动了,青蓝色的尾焰在飞机上的身后划过,的确漂亮。
在作为“滑板”远吕智快要接触地面的时候,“青鸟号”突然解体,化作无数的金属碎片模样的纳米机器人,由它们重组为长棍,握在所罗门王手上。米兰猛地一跳,搭上了所罗门的手。远吕智因为米兰双腿蹬出的力道和自身的飞行惯性,在地上划出了一道不短的沟壑。所罗门王拉着米兰降落在远吕智的身边。群和慎易欣也在之后用各自的办法,安全着陆。
经过这一番折腾,远吕智恢复了意识。晃了晃脑袋,睁眼看到了眼前的四个人。
所罗门王:“远吕智,我没有叫错名字吧。”
远吕智扶着镰刀坐了起来,靠在身后的土墙上揉了揉脑袋。
远吕智:“所罗门王吗,来的刚好,我需要你的帮助。”
所罗门王:“你认识我?”
远吕智:“我是许夜散落的人格之一,是悲伤情绪的具现体。至于形象,也是他选的。”
所罗门王:“许夜的散落人格......”
米兰:“你是不是天启四骑士的战争骑士。”
远吕智:“是。”
所罗门王:“你说需要我的帮助,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发起战争吧。”
远吕智:“严格来说,是你需要我的帮助。我知道你的计划,所罗门王。这也是为什么我把孙悟空和哪咤也请来的原因。他们会帮你把心地善良、纯净的人挑选出来。”
所罗门王:“等等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我可还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
远吕智:“我是从创世界被召唤而来的,你既可以认为,我是因为天启的第二道封印解除而被召唤,也可以认为,我是被许夜的悲伤强行拉到这个世界上的。”
所罗门王:“许夜?他怎么了?”
远吕智:“他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中,既是因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而恼羞成怒,也是因为对这样的自己而感到愤怒。”
所罗门王:“......我们得快点走了。”
米兰:“怎么了?”
所罗门王:“我刚黑进了全球网络里,已经有人注意到许夜那边的事情了。尤其是暗影房那边,已经打算用核武器息事宁人了。”
米兰:“他们怎么突然这么武断起来了?”
所罗门王:“想要趁机敲打一下以色列吧。”
米兰:“你,念故土情了?”
所罗门王:“那倒不是,以色列会成为神之间的战场是迟早的事。但在我的计划成功之前不行。”
所罗门王将长棍朝天上一抛,金属碎片四散开来,又组成了“青鸟”号的样子。
所罗门王:“上飞机吗?”
远吕智:“不必了,等许夜冷静下来之后,我会直接回归他的体内。”
所罗门王:“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而且我的飞机上很舒服的。”
远吕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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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
兽化许夜想苏阳跳去,苏阳也朝着兽化许夜俯冲。一明一暗的光芒于半空中撞击在了一起,因为泥潭的牵制,致使兽化许夜的力道大减,败下阵来。从空中砸落,狠狠的嵌在地面。兽化许夜的胸膛上,全是剑的划痕。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庞大的骨架,和代替的血肉的幽蓝火焰。
并没有放过兽化许夜的意思,苏阳拖着乳白色的尾迹,宛若一道日间流星冲向许夜。兽化许夜从坑洞中翻出,堪堪躲过苏阳的冲撞。自从和苏阳的气焰接触之后,许夜的愤怒不断的消退,理智也在逐渐复苏。
米歇尔姗姗来迟,他看到了许夜的样子,禁不住握起了拳头。
米歇尔:“平静的水面下潜藏着野兽,原来你一直都在先知的体内,真是失策。但如果这么说的话,难不成嫉妒也在先知体内吗。”
扫了一眼战场,米歇尔闪现过去将那边躺着的瑞安和大卫,搬到了内瑟斯他们那边。
莱恩:“你是?”
莱恩对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身着祭司服的清秀少年很感兴趣。
米歇尔:“米歇尔。”
莱恩:“你是和他俩(指瑞安和大卫)一起的?”
米歇尔:“并不是。”
内瑟斯看了一眼米歇尔。
内瑟斯:“创世界的人,怎么一个个的都往这个世界上跑。”
米歇尔:“因为许夜。”
内瑟斯:“许夜,吗。”
兽化许夜左躲右闪,且战且退。他将手往地上这么一插,掀出了一块儿巨石朝苏阳砸去。苏阳翻身一扭轻松躲过,继续追向兽化许夜。那块石头越过苏阳之后,再往前就是莱恩那边了。还没等莱恩动手阻止,米歇尔向前空挥一拳,巨石在拳风之下化作了齑粉。
莱恩:“你这么强,为什么不去战斗?”
米歇尔:“和谁战斗?”
莱恩指向兽化的许夜。
莱恩:“和那个怪物。”
米歇尔:“我为什么要和我自己战斗。”
内瑟斯:“你说什么?”
米歇尔:“你觉得我在说什么?”
一声巨响,那是苏阳落在兽化许夜胸膛上的最后一拳。这一拳将兽化许夜身上所有的裂隙连接在了一起,兽化许夜的皮肤整个的爆裂开来,露出里面不断缩小的骨架与代替了血肉的幽蓝火焰。
盛怒退却之后,许夜本身的气息散发了出来。那气息属于地球意志,属于这个世界的本源。感知到了这气息的苏阳急忙收拳,但为时已晚,拳头已经接触上了许夜的颅骨。幽蓝火焰和白色气焰接触、交融。两人的意识一起来到了许夜最初看到真实的自己,也就是地球的地方。
周围的环境被替换为了一片无垠的星空,在许夜和苏阳面前的,正是他们生活所在的星球,地球。
许夜(先知):“这里就是米歇尔说的地方吗。”
苏阳:“......这里是哪儿?”
许夜:“你是怎么跟过来的?”
苏阳:“你先回答我。”
许夜:“如你所见,我们应该在宇宙。”
苏阳:“那为什么我没有窒息?”
许夜:“可能是因为你现在和我一样,没有身体吧。”
苏阳低头看去,仍然是星空。苏阳这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只是意识而已,也根本就没有在呼吸,更谈不上窒息一说了。
苏阳:“这是地球吗?怎么感觉有些灰蒙蒙的。”
许夜:“你之前看到的地球形象都是被美化过的。”
苏阳:“你是不是来过这里?听起来,你一点都不惊讶。”
许夜:“算是吧,不过那部分的记忆被我遗失了。”
苏阳:“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吗?”
许夜:“有可能我们现在是在我的精神世界里,而你只是我臆想出来的另一个人格。我只是在和自己对话而已。也有可能你在攻击我的时候,被我吸收,变成了我的人格之一,然后一起来到这个精神世界当中。”
苏阳:“你怎么就认定了这里就是你的精神世界。”
许夜:“因为我就是你眼前的这颗星球本身,我就是这个世界。是它的意志、它的灵魂、他的一切。”
苏阳:“你是说,你就是地球?”
许夜:“可以这么说,但同时我也是人类。至少,曾经是。”
苏阳:“......道常无为而无不为。我明白了,我们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让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许夜:“即使不来这里,也会有人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苏阳:“知晓和理解,两者的体验截然不同。你我的相遇,必然会致使此事的发生。”
许夜:“什么意思?”
苏阳:“我之一族闭塞山中,承道千年。只为了能将此道再交还与世界,也就是交还与你。”
许夜:“道?”
两人的意识突然被身体迅速拉回,因为一枚核弹在他们的头顶上空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