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
着一身燕尾服的“男管家”单膝跪下,右手放于左胸膛之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风姿绰约。
在坐在那里的男人只是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没有向那人施舍一个目光。
“关于苏菀的近况的报告。”
声音平缓,无起伏。
“念。”
清清淡淡的下令。
“是。苏菀......”
那人竟是将苏菀的近况掌握的那般清晰。
似乎是在她的身边安上了一双眼睛。
“哦?”
不需要别人回应,他是对自己说的。
“真的是......不乖呢。”
原本应该是感叹的句子,却叫他念成了陈述。
平添了一份邪肆。
“不乖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啊!”
语气毫无变化。
那身着燕尾服的男人却将头颅埋得更低了些。
空荡荡的室内,仅有呼吸的声音在其间,静的可怕。
许久。
“下去吧......”
男人说到。
那是无趣的表现。
燕尾服转身离开了。
男人仍然握着酒杯,稍稍停顿了一下。
而后,将酒杯中的红色酒液一饮而尽。
你只见到。
那穿着白色衬衣,身材匀称有力的男人性感的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上下一个滚动。
实在是好看。
但这也是一般人却是无福消受的。
*****
顾南屿到了江墨办公室门口。
随手敲了两下,就大剌剌的推门进去了。
江墨正在办公。
桌案上大量的文件显示出他得到忙碌。
“哟,我们江大少爷什么时候也需要加班了?”
语气实在恶劣。
“滚。”
江墨随手拿起刚刚审阅好的一份文件就丢了过去。
脸上还是带着点点笑意的。
顾南屿伸手接了过去。
“什么东西?”
说着就顺手打开。
“签下苏菀?A签?这手笔也就那样吧。......接活动看个人喜好,绝对自由......行啊!阿墨!”
话是说的轻轻巧巧的。
搞得A签和烂大街的萝卜一样。
更何况那个玩笑一样的“自由”条款。
简直不符合资本家剥削的本性。
完完全全的割地赔款啊!
“我说,就这样给她?”
顾南屿依然是懒懒散散的调子。
“对。”
江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大哥,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和其他艺人交代的!”
说着为难的话,脸上闪过兴味。
江墨总算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说吧。”
江墨哪里不清楚这家伙的小九九。
想签个人还和公司艺人交代?
开玩笑?
顾南屿向前走了两步。
人到了江墨的办公桌前面。
然后,顾南屿手撑在办公桌上,整个人身体前倾。
“你们两进展到哪一步了?”
说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一垒?”
江墨没说话。
“二垒?”
江墨还是沉默。
“三垒了?”
顾南屿疑问的语气加重。
“还是......已经全垒打了?”
顾南屿脸上的笑容明晃晃的,晃得叫人眼疼。
江墨看着这人欠扁的笑容。
忽然,江墨看着他开始笑了起来。
顾南屿后退一步,感到有点不妙。
不要说全垒了,他俩连一垒都没有正式的以男女朋友的身份正式突破过。
顾南屿一来就刺激人。
这不,要翻车了!
看着江墨笑得瘆人,这下顾南屿也不讨价还价了。
“没问题!小的,马上就给您办好,您瞧好吧!”
说着就往后退,等说完了最后一个字。
江墨办公室的门也就被合上了。
有眼色!
比许澎有眼色多了!
瞧!这速度,没一年两年都练不出来啊!
江墨看着合上的门。
忽然,叹了一口气。
我的菀菀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什么时候才能从她的小乌龟壳儿里出来呦?
虽说是疑问,他给人的感觉却是甜蜜的烦恼。
江墨敢肯定苏菀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因而才有些有恃无恐了。
收回思绪。
拨通了内线电话。
“......”
忘了顾南屿?
那是不可能的!小样儿!跟我斗!
没错,就是这么小气的江*小气*看得,吃不到*墨。
挂了内线电话。
自己的私人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备注。
刚刚的好心情就全没了。
但是,江墨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母亲有什么事儿吗?”
平铺直叙。
“没什么事儿就不能打电话?”
声音温温柔柔,和蔼得不得了。
江墨眼睛里没有温度,也不说话。
等着那头的人说下一句。
果然。
“今晚回来吃饭吧!有事儿和你说。”
“有什么事,母亲可以在电话里说就好了。最近有点忙,时常加班,可能没时间回去。”
“不行,江墨给你点面子,你还真就把自己当个人物儿了!必须回来!”
嗓音终于还是变了,强势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