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王恩奕喊着。
“啊,你啊,怎么了,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看见你叫你一声嘛。”王恩奕笑着说。
“嗯,走啊,上体育课去。”周鹿鸣搭了王恩奕后背一下,一起去上课。
其实自打上次那件事之后,周鹿鸣心里就存了个疙瘩,不过周鹿鸣这人对这种事从来都是不会当面发作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发脾气有用吗,让两头难堪,我是拉不下脸来去让他认错道歉,就这样吧。”其实王恩奕也不知道他无意宣之于口的话让周鹿鸣听到了,他也不知道,他这一句话让周鹿鸣生了两天闷气,他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这么一句话让周鹿鸣把当时心里的最后的一点除了留给家人之外,没留给学习的位置收了回去,虽然,这种收回只是暂时的。
时间允许周鹿鸣在这件事上在停留第三天,不过他自己不允许。考上一中逃离现在的生活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那种事情影响他的时间,再长一刻他都觉得自己少了几分成功的把握。不过一件事情完结的时候,往往就是另一件事情来临的日子。
初一下半年那个夏天,原来的英语老师郑老师休产假,初二上半年的课程就让一班英语老师代了。可这一班的英语老师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以其昏昏使人昭昭的主儿。本来郑老师产假休完要回来,可偏偏赶上她家孩子生病便耽搁了。再要让那个主儿接着代课,班主任自然是第一个不干的。学校就找了一个毕业班的老师代课,这毕业班的老师自然是紧着初三那一头,说好了代课一个月,可是可谁知道哪来的这么一个混账糊涂蛋当的校长,这边骂了代课老师不听从安排,让这个毕业班老师接着代课,想在郑老师那边充个好人。这边吃了哑巴亏,又去郑老师那边乱发火,说郑老师休完了产假不回来。两头得罪个干净,校长又碍着面子,不肯给两边台阶下,倒让周鹿鸣他班吃了亏,活生生一个礼拜没人给上英语课。
这可气坏了刘客南。想当初,刘客南上初中时,也是这所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打架逃课没他不干的,更别说他那个沾点火星就着的臭脾气了。
“罢课!”
刘客南一声令下,英语课上自习的学生一个个都跑到了操场上撒欢去了。
周五放学之前,刘客南风风火火地走进教室,“下周一英语课开家长会,所有家长都得来!”
说完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刘客南发话了,谁敢不从。一个个回家都把事情和家长说了。刘客南和家长们奋斗在前线给校长施压,周鹿鸣他们奋斗在后方罢了学校外聘的代课老师的课。
不出所料——没有效果!
有这么个为了自己脸面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校长,刘客南都快把牙咬碎了。
“不行!要想让我们回去上课不能让我们打落牙齿和血吞,我们就要一个说法,是,他是领导,可也没有这样的吧,我们不是招呼都不打就不去上班了吧,孩子生病我有什么办法,他凭什么骂我媳妇啊!”砰——,郑老师老公把电话挂了。
“哎。”刘客南手拄着桌子,在那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那还不得是你去想办法。”语文老师在那劝着。
“哎,行了,豁出我这张老脸吧。”刘客南想了一会,苦笑着说,“谁让我们都是为了孩子,摊上这么个校长,哎!”
下个周一,郑老师回来上课了。校长什么也没做。
后来,周鹿鸣听说,当初是刘客南请郑老师夫妇吃了顿饭,说了好一顿好话郑老师丈夫才让她才回来的。其实郑老师一直是想回来的,只是她丈夫气不过,为自己媳妇抱不平。
总之,初二最大的风波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