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鸣心里面窝着火,走得飞快。进了教室时已经不剩下五分钟便要上晚自习了,教室后面还有着三三两两的学生在那聊着,韩杰靠着教室后面的柜子站着,两条手臂搭在鹿邑时肩膀上,垂在鹿邑时胸前,下班垫着鹿邑时肩膀,在那和几个男生聊着。周鹿鸣回到自己座位坐下,把怒火都写到了脸上,暗自想道:“他怎么管这么多,我愿意和谁说话吃饭是我的事,他管得倒是挺宽,一顿饭的事也他妈的值得这么大动肝火,也不知道多大了,比小孩子还幼稚。”一边在那生气,还一边斜着眼睛用余光看了看筱星研。
“得得得,管他呢,学习。”周鹿鸣轻声嘟囔了一下,拿出书看了起来。上课铃响了,鹿邑时他们也都回了座位。
“怎么了?筱星研没事吧?”鹿邑时轻声问道。
“哦。没啥事。”周鹿鸣眼都没抬一下,在那看书。
整整一堂课,周鹿鸣的心里就像搅在一起的丝线一样,乱得很,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到九霄天外去了。
“得得得,算我倒霉,我认错,免得两头僵着,难受死人。”周鹿鸣想定了主意,撕下一条纸来,写到:
“筱星研:
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没告诉你就和鹿邑时去吃饭。别生气了好吗?你问我为什么和鹿邑时走得近,你还说他心思重,不可交的话,我知道你那是为我好。不过不得亲身经历一番才能验证你说的到底对不对吗,你说是吧,毕竟你要是说错了,那岂不是你少了一个多个朋友的机会,要是你说对了,反正你给我打完预防针了,我又不能怎么样,还能验证你的英明神武,是吧。”
周鹿鸣把纸条小心的折上几层,交给身边同学递了过去。筱星研接到纸条,打开看了看,抬头瞅了瞅周鹿鸣,笑了笑,再无后话。
两天后,晚上回了寝室,又是只剩下了周鹿鸣和筱星研两人。
“咋样啊,最近和鹿邑时处的?”筱星研阴阳怪气地堆着笑问道。
“还那样啊,怎么了?”
“还那样?你都快绑他身上了,真的,你怎么就那么爱和鹿邑时待在一起?他就那么好?他那种......”
“我和他什么样,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周鹿鸣这两天来这话听了无数遍,愈发地不耐烦,打断了筱星研的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几个粪蛋。”筱星研抬着头,一副看起来洞察一切的神态。
“你有完没完?你自己什么样自己没点数吗?我为什么跟他好,你问问你自己,我又不是卖给你了,你三天两头问东问西的有意思吗?非得逼我把话说明白了两头面子上都过不去是怎么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这两天跟我说过多少次鹿邑时怎么怎么样的话,他什么样,我最清楚,用不着你来说。”周鹿鸣从来没和筱星研发过这么大火,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听到他说鹿邑时,登时发作了起来。
筱星研一看周鹿鸣发了火,倒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用手一下子把窗台上的字典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走了出去。周鹿鸣也气得不轻,把洗脚水往床下踢了踢,擦干了脚,衣服也没脱直接躺在了床上,拿出手机看了起来,翻看了几眼,又觉得无趣,把手机扔到一旁,翻身冲着墙,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