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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击杀

慢慢恢复了平静,我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大狗身上。毕竟我再厉害,如今也是一个被一只丧家犬堵住了出路的落水狗,就在半个钟头前,我还被撵的上天无地下地无门,狼狈不堪。不过现在我虽然不敢盲目自大,但我却也不再害怕了。虽然还不知道怎么打破僵局,不过随时间慢慢壮大的暖流却让我知道,时间站在了我这边。

于是情况再次又回到了我隔着铁窗与大狗四目对峙的状况。不复之前的尴尬处境,我单手握刀,赤身裸体,两脚八字张开,毫无畏惧的眯眼瞧着野狗。

这一举动刺激到了这个颇通人性的畜生。咧嘴龇牙,低头抬眼,对我低吼示威,嘴角滴答滴答留下了不少涎水,两只前爪也不断刨地蓄力。看来它忍不住了,要对我发动攻击了。不过隔着窗户它打算怎么做?难道想撞进来?我悚然一惊,打量栏杆是否经得住冲击。果然有不少细铁柱与窗框链接处已经锈蚀不已,怕是经不了几次冲击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看来还是要正面对决。我将脱掉的短袖撕成布条,缠绕在右手和紧握的刀把上。同时紧盯着大狗的一举一动。暖流已经萦绕眼眶,我清晰地观察到它的每一个细节变化。

野狗腰身一弓,一个起跳朝我扑来,我瞅准他跃起方向,尝试从铁窗空隙中刺出短刀,阻碍它的扑击。“铛”的一声,这是它牙齿和爪子与铁窗碰撞的声音,我的刀却刺空了,因为受到一根根栏杆的阻拦,无法空中变向。一根铁柱的一端已经被冲断,看来再撞几次,这扇窗户就再也无法阻拦这只大狗。

我却没有慌张,我还有和它周旋的底气。野狗落地后浑身用力抖了一抖,甩飞身上粘着的草叶,随即回头走到原地继续开始蓄力准备下一次的冲撞。狗东西来吧,来吧,我上一刀没扎到你,这刀定给你来个透心凉。想吃我,也嘚看你牙口好不好。

野狗连续冲撞了五六次,每一次我都瞅准了尽力递刀去刺击,结果次次落空。铁栏杆被撞的七零八落,我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的野狗,彼此间基本没有任何遮挡物。野狗再一次扑过来我如果不能有效伤害的话,将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拦它扑进我所处的半封闭阳台。如果近身搏击,我的确没有什么信心能够快速击杀它。

但我丝毫不慌,因为我手里拿的是把刀,刀是用来挥砍的,并不是用来刺击的,之前不过是限于窗户上的铁栏杆所阻隔。如今他再扑过来,在空中无法受力无法变向,我再不济总是能砍上这牲口一刀。

大狗明显已经没了什么耐性,见我们之间阻拦物已被他清理的差不多了,“汪”朝我咆哮一声,随即助跑起跳。在那一刹那,我并未分散腹部暖流能量到眼部,这么大个个头,行动轨迹看的清清楚楚。

我集中注意力,根据扑来的速度和方向,预判了一个提前量,随即双手握刀脚踏八字,用腰腹带动全身力量汇聚手臂,孤注一掷全力向身前砍去。腹部的暖流也很争气的及时游走到手肘发力部位,令刀势出乎预料地迅猛,带起“咻”的一声破空声!

大狗在空中见我挥刀,却无法借力改变方向,身体依然惯性向我扑来。长长的鼻吻已经快飞到了我的脸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脑海中飘过的是他到底是想咬我的脖子还是咬我的脸,但已经发力的短刀却按照预设的轨迹,结结实实地劈中了大狗的肩颈部,反射力道之猛将我直接冲撞倒跌在地,握刀的虎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幸好之前将刀绑在了手上,否则这一下必然脱刀离手。

这下砍得不轻,大狗也被我劈的倒飞而回,落地后甩甩头,飞出一串血珠。我可以清晰看见它脖子和左侧脸被拉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血液哗啦啦不断往外渗血。这刀应该是劈到骨头了,大狗在空中见我劈砍而至还是条件反射地扭了一下头,否则如果结实的砍到脸部应该能把他的半边狗脸划拉下来。

反震之力让我不好受,手臂传来一阵阵疼痛,令双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但我知道这大狗比我更不好受,此时此刻,我觉得我没必要再害怕它,它已是强弩之末。受了这么重的伤立即转身离去应该才是聪明的做法。但这只野狗虽通人性,但却也没有能明确判断局势的脑子,受了重伤反而令他凶性大发,龇牙咧嘴冲我阵阵低吼,看样子是想再次发起攻击。

第一刀的奏效令我信心大增,我索性一跃而过窗台,跳到地外的草地上和他对峙周旋。大狗围绕着我试探性地踱步,我双手握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突然间,它再次跃起,向我发动扑击,我却没有迎战,腰腹部发力带动暖流游走在腰间,随之左脚后撤一步,一闪身让过了这一扑击。它已经受了重伤,我没有必要再和他硬碰硬,它的动作加剧了流血,只要耗下去它必然先坚持不下去。随后大狗又不断尝试进行攻击,我都没有迎接,不断利用腹部能量的加成避开一次又一次,觑准机会还会用刀尝试劈砍在它身上,给它增添了不少小伤口。

果然如我所料,这只畜生经过这几番一折腾体力应该所剩无几,已经肉眼可见的看出四肢难以支撑站立。这个时候它死盯着我,慢慢一步步往后退去,看来已经心生退意,退出十米开外,立马掉头夹着尾巴溜走。

我也没有要追赶的想法,一方面真的杀了他对我好像没什么好处,我只为了自保才与它争斗。另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腹部的暖流能量吸收的速度远比不上消耗的速度,如今能量所剩无几,我真的追了上去和困兽缠斗我不一定能落得了好。

见大狗渐渐远去,我松了一口气。长那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激烈地搏斗。想到以往偶尔的与异人的打架,我相信我利用腰间的辐射能量,至少可以打倒五六个没什么压力。想到这,我心头又开始兴奋起来。不管是避难所还是异人泥屋区总是有那么几个流氓团伙,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以往我可没少被迫上交粮食作保护费。如今我可再也不怕他们了,下次再惹我要他们好看!

被野狗耽搁了快两个钟头,不知道二狗有没有找到什么好东西,现在是不是先回去了。我将短刀再次绑在腿上,捡起黄石头和白色盒子,走回路边穿起防化服就往回走。

一路无事,我甚至有闲心欣赏沿途风景。走到避难所门口,果然见一行五人都在等我。见我姗姗来迟,队长忍不住皱了皱眉毛并呵斥我:“怎么这么迟才回来,我们都打算直接回去了!”我装作赧颜抱歉的样子,挠挠头解释道:“迷路了。”

“诶呀呀,没事,安全回来就好,福生啊,你有没有什么收获啊?”林工笑眯眯上来打圆场,扯开话题。“有有有,我找到了一个这个设备,之前是塑料膜封存完好的,并没有生锈。”我慌不迭地举起手中的白色盒子。“嗯,不错,看来是保存完好的个人智能终端,我来研究研究,看一看对我们有没有什么帮助。”林工看到银色盒子上的图案,眼前一亮,立马从我手中夺过。见队长斜撇了一眼却没说话,就放心地塞进了自己的背包。至于那块黄色的石头,被我藏进了裤裆。这石头看着挺好看,估摸着是天然装饰品,想来对他们的研究也没啥作用,我还是想着把它送给阿秋做礼物。

原路返回,我脑海中还不停回放着身体的奇妙变化以及和巨型野狗的一场战斗。可到了家,看到了可爱的阿秋,我第一时间从裤裆里掏出黄色的石头“阿秋你看,这是我在地表捡到的宝贝!

阿秋没细细瞧我手中的石头,只注意到我放石头的地方,双颊通红,“呸”了我一声就走开了。我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赶紧舀了一盆水,将石头仔细冲洗干净,再重新递到了阿秋身边。

“你看你看,这石头里面包了一只蝴蝶!蝴蝶你不认识吧,是地表的生物,这石头肯定是旧时代几百年前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工制成的。你看蝴蝶这个翅膀多漂亮,我上回在地表见到的可没这么漂亮,可比这只蝴蝶大多了……”

我兴奋地冲着阿秋喋喋不休,献宝一般和他介绍这石头。可当我目光从石头移到了阿秋的脸颊,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唠叨,看痴了。

阿秋认真端详着手中的石头,我认真地端详着她。两只水灵的大眼睛带着长睫毛扑闪扑闪,透出好奇的光芒,秀气挺翘的小鼻子,红润纤薄的樱桃小嘴,白嫩圆润、下巴却尖尖的脸颊,圆润的小耳朵,近在咫尺的可爱脸庞令我心生欢喜,想到很快她就是我的妻子了,我心头幸福感油然而生。

情难自禁,我不禁脱口而出:“阿秋,你就是我的宝贝!”听我这么冒冒失失来了这么一句,阿秋耳根又红透了。啐了我一声,随即又欢欢喜喜的举着石头仔细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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