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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割草之后

《安娜·卡列琳娜》第41章。

人物:列文,柯兹尼雪夫,老头儿等。

句子:

“该吃饭了,老爷。”老头儿说。

……

这时他才想到,他看错了天气,他的干草都被雨淋湿了。

……

列文解下马,回家去喝咖啡。

……

柯兹尼雪夫刚刚起床。列文喝完咖啡,又去割草。这时柯兹尼雪夫还没有穿好衣服进餐室呢。

……

镰刀自动地割着草。这真是幸福的时刻。

……

“喂,尝尝我的克瓦斯!怎么样,味道好吗?”他眨眨眼睛说。

列文确实从没喝过这种带有绿萍和铁皮磨刀石盒锈味的温水。喝过水以后,他一只手撑着镰刀,心旷神怡地慢慢踱着步。

……

只有当他遇到土墩或者难割的酸模,需要考虑该怎么割时,他才停止这种无意识的动作,感到劳动是费力的。

……

列文没有注意时间在怎样过去。要是有人问他割了多久,他会说才半小时,其实已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

“哦,老爷,您尝尝我的泡面包吧!”他跪在碗前面说。

……

这泡面包味道实在好,列文吃得不想回家去吃饭了。他同老头儿一起吃饭,跟他闲话家常,并且把自己的事和老头儿可能感兴趣的情况全告诉了他。

……

他一点也不觉得疲劳,一心只想尽可能多干些,干得快些。

……

老头儿向大家宣布:“割完马施金高地,请大伙儿喝伏特加。”

……

小伙子和老头儿都争先恐后地割着草。他们割得很快,却没有把草糟蹋,一行行照样割得整整齐齐。

……

树林里,杂生在青草丛中的肥大的桦树菌,不时被镰刀割断,老头儿一遇到蘑菇,就弯下腰,捡起来放在怀里。“再给老太婆送个礼。”他每次总是这样说。

……

列文骑上马,恋恋不舍地同他们分了手,跑回家去。

……

列文满头大汗,蓬乱的头发沾在前额上,晒得黑黑的脊背和胸部也汗水淋漓。他兴高采烈地冲进哥哥房里。这时候,柯兹尼雪夫早已吃过午饭,在屋里喝着放冰块的柠檬水,翻阅着刚从邮局送来的报纸和杂志。

……

“哦,去吧,去吧,我回头就到你那里去,”柯兹尼雪夫望着弟弟摇摇头,说,“快去吧!”他微笑着加了一句,然后收拾好书报,准备走。他忽然高兴起来,不愿意离开弟弟。“刚才下雨的时候你在哪儿啊?”

……

“哦,对了,你有一封信,”他说,“顾士玛,请你去拿一拿,在楼下。别忘了把门关上。”

……

信是奥勃朗斯基寄来的。列文把它读了出来。奥勃朗斯基从彼得堡写道:“我收到陶丽来信。她在叶尔古沙伏,一切都很不顺利。请你到她那里去一下,给她出出主意,你什么事都在行。她看到你一定很高兴。她只剩下一个人,怪可怜的。我岳母一家还在国外。”

……

“有三十里的样子。不,恐怕有四十里,不过路很好走。坐车去很方便。”

……

“我认为你有几分是对的。我们的分歧在于,你把个人利益当作动力,我却认为凡是有一定教养的人都应当关心公共福利。你说的可能也有道理,从物质利益出发开展活动更合乎大家的愿望。总的说来,你的脾气太容易激动了——正像法国人说的那样——心血来潮,要干就干;你要么凭一股热情拼命大干,要么什么事也不做。”

小结:

本章,列文割了一天的草,跟农民一起吃喝、午睡、休息,心情极佳。回来后,哥哥也受到了他的感染,并且部分地认可他的观点。最后讲到,奥勃朗斯基来信,让列文去看看陶丽,离他们不远,大概三四十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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