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琳娜》第54章。
人物:列文,管家,阿加菲雅
句子:
他回家的当天晚上,就把计划告诉了管家。管家欣然同意他的一部分话,就是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荒唐的,不合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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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困难是农民绝对不相信,地主除了尽量掠夺他们之外还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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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文认为那个满腹牢骚的地主说得对,农民在订任何契约时,最重要的不可动摇的一条就是,不能强迫他们采用任何新的耕作方法,使用新式农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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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场、果园、菜园、草地和分成几块的耕地,都应该分开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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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土地照原来方式耕种,但这三个组是新法经营的开端,列文也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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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饲养场的情况至今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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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拉耶夫应该把他负责的菜园分块租给农民,可是他显然曲解了土地租借给他的条件,而且看来是故意曲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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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列文同农民谈话,向他们说明计划的种种好处时,他常常发觉农民们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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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这些情况,列文还是觉得计划可行,只要严格实行核算,坚持他的意见,将来总能向他们证明这种办法的好处,事情自然也就可以继续干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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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他从陶丽派来还马鞍的仆人那里知道,奥勃朗斯基一家到莫斯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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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农业的新计划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他有生以来还没有一件事如此吸引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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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学生时代迷惑过他,但不切实际的美妙幻想,或者是改良和挽救欧洲农业现状的办法,都同俄国农业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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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看得很清楚,考夫曼和米契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告诉他。他知道他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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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者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才愿意工作,才肯好好工作。这种对立不是偶然的,而是永恒的,同人民的精神密切关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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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在他的著作里用理论来加以阐述,在他的农业实践中加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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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出国访问一次,去实地考察这方面的情况,找到确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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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文只等小麦卖掉,弄到一笔钱就出国去。但是天开始下雨,留在田里的谷物和马铃薯无法收割,弄得一切工作都停顿了,连小麦都无法卖出去。道路一片泥泞,无法通行;两架风车被洪水冲走,天气越来越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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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气更坏了,大粒的雪糁沉重地打着浑身湿透、耳朵和脑袋直打哆嗦的母马,使它侧着身子走,但列文戴着风帽觉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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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较远村子的农民谈话,发觉他们对新的关系已开始习惯了。他走到一个管房子的老头儿家里去烤衣服,那老头儿显然很赞成列文的计划,自动提出要求入伙购买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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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工作是有意义的。这不是我个人的事,而是关系到公共福利的问题。整个农业,主要是全体农民的处境,必须彻底改变。必须以人人富裕来代替贫穷,以利害一致来代替互相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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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正确的思想绝不会没有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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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列文照例拿了一本书坐到安乐椅上,一面看书,一面继续想着同著作有关的当前这次出国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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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的只有一句话,”阿加菲雅回答,显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经过认真考虑的,“您该成亲了,真的!”
小结:
本章,老爷列文整天沉浸于农业研究和实践,阿加菲雅(比管家高一级,女)认为他该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