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琳娜》第111章。
人物:奥勃朗斯基,卡列宁,李迪雅,兰道,安娜,伏伦斯基
句子:
“我看他马上就要睡着了。”卡列宁走到李迪雅跟前,意味深长地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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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勃朗斯基回头望了望。兰道双臂搁在安乐椅扶手和椅背上,垂下头,坐在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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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永远无法知道我们的时候是不是到了,”卡列宁严厉地说,“我们不应该考虑我们有没有准备,因为上帝的恩惠不受人的支配,有时它并不降临到苦苦追求的人身上,却降临到毫无准备的人身上,就像降临到扫罗身上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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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确实很……”奥勃朗斯基说,高兴的是她要念书了,这样可以让他稍微定定神。“不,看来今天还是不要开口的好,”他想,“只要不坏事,能从这里脱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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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勃朗斯基听了这些闻所未闻的怪论,觉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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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勃朗斯基听着李迪雅伯爵夫人朗诵,察觉兰道那双不知是天真还是狡猾的漂亮眼睛紧盯着他,他的头脑感到有说不出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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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勃朗斯基惊醒过来,仿佛做了什么错事,被人家揭发了。不过,他立刻看出“他睡着了”这句话不是在说他而是在说兰道,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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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最后来的那个人,那个有所企求的人滚出去!叫他滚出去!”法国人用法语说,没有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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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勃朗斯基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忘记了他想求李迪雅的事,忘记了妹妹的事,一心想尽快离开这地方,就踮着脚尖走出去,然后像逃离传染病房那样一口气跑到街上。他同马车夫攀谈了好一阵,说着笑话,想尽快使自己的情绪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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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吉邦·奥勃朗斯基回到他在彼得堡借宿的彼得·奥勃朗斯基家里,发现培特西来的一封短信。她在信里说很想把那场开了头的谈话谈个完,请他明天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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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吉邦·奥勃朗斯基垂头丧气,这在他是很难得的。他好久不能入睡。他记起的一切都是讨厌的,但最讨厌的,简直可以说是丢脸的,就是想到他在李迪雅伯爵夫人家度过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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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收到卡列宁斩钉截铁拒绝同安娜离婚的答复。他明白这个决定的依据,就是那法国人昨天的梦呓或者假装做梦,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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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庭生活中要采取什么行动,要么夫妇感情破裂,要么美满和谐。如果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夫妇关系不好不坏,那就不会有什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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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对他发生猜疑,生他的气,找寻种种理由发泄。她处境的一切痛苦,她都怪在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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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们难得的片刻温存,也不能使她感到宽慰,因为她在他的温存中看到他心安理得的神气,这是以前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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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指望您能像情人那样把我和我的感情放在心上,但希望您说话留点情面。”她说。
小结:
本章,卡列宁凭借兰道的梦呓,严厉拒绝了安娜的离婚请求。与此同时,安娜和伏伦斯基感情的裂痕越来越大!看来,爱情是不可能脱离现实而独立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