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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魔鬼——世俗的力量

托尔斯泰的《魔鬼》比较长,有21节。魔鬼,我们前面也有了解,他是专门搞破坏的。在这篇小说当中,不知道又要搞出多少坏事。赶快看看吧!

我用我比较擅长的经典套路来跟大家讲吧。就是抓人物、句子,最后做个小结。这样其实挺好的。小说不都离不开人物吗?句子,其实是指经典的、精彩的、关键的句子或者段落,我当然要给大家保留。小结呢,是我自己的总结和体会,体现阅读的收获。

人物:叶夫根尼·伊尔切涅夫(农庄主,男),达尼拉(守林人兼皮条客),普里亚尼奇尼科夫(男),费奥多尔·扎哈雷奇(男),斯切帕妮(女),卡列丽娅·乌拉基米洛夫娜·叶西波娃(女),玛利亚·巴甫洛夫娜(女,母亲),普罗霍洛娃(女),安年斯基,丽莎·安年斯卡娅(女),瓦尔娃拉·阿列克谢耶夫娜(女),华西里·尼古拉耶维奇(管家),

萨莫辛老汉,安奴什卡,米沙等。

句子:

人们总认为因循守旧的是老人,改革创新的是青年,其实,并不尽然。通常最因循守旧的是青年,因为青年即使渴望生活,也不去考虑应该如何生活,而且也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去考虑,因而常常以过去的生活为楷模。

叶夫根尼也是这样。

……

工作虽然繁杂,但叶夫根尼精神旺盛,体力充沛,他今年二十六岁,中等个儿,身子健壮,体操锻炼使他的肌肉很发达,面颊红润,皓齿红唇,头发不太浓密,却柔软卷曲。

……

他和形形色色的女人发生过暖昧关系。他不是个荒唐鬼,然而正如他对自己所说的,也不是个苦行僧。……他是十六岁上开窍的,至今平安无事。

……

甚至和长工头、农夫、木匠们说话的时候,也情不自禁地把话题引到女人身上;而且只要一谈到女人,他就扯个没完。他还越发频繁地盯视着女人。

……

“这算什么,你要是早点说就好了。这好办,”老人说,“你就说要个什么样儿的呢。”

“不,说实在的,什么样儿的都行。嗯,当然喽,不要太丑的,身体健康的才好。”

……

达尼拉压低了声音,“可她爷儿们完全不中用。只要哪个有心,一下子就能弄到手。”

……

“不,不,”他开口道,“我要的不是这个。倒是刚好相反,(怎么叫刚好相反呢?)倒是刚好相反,只要身体健康就行。最好少一些纠葛,像是丈夫去当了兵,守空闺的……”

……

他一个箭步跃上了对面的小山岗。那女人穿着绣花白罩衫,下面是棕红色方格土布裙,头上扎着鲜红的头巾;她光脚站在那里,腼腆地微笑着,是那么娇艳、丰腴、美丽。

……

叶夫根尼在乡村过的生活中迄今一大苦恼——被迫的禁欲,从此消除了。他的心绪再也受不到烦扰。他能够尽情地工作了。

……

叶夫根尼煞费苦心地维持着一座庭园,有两个园丁的花房,还养了八匹马,雇着两个车夫。

……

她自己就认识十来个家庭,十分乐意把闺女嫁过来。她盼望及早了却这桩大事。

……

叶夫根尼本人也在考虑成亲的事,不过他和母亲想得不一样。他厌恶把婚姻当作复兴家道的手段那种想法。

……

“你怎么还肯到我这儿来?”

“哎呀,”她开朗地说,“我那口子多半也在那边玩呢。我凭什么不……”

……

叶夫根尼在此伫立片刻,这才去托达尼拉,约她明天再来。她来了,一如往常。

……

在金钱的影响和家里人的支持下,她的罪恶感一股脑儿消失了。在她看来,既然人们羡慕,自己所做的毋宁是一桩好事情。

……

下一次幽会的时候,他告诉她,他看见了她的丈夫,因为太漂亮了,他都看呆了。

“村子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她也骄傲地说。

……

一个男人为什么偏偏要选中某一个女人?这是永远也说不清楚的事。

……

当丽莎十五岁上还在贵族女中念书的时候,她对风流倜傥的男子就总是见一个爱一个。……她这种容易动情的性格给那双眼睛平添了一股特殊的神韵,使叶夫根尼神魂颠倒。

……

这时,她脑子里只有他了。除了跟他待在一起,爱他,并接受他的爱之外,她什么愿望也没有了。

……

他从未指望会遇到这样的爱情,而这爱情也使他的感情更加炽烈起来。

……

复活节后第一周,叶夫根尼在城里教堂举行了婚礼,随即带着新娘子回到乡间。家里早按照通常规矩准备好了新房。玛利亚·巴甫洛夫娜原想搬出去,但由于叶夫根尼,尤其是丽莎苦苦挽留,就只是搬到厢房了事。

……

她不仅体谅他的感情,还理解他的思想。

……

而且她趣味广泛,举止言谈都很有分寸,尤其是性情娴静。

……

她准备一味忠实地贯彻他的意志。叶夫根尼读了大量的医学书籍,打算按照育儿学的规定培养孩子。

……

他转身朝自己屋走去。可是还没走上五步,他就像是受到什么人的指使似的,不由自主地回头想再看她一下。她正要拐过墙角,这一瞬间也回过头瞟了他一眼。

……

丽莎照例喜气洋洋地迎接他。但是不知怎的,今天他格外觉得她苍白,黄皮寡瘦,身子羸弱。

……

原以为结婚以来已经摆脱那种邪思淫念了,不料它又冒了出来,使他非常惊讶、痛心。

……

他只要一想到过去犯过的那个罪,就浑身发颤。(他把姘头解雇了)

……

正是斯切帕妮达。她穿着鹅黄色敝襟长衫,上面套着丝绒背心,扎着绸巾,脸颊红润,显得那么落落大方,精力充沛,无比快活。她一定跳得很出色吧,可是他什么也没看见。

……

他害怕她的魅力,所以竭力不去看她;可是正因为如此,她身上偶尔映入他眼帘的东西就具有特殊的魅力。

……

他沿着林荫路刚走上两步,只见鹅黄色长衫上的丝绒背心和红头巾在树后一晃,她和另外一个农妇正朝什么地方走去。

……

猛地,炽烈的欲火中烧,他觉得心脏仿佛被紧紧地揪住了。叶夫根尼四下里打量一下,不由自主地大踏步朝她走去。

……

“对,准得毁灭,”他对此事只能这样来理解,“当着大家的面姘上一个农妇,负心于热爱自己的妻子,难道这不是毁灭吗?不是彻底的毁灭吗?今后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不行,非采取措施不可。”

……

对,打发她走!给她丈夫一笔钱,让他们搬到城里或另一个村子去。

……

难道他真去跟她幽会吗?这根本不可能的。他只是到庭园里去溜达,碰巧她也跑到那儿去了。

……

“难道真会像上次那样吗?”他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敢说我的把握就那么大,不过我觉得胎儿好像还活着,能够保住。”丽莎边望着腹部边说。

……

丽莎逐渐康复,已经能够走动了。丈夫的神态起了莫名其妙的变化,使她担心。

……

“到窝棚来吧!”他冲口而出地说,简直像是藏在他内心里的另外一个人说的。

……

他在窝棚里坐了好久,才颓唐而精疲力竭地走了出去。他把药送去,回到家,躺在自己屋里等待午餐。

……

那个雨天之后,他再也没见着过斯切帕妮达,就和妻子同赴克里米亚了。他们在克里米亚快快活活地度过两个月。

……

亲身体验了妻子临产时做丈夫的感情之后,他就越发疼爱妻子了。

……

他重新陷入了过去的痛苦、过去的惊惧恐怖之中,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

他看到一个农妇——正是她!——跑向干草棚。但这当儿迎面过来了一个农夫,他也就不便再转回去了,他只得回家。

……

“啊,对,还有第三条:打死我自己,”他轻轻地吐出了这几个字,猛地打了个寒噤,“对,自杀,那样就不必打死她们了。

……

他回到自己屋里,马上打开橱柜,拿出放在里边的左轮枪,他还没来得及解开枪套,妻子就进来了。

……

他把枪口瞄准太阳穴,犹豫了片刻。然而一想到斯切帕妮达,想到自己打定主意不再见她,内心的搏斗、诱惑、堕落、挣扎,就惧怕得浑身发抖。

……

丽莎刚刚走下阳台,待她跑进屋来时,他已倒在地板上,湿乎乎、暗红色的血从伤口淌下,身体还微微抽搐着。

……

说实在的,倘若叶夫根尼·伊尔切涅夫患有精神病,那么世人就都患有精神病,而患精神病最严重的,正是那些只在别人身上看到疯狂的症状,在自己身上却看不到的人。[结束]

小结:

这个故事终于看完了,真纠结,真要命。故事是这样的: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看上了有夫之妇,那个妇女也喜欢跟他在一起,他们背着她的丈夫好了很久。后来,她怀孕了,他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婚后,他老是想起她,但他知道那是不对的,尽管屡次想跟她在一起欢娱,但都被人打乱了,但是心魔一直都在,他没有办法摆脱。既然不想伤害太太,又不想伤害她,他选择了自杀。作者揭示的原因是什么呢?是世俗的观念。他希望的,正合我们老祖先说的一样:“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么,问题来了:哪个他/她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呢?我以前在文章里多次提过,应该有一个很好的系统,可以实现男女的精准匹配,保证让他们都过上满意、幸福的生活。希望早日开发出来!如果开发不出来,那么不幸将继续上演,反正这样的历史从来都没有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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