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夫年老体衰,那还能舞刀弄枪,权当你赢了吧”,苍林经过时间磨砺,年轻时的争强好胜,早就已经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平和的心。
“还不出剑吗?让晚辈看一看当年大名鼎鼎的奇门高手的绝代风采,也领略一下前辈的绝技---天木灭地锁是不是还和当年那样罕有一败”!黑衣人溫怒的说道。
爷爷听见黑衣人竟然知道自己的绝招,心里面便可以肯定,此人的父辈或师傅,必定与自己有一段渊源,但是脸上却不露声色,开口说道:“输输赢赢有何可比,若非要相斗,不如加个赌注,也可以让双方放手一搏”。
“你想赌什么”?黑衣人问道。
“魔念玉衡是怎么到你手里面的详细过程”,爷爷答道。
“那你的赌注是什么”?黑衣人问道
“天木剑”苍林淡然回答道。
黑衣人不相信的问道:“若晚辈赢了,天木剑当真给在下?”
“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得先赢得了我这一把老骨头”!苍林凌厉的说道。
晚辈得罪了!说完便将长剑刺向苍卓的爷爷---苍林。
苍林侧身闪开,手臂和藤蔓一样缠向了黑衣人,黑衣人连忙用剑遮挡,苍林顺势向剑身弹了一指,黑衣人退出半步,变招攻向苍林,剑法凌厉,舞的滴水不漏,向苍林缓缓逼来,苍林已退为进,待寻着破绽之处,击出一掌,黑衣人见招数被破,连退数步才躲开苍林的一掌。
黑衣人见自己短时间无法拿下苍林,便一步一营的围着苍林走起来,只等苍林露出破绽,便可以趁隙进攻,苍林见黑衣人步伐似曾相识,略一思索,便心中明白一二,笑道:“当年守江一脉两大族长围攻我时,便也是这招水绕嵩山,只是不知道你是那一脉的传人!”
黑衣人瞬间明白,苍林之所以答应和自己一战,便是想借战斗,看出自己的功法是那门那派,来猜测自己的身份。脑中思索着如何掩饰,步伐却慢了下来,苍林明白,时机已到,便攻向黑衣人的下腹。
黑衣人连忙打断思维,仓皇回击,只有遮拦的分,再没有回手反击的机会,看着苍林越攻越快,黑衣人明白,如果再想不出办法,自己很快便要落败。
黑衣人大吼一声,黑龙蚀日!剑法如一条黑龙一样袭向苍林。
苍林明白,只是对方最后的机会了,肯定是全力一击,必不能小看这一招,站定身体,喝道:“落叶归根!”然后顺着对方的力道运动,将对方的剑气化为无形。
黑衣人见苍林破解了自己的剑招,便知道,再斗无用,输赢已经是时间问题了,索性将剑一扔,剑扎立木板之上,微微颤动,仿佛是黑衣人不服输的内心。
“这下,你可以告诉老夫,那鬼面玉衡是怎么到你的手上的吗”?苍林问道。
“可以,但是前辈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黑衣人不解的回问道。
“你是不是想问老夫,为什么问你魔念玉衡怎么到你手里面的过程,而不是问你的身份,目的,或者是要天木剑做何事,对吗?”苍林摸着胡子说道。
“没错,在下看来,魔念玉衡虽然重要,但是连我的身份,目的都不清楚,甚至不知道我要天木剑做何事,却要问魔念玉衡的来历,实在是有些本末倒置了”,黑衣人不解的答道。
“哈哈,在老夫看来,你的目的,身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块决定无数人性命魔念玉衡,至于你的身份,我已猜出七八,你的目的我不用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的目的也许只是十几个人的生命,但是这块玉的所产生的结果却是无法预料的,所以我只想知道这块有近百年都未曾露面的玉衡如何到你手里面的。”苍林凝重的说道。
“前辈果然悲天悯人,心怀天下,不愧是奇门高手,晚辈实在是佩服,不过前辈是否可以告诉晚辈,你所了解的魔念玉衡的全部消息?晚辈随后便将这玉如何到达我手中的来龙去脉,一并说出。”黑衣人恳请的说道。
“除了我的孙儿,好久没有人想听老头子讲故事了,只是这玉衡的故事太长了,不如你我二人,先且坐下,待老夫细细讲来?不知意下如何,”苍林说道。
“求之不得,还求前辈赐教”,黑衣人说道。
两人坐下后,苍林若有所思的回忆着说道:“这玉衡出自汉代一位著名玉工匠人之手,玉成之日,恰巧仇人上门,玉匠死于非命,鲜血流到了玉衡之上,产生了血浸”,后此玉落到南汉昐帝刘玢之手,但好景不长便被自己的弟弟刘弘熙活活勒死,不久刘弘熙杀兄继位之后,很快便死了,这玉衡便作为陪葬之物一并下葬,尸身腐烂多年,玉上的血浸越来越重,之到明代末年,一伙盗墓贼挖了刘弘熙的墓,但被捉住,判了断头之罪,此玉随后被崇祯皇帝所得,但自从崇祯帝吊死煤山,闯王攻进北京城烧杀抢掠之后,那魔念玉衡再次下落不明。
一直到民国时期,一位老学究才得到此玉,但是消息走漏,很快便引来了日本人,日本人杀死老学究一家老小后,便把玉衡带回部队,想借机送回日本,但是就在当天晚上,鬼子的兵营又被抗日部队炸掉,据说一个日本小宪兵队全部被消灭了,自此这魔念玉衡再次下落不明。
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一伙文物走私者得到了玉衡,想把玉衡贩卖出国门,但在小码头被公安机关查获,后经查出,这几个人都有人命在身,所以都被判处死刑,后把玉衡送到博物馆进行展览,但是没展览几天,负责保卫博物馆的两名保安人员便被人杀死,玉衡被盗,从此玉衡下落不明,如今算来,死在这玉衡上的人命,就不下百条了。此物本是就是浑然灵玉,又将人性仇恨交织与此玉,只怕这玉中恶念早已成魔,只待机缘便能破玉而出,只是老夫万万没想到,这玉衡竟然会出现在老夫眼前”。
苍林说完,禁不住唏嘘一阵,颇有些感慨万千,然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这玉的命运竟然如此多舛,毁于此的玉的性命竟有如此之多,如此邪物,为何不尽早毁去?”黑衣人慷慨的说道。
“此玉已成魔物,怨念极重,若强行毁玉,恐要遭其反噬,若毁玉不成,这玉的道行便更上一筹,若让玉中恶念弃玉而走,这恶念便可在天地间寻找宿主,再要毁之,怕是难上加难了,毁玉一事,恐得从长计议”。苍林无奈的说道。
“前辈何等高手,毁此玉,难道束手无策吗”?,黑衣人不解的问道。
“也并不是束手无策,只是一时半刻要毁此玉,难,难,难。”苍林连说三个难字,让黑衣人感到这块玉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
在场两人愣了半响,黑衣人打破宁静摘下面具说道:“前辈猜的不错,晚辈便是华夏五大水系其中一脉的弟子,这块玉衡如何到晚辈手里面,又说来话长了。”
苍林见那黑衣人摘下面具,露出年轻少年应有的一副俊朗面孔,只是眉眼之间有些年轻人的好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