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小小的少年在这伙夫营里生活了下来,这一晃就是六年过去了。
京城,大铭王朝的大殿之上,来了一位特殊的人物。
“尊敬的大铭天子,海桑在此向你致敬,伟大的乌力吉图命我出使贵国,商讨有关两国百年友好之大计。”说完,微微向大铭天子鞠了一躬,这一举动也让满朝哗然,有年老的礼部官员更是大声呵斥,“海桑殿下,就算你是乾中王朝的太子殿下,也不应该对我大铭天子如此不敬。”海桑只是微笑着看着大铭的天子朱高镇。
这位正值壮年的天子并没有追究海桑对他的不敬,反而对他口中所说的百年友好的大计颇感兴趣
“不知道海桑王子所说的有关两国百年友好之大计是什么呢。我很好奇。”
“听说贵国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公主唤作朱元巧,我对公主殿下仰慕已久,若是陛下愿意将公主殿下嫁给我,等到我成为乾中王朝的可汗,凭借着两国的联姻,我也自然不会再轻启战火。”
这话一出,顿时在殿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个时候礼部尚书尚承恩站了出来,厉声质问,
“据老臣所知,海桑王子已有妻妾十数人,长妻更是已经为您生下了子嗣,请问海桑王子,你要如何对待我大铭的公主殿下。”
海桑转头看向了老尚书“回老尚书的话,我乾中王朝历来风俗如此,一夫多妻是我朝开国可汗制定的国策,妻子的多少全仰仗丈夫的财力,怎么,难道老尚书以为我堂堂乾中太子,会养不起大铭的公主殿下吗。如果是这样,老尚书尽可放心,等到公主殿下嫁过来,我定然会好生伺候着,让她为我诞下子嗣,说不定还会让她的子嗣作为太子。岂不美哉。哈哈哈哈。”
“你”老尚书被气的昏死过去,大殿之上一片混乱。
此时的大铭天子脸上再无半点笑意,现如今他缺的就是时间啊,若是再给他二十年,他就可蚕食掉北边的北司国,大丽王朝,将其纳入大铭的版图。转头来专心对付国力强盛的乾中王朝。乾中王朝正是看穿了这一点,乌力吉图可不会让大铭如此顺心如意的吃掉北司和大丽。这是在逼自己啊。要让自己的女儿远嫁到乾中王朝那南蛮之地,他是真的舍不得啊。
“海桑王子所提之事事关者大,且容我大铭商议几天再做答复可好?”
“陛下,我长年居住在乾中,在大铭居住久了难免水土不服,三日,就三日,我就将返回乾中,答复我乾中可汗,陛下可要抓紧时间啊。”
大铭的天子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哼,退朝。”
在前往后宫的路上,无论是领路的太监,随侍的宫女,还是随行的侍卫,都小心翼翼。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位平日里和善的君王此时积攒着无穷的怒火,只等一个点来宣泄。
朱高镇来到了朱元巧的住处,发现她正在池塘边喂鱼。
还没等他开口,朱元巧便道
“父皇此来可有决断?巧儿不怕苦,若能为父皇分忧,为大铭分忧,巧儿心甘情愿。”
“唉,苦了你了,孩子。”此刻的大铭天子,内心再无半点怒火,只剩下了对朱元巧的愧疚。
此时公主殿下将手里的鱼料全部洒下,转过头来。六年时间过去了,朱元巧不再是当初和木生见面时的娃娃脸了。现如今的她身形修长,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气质超然,如同天上的仙子下凡来到人间,这样的女子,试问天底下那个男子见到不为之疯狂呢。
“父皇,我想去祭拜母妃。有些话我想对母妃说。”
“去吧,孩子,是父皇对不起你们娘俩。”
朱元巧跪在她母妃的灵位前轻轻的和母亲说着今年来的事情,“母妃可不知道,那个小乞丐居然会被筑基期修士追杀,当时我和曾叔叔都吓坏了。还好曾叔叔胆子大,没有将小乞丐供出来。如今六年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小乞丐现在过的怎么样。哦,对了,母妃。我就要嫁人了,嫁给乾中王朝的皇子,好像还是太子哦,不会的,母妃,我怎么会嫁给不喜欢的人呢。父皇最疼我了,怎么会舍得我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呢。”
说着说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到最后,只剩下伏在地上的朱元巧哭成泪人。
转回到镇南城里,在这六年时间里,木生的血肉终于吸收够了足够的灵气,这意味着木生终于来到了炼体前期,他花了足足两年的时间,才让灵气充满了血肉,而当他到达炼体前期的时候,老乞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木生的耳边,“木生,好孩子,你想必是到达了炼体前期了吧,是不是被红芒折腾的挺惨的。哈哈。爷爷在这里告诉你控制红芒的口诀,你默念之后,便能够自由控制血芒,不让其阻碍你身体对灵气的吸收,以后你也可以唤出红芒出来助你一臂之力。”
木生在心中默念口诀,发现红芒如同遇见天敌般蜷缩在血肉之中,就连平时最爱吃的灵气也不敢触碰,任由筋骨吸收,木生明显感受到了吸收灵气的速度提升了不少。
而在京城的一个酒馆里,一个衣着邋遢的老者,发出不满的声音“哼,蠢货。从祖宗一直蠢下去。”随即却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嘿嘿,趁阿心不在,吃点酒,真是痛快啊,小二,再给本公子拿壶好酒来。”
木生看着红芒,有种奇妙的感觉,他觉得这红芒好像一只宠物一样,有着自己的智慧。等到木生停止默念口诀时,红芒才有小心翼翼的开始吸收灵气,但是比之前吸收的要少了一些,就像是把心爱的东西交给别人一样,木生尝试着和自己体内的红芒沟通,他伸出手,“你能变出一把刀在我手上吗。”
红芒内翻滚了几下,却没有东西出现在木生的手上,木生跑去拿了一把刀过来,给红芒比划“看,这个,这个就是刀。”
红芒再次翻滚,红芒从木生的手上浮现,一柄血色的刀凭空出现。“做的好。”似乎是听得懂木生的夸奖,红芒在体内快速的游荡。一副欢快的样子。木生看着红芒的样子,决心不再使用口诀了,目前看来,红芒对自己没有害处,自己也不好下狠心伤害它。
而在另一端,那个让小二疯狂上酒的老头被发现没有钱后,正在被几个壮汉疯狂殴打,“别打了别打了,我等下叫我家小厮给你们钱就是了,不就是银子吗,我家堆厕所都不屑于用。等下给你们几万两。”那几个壮汉哈哈大笑
“你以为你是什么,当今圣上都不敢这样讲,你怕是个疯子吧。”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绰号就叫疯子的,你是谁,不会是来寻仇的吧,我早就金盆洗手了,寻仇别找我啊。”
“怕真是个疯子,唉,真晦气,哥几个,走了,免得出人命,不好交代。”
当木生停止念口诀的时候,这个老头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哟,总算是有一个不蠢的人啊。”随即却又扶着腰,哎哟哟,我的老腰啊,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尊老爱幼。随即消失不见。
木生在随后的四年一直努力的修炼,可是红芒还是和以前一样,吞噬着本该属于筋骨的灵气,而且更加得寸进尺的是,红芒似乎是仗着它和自己混熟了一样,就连自己威胁它说要念口诀也不在意,仍是我行我素的吸收灵气,木生苦笑道
“我这是招惹了一个什么大爷啊。”这四年间木生再也没有使用过口诀。红芒虽然吸收灵气,但它也能够帮助自己,有得必有失。
又是一个单数的日子,木生跟在一列里朝着山顶出发,一列百夫长做出了前行的手势,木生和一列其他人默契的冲了出去,这六年来,木生由之前总是要让一列百夫长背着,到第一次完整的跟着队伍跑完全程,再到第一次与其他人相撞,直接飞了出去,那也是一列唯一一次失去第一名,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一列百夫长没有说什么,一列的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可是木生清楚,他们的骄傲不允许他们落在他人的后面,于是第二次木生再与人相撞,尽管他还是飞了出去,但是他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直接昏迷,而是飞快的爬起来,重新进入了队伍,既然不能快速到达与其他人抗衡的地步,那么就努力锻炼自己的抗揍能力。一列百夫长在木生摔倒之后,伸出了他的手,冲着木生笑了笑,“还跟的上吗”
木生把手放上去,“当然。”
直到现如今,
“散”木生和前面的战友脱离了队伍,快速的来到四列的左侧,等待着出击的时机
“佯,次攻”木生这一条队伍朝着四列的队伍撞去,可就在他们要撞上的时候,四列变换了阵型,可是木生那一队却停住了,而另一边一列的其他队伍从其他方向出现,将四列的队伍击溃。
坐在山顶上,木生喝着其他战友递来的水,和其他人开着玩笑,此时的木生也已经有十四岁了,早已长成了少年郎的模样,长得还算俊朗,配上军服,更显得英武不凡,这几年越来越多的小娘子假借为家兄家父送东西为由偷偷的来看木生,为此事木生有一段时间还被视为西城伙夫营的头号公敌,以前的头号公敌是一列百夫长,后来是于浩,现在是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