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千夫长,石同堡乾中守军已被歼灭大半,我们正在清扫残部。”
“好,今夜在此驻扎,将石同堡内所有角落清扫干净,明日开始,全营向南方进行侦查,务必查清乾中的动向。”
第二日清晨,护卫营留下小部分人继续维持着石同堡的运行,成为一个吞噬乾中斥候的血盆大口,乾中斥候只要一进来,便有死无生。而大部分人则穿着乾中军服和乌日部落的军服前往南部进行侦查。
木生穿上乌日部落的衣服,往乾中帝国的版图深处前去,
他一路往南方前行,途中碰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大多都是一户人家,当他们看到穿着乌日部落衣服的木生时,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母亲把自己的孩子护在身后,而每个家庭中的男子都紧握着腰间的弯刀,死死的盯着木生,当木生离他们远去的时候,他们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带着家人迁往其他的地方。
天渐渐黑了下来,木生发现不远处有一户乾中人家,木生在草原之中独自过夜和前去借宿一晚这间犹豫,尽管木生已不再是以前的小孩了,但本能的还是有些害怕一个人独处,而远处狼的嚎叫声若隐若现更加让木生坚定了前往人家借宿的念头。不行了,实在编不下去了,其实木生就是想蹭口饭吃。
木生牵着马,缓缓靠近了这户人家,当他走近的时候,这户人家的男主人也发现了木生,当看到木生身上的乌日军服时,原本正和孩子们有说有笑的男主人明显紧张了起来,回头跟孩子们说了几句,然后他快步的跑到木生面前,帮木生接过缰绳,一边用乾中话对着木生说个不停,当然木生一句话都听不懂,就一直点头,然后跟着男主人进入了帐篷之中,
当木生进来之后,发现帐篷中有一位年龄和男子相仿的女子正在摆弄饭菜,当她看见木生进来,惊的大叫了一声,赶忙低下了头,木生看见她摆弄的饭菜的手都在颤抖。
男主人招呼木生坐下,然后靠近女子小声说着什么,女子脸色惨白,眼中似有泪珠在打转,男子大声的吼了她一句,不知怎么,女子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然后坐在了木生的旁边。帮木生倒酒。这女子应该是男子的妻子,看样貌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美女。岁月的流逝没有让她的美丽消散多少,反而增添了别样的魅力。这让木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任凭这个女人坐在他旁边。
木生在草原上行进了一天,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如今看到满桌的肉,哪管得上其他,狼吞虎咽了起来,男主人举起杯子,嘴里嘟囔着什么,木生觉得他是不是想要和他碰杯,于是举起身前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之后他发现帐篷内的两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木生心中十分慌乱,莫不是自己被发现了破绽?他的手慢慢摸向了腰间,帐篷间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了起来。
就在此时,男主人突然用生硬的大铭语对木生说道“小兄弟,你不是乾中人吧。”木生听到大铭的语言,愣了一下,而男主人看到这样的反应后更加笃定木生不是乾中人,更加不可能是乌日骑兵,“别担心,小兄弟。大铭人,乾中人对我们来说都是惹不起的存在,我们以前也是大铭的子民。”
既然身份被识破了,木生索性不装了,“不错,我是镇南城的士卒,今晚想借宿一宿,不知主人意下如何。”
“没问题,小兄弟。尽管住下,你是不知道,你穿着乾中乌日部落的衣服,可吓死我们了。”
在知道木生不是乾中人之后,男主人便将他的子女一并唤出,一起坐在帐篷中,吃起了晚饭。
在交谈中,木生得知这男主人唤作元平,早些年间和妻子生活在镇南城外,前几年乾中人四处劫掠,他们来不及逃进镇南城,便被抓去做了奴隶,后来因为博得了主人的欢心,便被放了,成了自由身,可是当他们想回镇南城时,却被拒绝了,说他们投敌,丢了大铭人的骨气。心灰意冷的他们便来到这附近,过起了乾中人的生活。
“原来如此”木生长叹了口气,“那么元大哥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乾中人的呢。”
“起先我用乾中话跟你讲话,你一句也不答复我,我心想着这是个不好招惹的主,所以等你进了帐篷,才让我妻子陪你,希望你放过我们这一家人,可是后面我在祭祀祖先的时候,你却抬手和我碰杯,再加上你刚才错愕的神情,我就知道,你听不懂乾中话了。”
“哈哈哈哈,”木生讪讪地笑了起来,挠了挠头,“元大哥好眼力。”
元平的女儿唤作杏儿,容貌随了她的母亲,在这附近也算是有名的美人了,此时她正痴痴的盯着木生,平日里她见到的都是些不修边幅,粗狂狂野的疯男人,何曾见过木生这般,眉眼中英气勃发,长相俊美的男子,她在桌下悄悄扯了扯父亲元平的袖子。元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他知道了。木生的酒量不好,他原本只打算喝一点解渴就行,可是架不住元平频频劝酒
“来,曾兄弟,喝了这一碗,还有三碗,你不喝可是不给老哥面子啊。”
“来来来,曾兄弟海量,满上满上。”
等到吃完晚饭,木生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晰了,元平让杏儿搀扶着木生。
“曾兄弟,我让杏儿带你去住的睡下。”
“好好的,谢谢元大哥。谢谢杏儿姑娘”
杏儿搀扶着木生踉踉跄跄的往另外的帐篷里走去。
元平和妻子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元平的妻子看着元平,
“相公,杏儿她决定好了?”
“对啊,这曾木小兄弟我看着不错,杏儿也喜欢,这样不是挺好的。我们也睡吧,早些休息吧,娘子。”
“死样,老不正经的。”元平的妻子白了元平一眼,转身向帐篷里走去。
杏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木生带到了她的帐篷里,将木生放在床上,开始为他宽衣解带。紧接着人也扑在了木生身上,双手开始慢慢抚摸着木生健壮的身躯,
木生后知后觉,感觉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感到有些不适应,一直在军营中厮混的他何曾碰到这样的处境,浑身开始燥热起来,酒也醒了不少,他猛的坐起来,抓着杏儿的双手
“杏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曾大哥,杏儿喜欢你,杏儿来伺候你睡觉,给你暖被子,暖脚。”
木生慌了,“杏儿姑娘,这使不得,使不得,我怎么能误姑娘清白呢,”
“杏儿不怕,杏儿喜欢曾大哥,杏儿想给曾大哥生孩子。”杏儿的唇不停的落在木生的脸上,木生不停的闪躲,搞得狼狈不堪。
“杏儿姑娘,大铭的习俗,只有婚娶过后的妻子才可以同房。”
杏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泪在眼窝里打转,“曾大哥是不喜欢我吗。”
木生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杏儿姑娘,我喜欢你,不对不对,也不是,我不喜欢你,不,也不是,我和姑娘才第一次见面,若是我直接对姑娘你说喜欢,那我岂不是轻浮之徒,我不讨厌杏儿姑娘你,但是我们不能这样做。杏儿姑娘,希望你能明白,你是个好姑娘。”
杏儿的眼泪开始哗哗的往下流,她不明白,明明曾大哥不讨厌她,她也喜欢曾大哥,可是为什么曾大哥会拒绝她,难道是她长得不好看吗,可是明明爸爸说自己是这附近长得最好看的了,每次她和父亲参加集会,都有好多男孩子盯着自己看。杏儿实在想不通,哭着跑了出去。
“唉”木生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可能伤了一位好姑娘的心,可是他实在接受不了如此豪放的方式。木生感觉头还是很昏,想着早些睡觉,明天离开时跟杏儿姑娘道个歉。
第二天清晨,木生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可是等到他道别的时候,元大哥一家只有杏儿没来,木生显得有些尴尬,“元大哥,多谢收留,小弟在此别过。另外,希望元大哥帮我转告一下,杏儿姑娘是个好姑娘,我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好归宿。”
“唉,等杏儿自己想明白吧。毕竟我们现在生活在乾中,风俗习惯和你们不同了。不说了,曾兄弟。祝你此去一路平安。”
木生抱拳告别,骑上了战马,继续踏上了南行的道路。
在草原上行进了一上午之后,木生发现了乾中正军的斥候正向北方前去,木生避开了他们,继续向南前进。越是往南前进,遇到乾中斥候的频率越大,这些斥候根本不观察周围的小住户和骑卒,直直的往石同堡的方向前行,幸亏如此,木生才没有被发现,木生明白,他离乾中大军不远了。
木生并不会说乾中的语言,而且也没有乾中的军服,只能在附近一直的游荡,想着找个机会抓住个落单的乾中斥候,然后混进军营中,查清乾中军队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