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挂饰,甚至还不是过几天送,在送他的同一天,又送给了他哥一个。
想到自己下午还特意陪她打游戏了,结果那小挂饰居然不是独一无二的?
季司羽估计是想到了什么,装模作样地问:“怎么了?”
要是他没说之前,季枫还能给他看看。
现在给他看,岂不是丢脸么?
于是季枫咬着牙说:“没什么,哥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去洗澡了。”
季司羽颔首,离开了季枫的房间。
他一走,季枫便翻出了那个小挂饰,现在是越来越不顺眼了,想要直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就要松手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季柠柠手上的伤。
季枫颓废地将小挂饰丢到了床上,自己也躺在了床上。
算了,万一东西不见了,季柠柠还指不定缠着他做什么呢。
季司羽好歹是她哥,给他也是正常的。
这么一想,心情就好多了。
下楼的时候,正巧见季柠柠拿着新的挂饰送给夏瑞瑞,季枫顿感窒息。
没事。
这是她妈妈。
……
季柠柠隔两天去了趟聚茗轩,原本想着随便找个包间坐着喝茶,反正也得不到她之前的那个包间了。
谁知那里的服务员见到她之后,却说:“我们最东边的包间现在对外开放了,小姐要去那里吗?”
季柠柠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跟着服务员一起走,边走边询问:“东边的包间之后可以一直开吗?”
如果这样就太好了。
服务员看了季柠柠一眼,季柠柠整个人看着挺温和的,不像是那些千金小姐的派头,就如同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一样。
她心想,以后会不会对别人开放她不知道,但一定能对这位小姐开放。
毕竟这可是祁总特意吩咐的。
可服务员不敢这么说,只好说:“只要小姐来,就可以来这个包间。”
季柠柠进了包间后,都不需要特意伸长脖子,就能够看到那家花园里的花了。
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觉得什么都没有变。
服务员离开后,给祁宴时打了个电话,这个也是祁总吩咐的,只要这位小姐来,就通知他一句。
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祁宴时正跟对面的男人聊着天,纪诩穿着骚气的粉色衬衣,靠着祁宴时办公室里新买的德国沙发,感慨道:“祁总这日子可真是舒坦。”
祁宴时没搭话。
纪诩大概是习惯了他这般,又说:“明落好像有意想跟许导合作,她想投资许导的新剧,正准备插入自己的演员。”
纪诩家里就是娱乐公司,自己又是当红明星,地位不可撼动,在娱乐圈算是大佬型人物。
他一开口,祁宴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祁宴时抿了一口咖啡,纪诩看着祁宴时从容的动作,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早些年他就认识了祁宴时,那个时候祁宴时跟现在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现在,他连喝咖啡的动作都有几分像明落了。
可明落倒是越来越不像她自己了。
祁宴时指尖搭在咖啡杯的边缘,棕色的咖啡杯衬着他的手指白皙好看,他满不在意地说:“不用帮她。”
以前祁宴时态度虽然冷淡,却也不会直接说不帮。
这两年来,明落的事业心很重,粉丝和陌生人不知道,他混迹娱乐圈这么久,可是看出了明落急于求成的心。
按理来说,从明落出道到现在,她一直都表现得很好,完全不需要去急着表现自己。
这样倒显得刻意了。
要不是祁宴时时不时地在背后帮她,她都不知道搞砸了多少事情。
可现在祁宴时居然抽手不理了。
纪诩眼皮跳了跳,感觉有什么事情正破茧而出。
“我一直都有怀疑,明落她该不会……不是明落吧?”
纪诩没等到祁宴时回答,因为他的手机响了。
而且还是他的私人手机,快速地划了一眼,发现还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祁宴时拿起手机,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纪诩见到祁宴时那如同古井一般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剧烈收缩了下,端得稳稳的咖啡也洒了几点出来,正落在他的手指上。
他也不理会,深吸一口气,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我知道了。”
说完,他挂断电话,起身,也不打算跟他继续聊了,拿起钥匙就走。
纪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至少比公司的事情还要重要。
否则祁宴时不会这么失常。
祁宴时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又停顿了下,说:“明落的事情,不用再管了,她现在对我而言,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说完就走。
纪诩愣了下,祁宴时喜欢明落他是知道的。
有多喜欢,他也知道。
他说出这样的话,说明……
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纪诩也喝不下去咖啡了,想到明落,顿时心不在焉的。
路上有些堵车,祁宴时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也就是单纯地想见她一面。
对于明落,只不过是想要替她守着她创造出来的事业,他还存有一丝侥幸,万一哪一天,她又回来了呢?
所以哪怕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已经不是她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已经确定她在别人的身体里了,他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季柠柠花也赏完了,茶也喝完了,打开门就准备离开。
当看到那边正走过来的身影的时候,动作一顿,又小心翼翼地把门给关好了。
不是吧,这么巧?
这里也能碰到祁宴时?
季柠柠靠着门站了好一会儿,以为祁宴时肯定走了,又打开门。
这下子人不在不远处晃悠了,改成了站在她的门口了。
男人身影修长,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动作看着随意懒散,做出来却格外赏心悦目。
她打开门后,他便低着头看她。
目光对视间,季柠柠忽然又想把门关上了。
可她知道,现在要是做得这么明显,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祁总,真巧呀。”
祁宴时想,并不巧。
他上来的时候,听到了她包间这边的轻微动静,也看到了有人在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