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一红衣女子百无聊赖的于东阜国街道上独行。
“喂,你可是听说了,将军傅决安刚从战场归来,皇上便要他率领几人前往魔兽纵横的千念林取一毒草!”
“本是同姓人,可圣上仗着那破乾珠把将军压制的半句不愿都没有!”
“分明是拥有三系天赋的绝顶高手,却不得不屈服于神物破乾珠下,要是我,早都归于别国了,哪还用受这气!”
“......”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月临鸢倒是被挑起了兴趣。
因为她自小便被爹爹送到了清晟山,随师父无若大师修炼,修炼数年才重回东阜,所以这东阜国的什么奇闻逸事,她算得上是不知半分。
早就听师傅曾言,那破乾珠乃上古神物,即便是几个七系修炼成神者也需费上心思才能夺取已认宿主的破乾珠。
“若为不忠臣,即便是夺了破乾珠,它亦不会认,况且而今不过同我一样乃三系修炼者,想夺破乾珠,完全就是异想天开。”
月临鸢小声的嘀咕着,丝毫不曾注意到身旁的黑袍男子停顿了几刻。
“不过三系?异想天开?呵。”傅决安轻笑,倒是惹得敬远一阵恶寒。
“将军...方才宫中暗卫借风传书,说是皇上得知云醉楼里藏有南忧国的奸细,他让将军您除掉奸细。”敬远低着头道。
“本王这才刚获些好名声,这傅萧一便忍不住了。如今这奸细人数不明,只得血洗云醉楼了。”
云醉楼是整个东阜最大的青楼,夜夜笙歌,不管是何人,但凡有些银子便可享受春宵一刻。
况且这里会专门派些可与客官七系相利的女子侍奉。
大陆有四国,东阜,南忧,西央,北荣,各据四方,人可修炼,有金木水火土天雷地风七系,若参悟到极致,便可成神。
七系相生相克,若是相生者双修,便可功力大增。
“一边享受美人在侧,一边又可大涨修为,试问哪个男人不愿意呢。”
不过既然回来了,她便要去瞧瞧这东阜国的美人。
只见月临鸢捏了个诀,就从少女变成了一俊俏小生。
“哎呦,客官~快里面请~我这云醉楼的美人应有尽有,瞧着客官是火系修炼者的吧?俗话说得好,火若无土,不可照四方,如今专修土系的头牌岚蓁姑娘恰巧有空,你还不进来享受一番?”
月临鸢刚一进楼,便瞧见好些姑娘正对她抛媚眼,她不禁暗自腹诽。
还好师傅给了她一玉佩,使得修炼低下者只能瞧见她的火系天赋,若是暴露了她乃火风天雷三系,她不得被这些女子...
摆摆脑袋,走至岚蓁门外,她竟闻见一股异香,刚打算推开岚蓁的香阁之门,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痛苦的嚎叫。
身着黑袍的男人手上还有未曾散尽的天雷之球,瞧着门外的好些人都是通体焦黑,明显人就是他杀的。
搞什么?这才回到东阜不过数日,便瞧见这暴力血腥的场景?
只在一瞬间,月临鸢的脑海就蹦出了眼前这个男人前来杀人的缘由。
瞧瞧这眼,这鼻,这唇,十有八九是欠了风流债吧!定是惨遭女人玩弄,如今来寻仇了……
黑袍男子并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云醉楼有几个认出了他,纷纷跪倒在地。
“将...将军...为何要无故杀人?”
此话一出,满楼乃至楼外的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此片方圆,除了她以外无一不跪倒在地。
瞧瞧这威慑力,月临鸢悄悄地挪了几步,躲到暗处。
“本王奉圣上之命,杀尽云醉楼内南忧奸细。”
“圣上并未说明奸细数量,这便暗指要我家将军血洗云醉楼!错杀千人,亦不可放过一人!”
惊恐地窃语此起彼伏,那些只想着享受美人的人,全都慌了阵脚。
言罢,黑袍男子手中的雷球点点凝聚,直直的向月临鸢击去!
不就是不曾下跪吗?用得着第一个针对她吗?真是个小肚鸡肠之人!
月临鸢暗骂,明明觉得这雷球威力不大,可是抵挡竟还害的她狼狈的退后了好几步。
反观黑衣男子,脸上连半分变化都没有,仿佛雷球并非他所击出一般。
打不过没关系!气势要足!
“三系修炼者了不起啊?三系修炼者就可以滥杀无辜了?明明金木水火土天雷地火这七系若是拥有了便多加修炼便好,修为高低就看参悟能力,你如今不过是个三系就这么狂妄?!要杀的既然是奸细,你又乱施什么招?!”
......
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还有几个偷偷瞄了月临鸢一眼,用看一个壮士的眼神看向她。
“能接下本王这一击,本王便留你一命,只是今日这云醉楼,我是屠定了。”
“本王劝你,先保护好自己吧,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