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决安看着她,突然哑言。
月临鸢似乎每次都不拒绝他的靠近,那若是别的男人呢?她也会如此吗?还是说他想多了?还是她不过是把他的靠近当作几分暧昧而不入心罢了?
“将军...”月临鸢顿了顿,眸光闪烁不定道:
“我似乎并不讨厌你的触碰,每每遇到困难还会想起你...分明我向来单打独斗惯了,可是自从遇见了你,就常常......”
傅决安听着她如此说来,知晓了她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不至于此刻他就像是单相思一般,九娆口中的红线,似乎是成真了。
男人突然勾唇笑了,另一只手为她撩去额间的碎发。
嗯,他现在心悦非常。
不过还是要保持自己在这丫头面前无敌又高冷的形象,他并没有做出什么逾矩之事,他也不希望这丫头迷迷糊糊地把什么都给他了,他想要她把整个心给他,无所顾忌。
月临鸢离他稍微远了一些,因为过近的距离害得她有些心跳紊乱。
“将军向来如此轻浮吗?为何我觉着你变了?分明先前在比武台上你昭告天下时,你眼里是没有一丝情意的啊……如今这又是闹哪一出?”
理智突然找了回来,月临鸢接二连三地发问,将那暧昧的气氛击碎地只剩三三两两。
傅决安不语,不是没有情意,是她根本就看不懂情意,不过他觉得此刻并非表明心意的适宜时间,待他们回到将军府,他让敬远好好拿些书籍给她恶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再来看这丫头内心究竟如何看他也不为迟。
月临鸢看他不说话,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不必要纠缠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于是从他的大手里逃脱,因为男人还是紧抱着她,根本脱不了身,于是她也不管了,只是垂着小脑袋。
不一会,傅决安就感觉的怀里传来熟睡的呼吸声,好像在他怀里,月临鸢入睡的格外的快,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傅决安觉得自己需要在这丫头明白感情之前做些什么,让她永远也逃不掉。
次日,月临鸢迷迷蒙蒙地揉着眼睛,又伸了个懒腰,哪知小拳头直接打在了某个人的俊脸上。
月临鸢惊讶的睁眼,却发现傅决安正看着她,好看的眸子里有些许怒火,左边脸颊还有方才她打下的痕迹……
“呃,将军?你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啊?我师傅对我说过!男女授受不亲!”
说着就要扑腾着坐起来,男人大手一拽,又把她拉回怀里,月临鸢满眼只能看见傅决安好看的锁骨,还有...性感的喉结。
“哦?无若大师就教过你这一句话吧?你昨夜说不反感本王的触碰,那便意味着我们可以随意的互相触碰。”
月临鸢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又突然灿烂一笑。
“互相触碰?好啊,总不能将军一直轻薄我,我却不讨些利息回来吧?”
说着,小手就不安分地摸上了男人的喉结。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清晨的欲望被无声无息地撩拨起来,可是作坏的小人却是浑然不知,满脸天真。
傅决安突然加了抱她的力道,低沉着嗓音道:
“别乱动,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傅决安的声音真的是磁性又好听,可月临鸢却察觉到男人似乎在忍耐些什么,但她还是不知死活地动弹着。
“将军,快起来啊,有东西硌着我的小腹了!”
“......”
可是男人却一点也没有起床的迹象,月临鸢自知挣扎无果,突然想起了昨夜九娆和那个男人的“游戏”。
“将军,昨夜的隔音术应该是南忧的人下的吧?我记得师傅同我说过,只有南忧会这隔音术,还有那个男人,将军你知道他是何人吗?”
小丫头皱眉认真的分析着,傅决安觉得内心的躁动与欲望都被强制压下去了不少,他闭上眼,轻声道:
“他是南忧太子,南桀皞。”
“南桀皞?!就是那个日夜沉醉于青楼,喜欢遍地留情的南忧太子?”
“嗯。”
月临鸢思索着为何这南忧太子会来到西央,莫不是他与九娆好事将近?再者明面上根本没有二人联姻的消息,且九娆不是钟情将军吗?还是说西央和南忧暗中合作?目的又谓何?还是说他们三人有着乱七八糟的关系?
想着想着,还带着些许同情地看了傅决安一眼。
傅决安:......
“本王要去西央皇宫一趟,估计要去两个时辰,你就在这院里等着,不要乱跑,待本王回来了,我们就去幻莱蛊山。”
“哦哦。”
月临鸢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根本没把傅决安的话放在心上,毕竟曾经师傅让她安静些,她都不管不顾的,更何况是将军呢?
傅决安又贪恋地抱了一会,后来便起身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月临鸢随意洗漱了一番,又唤来丫鬟给她上了早膳。
才吃到一半,突然闻到了一股异香,那是极其诱惑人心的味道,就像是尽世间馥郁而汇于一,着实让人心动。
月临鸢草草吃完剩下的,循着异香走过去,似乎想要找到香味的尽头。
这院中其他人似乎都未曾察觉,明摆着是那人故意在独独吸引自己,月临鸢自己又难掩好奇心,把傅决安的话忘到了九霄。
不知行过了多少院子,她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门前,门扉虚掩着,蛛网凌乱地占据了许多方圆,与那西央别处繁华完全不同,这里明显就是一副凄凉之景。
“就连这逃窜出来的蛊虫尸体都已风干,这里究竟荒凉了多久?又为何荒凉?”
月临鸢疑惑地在心里发问,轻轻推开门扉,老旧的木门不满的嘶叫着,似是并不欢迎这个突然入侵者。
当看清院中场景,月临鸢瞳孔止不住的放大,她究竟看到了何等...何等诡异之景!
紫色的衣衫散乱的摆在地上,园中有一口石缸,里面的蛊虫是活的,它们围着一个男人疯狂的蠕动着,那个男人闭着眼,任凭蛊虫啃食着自己的身体,血肉在缸中糜烂,惹得她有些反胃。
“南桀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