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能说的秘密
“我要！”终于听明白方天行说的话，徐九“嗖。”的蹦起来大叫道。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方天行怀里的妖娆。
“那好……”抓住妖娆的肩膀，一推便将这抹红影推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徐老板……我先出去了。您……”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方天行只是笑笑，便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留着口水的徐九和一脸阴沉的妖娆。
“畜生！还不给我住手！”
惊慌失措的将妖娆放开，徐九慌忙的将裤子提起，闪到一边。待裤子提好后抬头看那声怒吼是何人发出，却见到了让他胆战心惊的人。
“方老夫人……”小声的唤着方老太太，徐九这才知道，不止是身体在抖，连发出的声音也抖的不成音调。
“畜生！她也是你敢动的！”方老太太怒火冲天，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打着地面，就差没有直接敲上徐九的脑袋。
“那……那个……方老夫人，方……方兄已经将妖娆送给……送给了我。”缩了缩脖子，徐九不怕死的回答道。
“送！没经过我的同意谁敢将我的儿媳送走！”看着滑到在桌旁下的妖娆，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她看了心痛。怔了怔，她为何要心痛？这只不过是交易的条件罢了！她这个方家的老夫人要护着她，而她则帮着自己夺回孙儿。
轻轻摇摇头，方老太太将身上的大衣脱下，盖住了衣衫不整的妖娆。
“奶奶！”方天行一进书房，便看到自己的奶奶正一脸怒气，徐九则是缩在角落，而那个贱人则是面无表情的跌坐在书桌前，看到方天行进来，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
就是那一眼，让方天行的心里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何……为何这如狐般妩媚的女子的脸上露出的并非他所想的样子，那呆若木鸡的表情下则是含着微微的怒微微的怨。
为何？她总是在能牵起他心底的那柔软的地方？难道……是那次他霸道的占有了她？难道……是那马车上她喃喃的几句梦呓？
不！他不会的！他的心中只能是柔儿。他发过誓，除了柔儿他不会在对别的女子动心，更何况她还是一个烟花女子。
整了整思绪，方天行轻轻嗓子对方老太太说道：“奶奶，这……是怎么……”
“怎么？你这个不孝子！妖娆不是被你从青楼赎回来要娶的女子吗？妖娆不是你最爱的女人吗？怎么？我这个老太太要问问你！你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去碰妖娆！你这个夫君是怎么当的！”方老太太拄着拐杖敲打着地面，愤怒的对方天行喝道，语气与话语更是咄咄逼人。
再次愣住，方天行没想到自己的奶奶竟然承认了这个女人是他要娶的女人，再次看向妖娆，却发现那苍白的脸蛋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眼里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他就知道，这个贱人用了什么法子让奶奶不禁接受了她的身份，也承认了她的地位。果然！烟花之地的女人都不是好人！
“奶奶，妖娆现在只是连妾都不如的没有名分的女子，更何况她一青楼出身，奶奶您认为这样一个青楼名妓配得上方家少奶奶的地位吗？”缓缓的说出口，方天行一脸的悠然像。既然明了了妖娆用计将奶奶说通，那么他也就只要用计将她赶走！
“哼！我不管什么地位不地位，我也不管什么出身不出身！我认的方家少奶奶便是这个女人！连我这一个食古不化的老太太都可以不计较，那你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一句不计较就将方天行吃的死死的。看着一脸倔强表情的奶奶，方天行现在真的开始正视这个叫妖娆的女子了。
“并不是孙儿计较，奶奶您也知道，咱们方家在北关城……甚至是整个商界都属于名门望族。如果我真娶了这个烟花女子，便是给方家脸上抹了黑，奶奶……孙儿我怎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爹娘与……爷爷……”虽说姜还是老的辣，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道理还是存在的。
桌下的妖娆听着这祖孙俩的对话，一股悲凉从心中慢慢升起，渐渐的笼罩了整颗心。
被抛弃了吧，被丢弃了吧，被扔掉了吧。你就是这样的，从那天被母亲送出后便是被人遗弃的孤儿。妖娆啊妖娆，为何你总是被人遗弃？为何你总是找不到一个稳定安逸的生活。
泪悄然的留下，妖娆无声的哭泣着。她是个不祥的人吗？为什么她要面对这种种的事情？为什么她总要游离在各种男人的身边？她不想！她很不想！
深吸一口气，妖娆发现现在的自己流落出太多的情感。慢慢的闭上眼睛，再度睁开却是那蛊惑人的神情。
“能否听听娆儿的话？”轻轻的说出口，妖娆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勉强的给方老太太作揖，妖娆接着说道：“娆儿谢谢老夫人的关心，娆儿心里知道，自己的出身是何等的卑贱。当方家的少奶奶是娆儿一辈子也不想象的事情，能帮爷稳住这位徐爷的心就是娆儿该做的事情。因为这关系着方府所有人的性命——江湖上斗剑大会的暗庄可并不那么好做。”
妖娆的一句话说明了为何将她送给徐九，将现在所发生的事情表示的完完全全。
阴沉的盯着身前的孙儿，方老太太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来骂他了。竟然将生意打到江湖上？难道他忘记了方家的祖训！生意是不可以做到江湖的！
“还用我说什么吗？”慢慢卖的说出口，方老太太的平静的语气让人猜不透。
转头，怒瞪着妖娆，方天行现在已经恨得牙根痒痒。这个贱货竟然偷听到暗庄的事情！
他怎不知方家的祖训。祖训一：穷人生意不许做。祖训二：江湖生意不许做。祖训三：朝廷生意不许做。就是因为这“三不许”，他们方家才在商业上踏步青云，得到的不止是商业龙头的称号，也得到了商界里善人的美誉。
现在……他方天行竟然将生意打到了江湖的头上，这违背祖训的事是多么的重大，现在……奶奶抓住了这个把柄，就算将柔儿娶进来不说，恐怕自己方家当家人也会被换掉——毕竟他的奶奶在方氏家族中最年长，地位也最高。
转身，方天行来到徐九的面前，一抱拳，阴冷的对他说道：“徐老板，在下有些家事，这生意上的事情就多劳烦徐老板照看一下。至于……妖娆的事情，方某哪天登门道歉。”
“啊！啊……”就算听不出方天行下逐客令的语气，看他那张阴沉的脸也能看出他徐九不适合在从这里待下去。回礼，徐九颤颤巍巍的说道：“那徐某就不在打扰方老板了，暗……生意上的事情就请方老板放心，徐某会照看好的。”
说罢，徐九提着裤子，连滚带爬的逃离了书房。
看着徐九走开，方天行来到方老太太身前“扑通。”一声，他跪倒在地，重重的对方老太太叩头，道：“奶奶，孙儿知错。”
“知错？这祖宗的规矩就这样被你破了！一句知错就能解决吗！”方老太太看着身前的孙儿，脸上出现的是冤是气。“你也不知，这江湖上的生意是何等的危险？更何况这斗剑大会这样的暗庄！是有几个脑袋能做的起的！”
“奶奶教训的是。”再次叩头，方天行抬头，一脸的坚毅。
“这江湖上虽然不是生意人该踏入的，但现在这三不许已经不能满足方家了。穷人生意不许做，行，这孙儿可以理解。但为何朝廷与江湖的生意也不许做？
现在商业里的人都知道，这朝廷与江湖上的生意可比那正经八本的买卖多赚好多倍！既然这样，我们方家为何还要死守着规矩不放手去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虽然有危险，但生意场上就如战场，哪场仗不是危险的？“
没有回答方天行的话，方老太太只是气的咋舌。他说的并无道理，死守着规矩就拓展不了方家的家业，但她这个老太婆不是不知道，很多年前的那次与江湖的买卖差点就将自己的夫君断送了性命，幸好有贵人相助才得与脱险，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孙儿送了性命。
幽幽的叹口气，方老太太放下怒气，一脸慈祥的将方天行搀扶起来，慈爱的为他掸掸身上的尘土，方老太太柔和的说道：“行儿啊，你不知啊，你的爷爷也曾跟你犯过同样的错误。当时他也是做了江湖的买卖，遭到了江湖人士的追杀，幸好有贵人相助，才逃脱了那帮人啊。
我只是不想让你步你爷爷的后尘，更不想让你出什么事情。这江湖上的生意可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做的啊……说着说着，方老太太的思绪已经飘到那时……当时她听说自己的夫君竟然做了”三不许“内的”第二不许“的买卖，正被江湖人追杀，虽然生气但还是为夫君担忧。
如果不是那戴着斗笠的女子，也许她会与夫君天人永隔。
当那女子与她的手下将夫君安然无恙的送回方府，她除了感谢已没有任何言语能表示的了。想知道那女子的姓名，好能在以后报答她。却被那女子淡淡的给推辞掉了。
而她只记得女子的左手背上那刺着半个蝴蝶的刺青，就连样貌也不曾见过。
现在方府的祠堂内，还立着一个长生牌，一个只画有半个蝴蝶没有姓名的长生牌。
“奶奶您放心，孙儿这点已经想到，那徐九便是孙儿找的替死鬼。”两年间，方天行头一次听到奶奶能这么柔和的跟自己说话，慈祥的仿佛从前。鼻尖一酸，眼里已经蒙起了雾。
奶奶还是关心他的。虽然不允许他将柔儿娶回家门，但还是真心的关爱着他的。
“哎……”无奈的叹息道，方老太太摇摇头。这个孩子啊，就是不听她的，罢了，既然现在是她的孙儿当家就让他去折腾吧，她这个老太婆就不操这个心了。
但是……那叶幽柔贱人她定不会让他娶了回来！
握了握手中的拐杖，方老太太再次说道：“行儿啊，这妖娆定不能送给别人。”
眼角瞥了眼旁边的妖娆，方天行冰冷的眼神里泛着怒气。但对方老太太的语气却是异常的柔和。
“奶奶，孙儿知道了。”
点点头，方老太太再次看了眼旁边的妖娆，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房间内，剩下了妖娆与方天行。
死一样的寂静围绕在两人周围。方天行没有动，他只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而羲然则拿着方老太太给他的大衣紧紧的护着胸前，眼里流转着异样的光芒。
微微眯眼，妖娆的后背传来的是火辣辣的痛，那被徐九拿砚台打过的地方现在肯定伤的不堪入眼。微微张嘴，殷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举步，她走向门口，却在半路被方天行拽住。
冰冷刺骨的眼眸里传来阵阵的怒气，握住妖娆手臂的大手越握越紧，仿佛要将手中的东西碾碎。
吃痛的看着方天行，妖娆却只是微皱眉头，没有将“痛”字说出口。
“爷还有何事？”实在受不了方天行这种眼神，妖娆终于开了口。却发现，她这一问便是个错误。
“贱人！你用了什么法子将她都收买！哼！神通竟然广大到这般地步！看来我是小瞧你了！”半眯的双眸迸射出的是冷冷的杀气，现在的方天行仿佛暴走的狮子，如果再有人回一句“不”字，他就能冲上前去将那人撕的粉碎。
没有回答，看尽人心的妖娆知道此时要回了他的话，哪怕是恭维也会招来一顿毒打。自从来这方府，她受的罪比在凝香苑要多的多，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恩？为何不说话！你这个贱人！”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方天行手中的力道加重。
“说什么？解释与不解释，爷您也不会听的。”淡淡的语气让听者更加愤怒。
这个贱人竟然连解释都不解释！哼！好！竟然敢顶嘴！
伸手一拉，方天行便将妖娆拉入怀中，眼睛睥睨着怀中的人儿，一抹坏笑渐渐爬上他的嘴角。
“爷！”
此时，小词很不是时候的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气喘吁吁跑来的小词突然看到书房内的两人，立即呆在那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爷，对……对不起！小词该死！……小词该死！”颤抖着小词直给房内的方天行磕头。心里则是懊恼的连死的心都有，这下要死了，看爷和那女人的暧昧样子他小词便知道下面的事情是什么。爷的好事被他给搅了，爷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
“说！什么事情！”浅浅的瞥了跪倒在地的小词，方天行冷冷的说道。
“回……回爷的话，那斗剑大会……斗剑大会已经比完了。”颤颤巍巍的说出口，小词报着刚刚从徐九那听到的消息。“斗剑大会得胜的是牧归帆。”
微微挑眉，方天行将怀中的妖娆甩到一边，看也没看的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小词看着自家主子走开，便匆忙起身，跟了上去。
屋子里只剩下妖娆一人，轻挑了下弯眉，妖娆突然“呵呵”的笑道：“方天行啊方天行，咱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哦……”
轻盈盈的转了一圈，妖娆的脸上再次扬起妖孽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