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初正预备着点外卖,晏修就回来了。
薛景初:“晏爷,外面这是下雨了吗?”
晏修头发还有整个上身都湿了,但他刚才还往外看了看,天晴朗的不能再晴朗了。
“没下雨啊。”晏修哼着小曲,笑容全都写在了脸上。
“没下雨,你的头发怎么湿了?”
晏修一脸的春风得意,“这是爱情的滋润。”
薛景初一个哆嗦,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脸朝地摔了个狗啃屎。
也顾不上疼了,跟头轱辘的爬起来,“爱情?你……你又准备重新出山,开始拱白菜了?”
“滚!”
薛景初怎么可能放过这么惊天动人的大消息,“快说快说,这次又是哪家的大白菜?”
晏修:“什么叫做又是哪家的?我从头到尾就拱过一颗大白菜!”
话落,薛景初突然肃然起敬,气氛一下子凝结,双眸不断的变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晏修。
一本正经的拍着晏修的肩膀,“我说宴爷,你知道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会有多么笑掉大牙吗?在外界看来,你可就是一只处处留情的花蝴蝶,超级无敌绝顶的大渣男,你现在竟然说,你是纯情可爱的小少年,从头到尾只拱过一棵大白菜,你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晏修冷眼盯了薛景初几秒,然后把他放在自己后背上的爪子拿开,走进了浴室。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怎么就走啦了?”
回应薛景初的重重的关门声。
薛景初拖着下巴,坐在沙发上,仔细地寻思着晏修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多年的兄弟他还是了解晏修的,虽然花名在外,但他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乱来的人,但都已经活到27岁的老男人了,晏修竟然说他从头到尾只拱过一棵大白菜,这简直难以置信。
青梅竹马、初恋情人、暧昧对象这就好多个,再加上一个刚结婚没多久就离婚的前妻,这简直堪比皇帝的后宫。
刚才晏修的话,就好比是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只独宠皇后一人一样,谁信呢?
不过薛景初深表怀疑,晏修所说的那一颗大白菜,就是他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的前妻——唐砚浓。
之前不论是青梅竹马,初恋情人还是暧昧对象,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唐砚浓一样,能够让晏修惦记了三年。
半个小时后晏修从浴室里出来,拿着浴巾在擦湿漉漉的头发,薛景初一脸的坏笑。
“你不是说你的头发是爱情的滋润吗?怎么能这么快的洗掉了呢?”
晏修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毫不留情的重重扔到了薛景初的怀里。
晏修在沙发上一躺,喝着啤酒一副悠哉的模样,“谁说我洗掉了。”
“那你拿着浴巾擦什么?”
晏修:“这是爱情的沉淀,让它一点一点的彻底吸收。”
薛景初:“……”
这两只手的大拇指真的不应该有丝毫的吝啬,属于晏修名副其实。
薛景初:“你不是说去逗猫了吗?猫逗的怎么样?”
晏修嘴角微微上扬,:“还不错,不过把她给惹毛了,挠了我一爪子,不愧是只小野猫,张牙舞爪的模样真是可爱。”
晏修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勾人的唇角扬起轻微的弧度,真的够骚气。
“我看是这只小野猫成精了。”
晏修点头,“不错,的确撩人。”
薛景初吓得一哆嗦,“应该挺撩人的,你的魂儿都应该被勾走了。”
晏修心情好就多喝了几瓶啤酒,薛景初也不拦着,反倒是一脸坏笑的给他倒酒,看着喝的也差不多了,晏修已经醉了。
都说趁火打劫,但薛景初今天要趁醉套话,“宴小爷,你唯一拱的那一颗大白菜是谁呀?”
“我老婆。”
晏修脱口而出,说完还吧唧吧唧了嘴,像是一副很好吃的样子。
“你老婆?你们不是早就离婚了吗?人家可不是你老婆。”
“谁说的!她唐砚浓就是我老婆,也只能是我晏修的老婆,谁也抢不走!”
晏修嚷嚷着,薛景初唏嘘地摇了摇头,真是脸皮够厚,人家都把他甩了,他还在这里说人家是他老婆。
“那既然他只能是你的老婆,那为什么她当初要甩了你呢?”
薛景初激动又紧张,这可是他三年来一直八卦的事情,今天终于被他逮住机会了。
“因为我发现了她一个秘密。”
薛景初瞳孔瞪大,发着光,“秘密,什么秘密?”
“……”
就在这紧张又关键的时刻,晏修竟然睡了过去。
薛景初扫兴的踹了晏修几脚,“关键时刻你竟然掉链子了!”
这么绝好的机会,竟然这样错过了,而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要是让晏修知道他趁酒打劫,他今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想想晏修整人的招数,他就浑身发怵。薛景初又把刚才踹晏修时,腿上留下的脚印仔细擦干净。
不是他怂,真的不是他怂,他只是心疼那一条限量版的裤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