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的室内,南宫宇轩踱着步子走来走去,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青绾人拨弄着琴弦,清幽古朴的旋律回荡整个大厅。
一名蓝袍人从门口闪进,低着头半跪在南宫宇轩面前。
“公子,文栗先生来了。”
南宫宇轩:“请他进来。”
“是!”蓝袍人缓缓退下。
......
南宫凤歌让轻舞去请蒋先生,来救治重伤的李弦。她则是忙活着帮李弦解决一些小麻烦,比如说:止止血,挠挠痒,喂点普通的疗伤药....
“凤歌,我感觉我不行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李弦有气无力地说着,望着忧伤的南宫凤歌,心中感到很甜蜜。
他经常望着月亮感慨,怎么就娶了这么漂亮,这么通情达理的女人,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尽管两人结婚两年了,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幸福,南宫凤歌对他这个便宜老公,心里多少有些隔阂。
两人一直没有圆房,这是李弦心底的遗憾。
骄傲的天鹅哪有那么容易和大雁一起玩耍,难!
毕竟是皇帝陛下赐婚,李弦世代都是满门忠烈,这道婚旨其实是补偿给他们李家的。
作为皇室近亲,如果想拒婚,可能有一些余地,可是南宫凤歌从未拒绝过,因为她喜欢武将。
当初京都第一武将门府---李氏,如今只剩下李弦一人。他经常微笑的笑脸背后,是一颗破碎的心。
南宫凤歌懊恼地说:“少说浑话,不然我给你点穴了。你死,也得死在我手上,你还欠我一条命呢!”
“呵呵...”李弦淡淡地笑了笑,不再说浑话。
“丫头头上的金簪怎么不见了?”南宫凤歌略有忧色,那两枚金簪来头不小。
“你说那个啊!我用两枚金簪杀死了四个人。”李弦骄傲的说,这是对传说中一箭双雕的喜爱。
南宫凤歌略感不妙,继续问到:“那金簪了?”
“应该跑了。”见她这副表情,他心里有些疑惑,不就是两枚金簪么,她不应该有这种反应啊?不合理啊!难道两枚金簪不简单?!
两枚金簪插在两个尸体上,恐怕尸体早就不见了。而且,杀过人的簪子,还能用吗?
南宫凤歌望着李弦莞尔一笑,楚楚可人,戏谑着说:“你完了!那是皇太后赐的簪子,你知道的,太后对你一直有成见....”
李弦眨巴着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还是心虚!
......
这是一间清雅简朴的寝室,里面陈列的东西不多,除了一张整齐大床,就是窗口边的写字台。
“咦~~药箱呢?”
小萝莉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在房间内乱撞,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她有些急了,“先生的药箱在哪里呢?”
绕着床榻走了一圈,忽然想到一个明显的地方没有寻找,那就是床下。她以前看见过很多人,都喜欢把值钱的东西扔在床下,那么药箱八九不离十也在底下。
小姑娘探头一看,“咦!果然在下面。”
拽着药箱上的绳子奋力往外拖,药箱一步一步地移出床底,这么拖出来,可把小魔头累坏了。
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上溢出的汗滴,抱起大箱子,毫不犹豫地冲向院子。
“先生,药箱来了。”
南宫轻舞抱起沉重的药箱,放在凉亭内的石桌上,大大地呼吸新鲜空气。
蒋树饮下杯内的最后一口茶水,起身拿起药箱,挎着药箱上的绳子,领着南宫轻舞向李弦的小院内走去。
路过书苑外院之时,南宫珏明见到两人匆忙的身影,疑惑地问:“先生去哪里啊?”
轻舞急切地说:“先生去救姑爷!”
南宫珏明眼睛猛的睁大,担忧的情绪浮现在小脸上显得一脸忧愁,有些好奇地跟在两人身后。
......
明亮的大殿之内,中年人走出小门,远眺万里山河,还有人世繁华的街市,会心一笑。
一道紫袍身影来临,半跪在中年人身后,没有出声打扰这位不算挺拔的中年人。
“都没事儿吧?”中年亲切地说,意有所指。
“都没事儿,只是....”紫袍人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中年人严厉的问到,一袭白袍震荡起来,又随风飘舞。
“只是李弦受了重伤.....”紫袍人不敢隐瞒,身前的白衣中年人,可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哦?受了伤也好。”中年人皱了皱眉头,又舒展开了。
转过身看了紫袍人一眼,兴奋地说:“有赏!你要什么?”
紫袍人:“臣,什么都不要。只希望回乡下探望老母亲....”心中有些瑞瑞,不知道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君王,会不会顺了人的心意。
“准了。”
“臣,叩谢皇恩。”
中年人打了一个哈欠,扶着昏昏欲睡的脑袋向内室走去。
......
文栗脸色凝重地走进一个室内,站在南宫宇轩的背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南宫宇轩站在高楼上,望着幽暗的夜景,心里同样幽暗,郁气凝结,无处释放。
自以为制定的阴谋周密无瑕,万事俱备,可还是让两人顺利逃脱。虽然李弦受了重伤,但他们未取得有价值的成果,自觉无颜面见主子。
“三十名高手,两名武师,就如此轻易被你给毁了!”南宫宇轩厉声大吼,转过身望向文栗。
一怒之下伸出右手,抓住文栗的脖子按在门框上。
南宫宇轩手掌的力道渐大,文栗被掐的喘不过气了,但没有咳一声,睁大了眼睛直视着主子。
他不信南宫宇轩真会把他杀了,文栗眼中出现血丝,面色涨红,瞅见主子眼中的杀气,心中略有失望。
南宫宇轩以后恐怕不会重用自己了。他计划的谋略对于一些普通人来说,堪称神计。但想筹谋高堂之上,权谋天下的那人,他一个白面书生嫩了很多。
南宫宇轩眼看这人要死了,松开了手,留着他还有用,吼道:“要你何用?滚!”
文栗大口喘着粗气,愉悦地笑了。
南宫宇轩:“你笑什么?找死不成!”虎目瞪了过来,充满戾气的眼神,一般人恐怕会吓软。
文栗继续笑着说:“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我们治不了九皇叔,皇太后呢?”
听到这里,南宫宇轩眼光大盛,露出疑惑和感兴趣的神色。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