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之中。
南宫凤歌小心地热着脆皮饺子,偶尔几个不禁风霜,被她戳破了,一阵心疼。
她不会煮饭啊!以往煮饭的事儿交给李弦,今日她下厨,心里感觉怪怪的。女人下厨不是很正常嘛!
“想不到他的厨艺这么好!”心中窃喜,有些感慨。
南宫凤歌快速地吸索着碗里的水饺,不知怎么回事?今日胃口大开!
是李弦受伤的原因吗?是对李弦感情加深,所以尝得碗里的饺子味道更好。
两人情感这回事,也是在某人掌握之中,因为那人见夫妻俩两三年没有孩子,不由得想掺和一脚。高堂之上,普通的床榻上,中年人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骂朕?!”
凤歌用湿巾抹了小嘴,心情愉快地走向李弦病榻。
现在是戌时后半更,凤歌望着天上大明月,愣了一会儿。“好久没见过这么圆,这么亮的月亮了....到底谁要杀李弦啊!”(戌时后半更:快晚上九点了。)
其实那些人要杀南宫轻舞,只是李弦的阻挡,让人产生误会。
一般人都会误解其中缘由,只有几个人心里清楚。包括房中的蒋先生.....
......
房间之中,李弦已沉睡过去了。
蒋树看着他身上的外伤,若有所思:多处伤口是被偷袭所致,显然李弦与人对战分神了。右手被魔刀刺穿,魔刀直切而入,显然是飞射而去,来不及过多的防护....
那么,李弦是为了保护谁,所以才受如此重伤?蒋树收回心思,看了一眼南宫轻舞....
南宫轻舞:“先生要拿什么东西?”
蒋先生:“给我找一块干净的毛巾。”
小姑娘迅速跑出门外,趁着月色,在院子里找干净毛巾。
南宫珏明自觉地从先生药箱里拿出外伤药,从中取出一块大白布。蹲在床的左边,替李弦处理严重的伤口。
把泛黄的药液倒在深可见骨的伤口上,一阵白烟冒起,南宫珏明奇特地看着这一幕。他听先生说起过:白烟,那是伤口久置留下的毒素。
李弦额头明显溢出一层冷汗,尽管沉睡过去了,但依然拧着眉头,身体不时颤抖。
珏明微微有些担心,正想询问时,先生就说道:“重伤和魔毒对神经有影响,就像发高烧了,容易烧坏脑子。重伤的神经,正在恢复,没有这个反应才奇怪了。你懂了吗?”
蒋先生在旁悉心教导,一面救治李弦,又从中让学生懂得更多,因为他需要有人接替他的使命。
珏明:“懂了!先生。”
蒋树取出一叠银针,正在一盏小灯上烤着,这是送给李弦的见面礼。
南宫珏明:“先生,我看着这块白布,有点不一样啊?”
蒋先生:“那是用药水泡过的。”
心想:先生果然有一套!
......
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南宫宇轩一脸得意的笑,大摇大摆地踏进王府。
他有某皇叔的把柄在手上,何愁这一步棋会走错,这场对弈胜负难料。皇室争权,把天下作为棋盘,把众生作为棋子,冷漠而残酷。
几个莺莺燕燕的娇艳女子围来,红妆浓抹,彩衣妍婷,但浑身透露着风尘之气。
女甲:“呀!公子回来了!”
女乙:“原来是公子回来啦!”
女丙:“公子,我们好想你哦!”
女丁:“我给您煮了八宝粥,公子~~”
“......”
声音酥酥麻麻,能迷得男人软到骨子里,不过南宫宇轩常年出入风流场所,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今日难得看见王爷高兴,能不殷勤点嘛!若是王爷看中了她们哪个,心里还不高兴坏了。
她们如何受得了深宫寂寞冷啊!只希望太子疼爱,排解心中的忧愁。
南宫宇轩笑看了一众妻妾一眼,只说出两个字人就走了,“有赏”!
众女子疑惑,王爷赏什么啊?除了赏钱还赏什么?
蓝袍小厮走到一群女子面前,拱手作揖低着头说:“王爷赏你们自由,你们可以出王府了。”
听闻此话,众女子吓出了一身冷汗,“臣妾极守规矩,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王爷恕罪!”
蓝袍人看着她们这副姿态,知道她们误解自己的意思,解释道:“王爷要迎娶新婚,你们可以离开了。”
对于这群女人,南宫宇轩没有丝毫留恋,她们都是他从红尘阁带回来的,从没有动过其中一人。带妓女回王府,只是做个表象给某些人看的。
听闻此话,众女子眼中略有幽怨,但又无可奈何。反而是一种解放,叹着气各奔四方。
既然她们的老巢红尘阁都被南宫宇轩端了,那也没必要留几个隐患在身边,而南宫宇轩并不想杀了这几个人。
走进偏殿,南宫宇轩对着供的金身大佛拜了一礼。口中默念:“我佛慈悲,佛祖保佑。”眼中却闪过一抹阴毒。
烧了三根香插在面前的小鼎中,看了一眼微笑的佛祖,心中微微安心。转身,带着满身杀气去找文栗。
“公子,侯公公来了。”蓝袍人在南宫宇轩身边小声说到。
“哦?!走,去看看。”南宫宇轩摆开披风,迈着大步子走向外院。
外院之中,最显眼的有三名太监。
为首一人面色沧桑,眼中锐光闪烁,后面跟随的两人躬着腰,显然是他的随行者。
就只有三名太监大摇大摆地从皇宫出发,直奔太子府,丝毫不怕旅途遭遇刺客,因为他们的背后有皇帝给他们撑腰。
“哦!原来是侯公公,大驾光临多有招待不周。”
“太子客气了,我是来替皇上陛下传旨。”
“哦?!”太子故作肃然起敬,镇定地说:“那请吧!”
太子一众人等跪拜在地,两名小太监也吓得跪拜下来。
“皇上让我带句话:朕,欣慰各位皇子成长很多,关乎皇亲国戚之事,应以大局为上,不可动国之根本。”
最后一句话,尽管是传话,但都有深深的帝王威压。
别人或许对陛下这句话懵懵懂懂,但南宫宇轩听完,吓得心肝颤抖。蓝袍人思索了一番之后,同样吓得不行。
只是文栗不在这里,否则也会够呛吧!
他的眼珠极速转动着,一种刀锋在背后的危险感,渗透他的心底。自以为周谋一切,却逃不过陛下的眼睛,想要权倾天下,他感受到莫名的威胁。
“另外,陛下有幅画让我带给你。”
侯公公拿出一个泛黄陈旧的卷轴,递给南宫宇轩。
南宫宇轩双手颤抖地小心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