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晴朗的早上,我隐藏好搜集的食物,简单的收拾一下屋子,穿上适合运动的衣服与鞋子。背着我的旅行包便出发了。
虽说直线距离两公里,但是其中要绕过多少废墟与危险的大坑,躲避一些隐藏的坑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走到附近最高的废墟上,向东边望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个歪着的大字“超市”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虽然我现在能看见它,倒是想要过去并能有那么容易,中间有很多危险的废墟,我只能寻找全是比较安全的道路慢慢的摸索过去,历经两个小时的翻越,在穿过一个倒塌的高楼后我就能到达最终的目的地超市了,一路上我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尸体,有的腐烂的不成样子,有的摔得支离破碎只留下一地的黑色,一些则是靠在墙边身上明显的插着玻璃碎片什么的,头破血流,压扁的汽车比比皆是,毫不意外的是依旧没有一个活着的人类,这一点我感觉很是奇怪,无论怎样的灾难总会有不少人幸存的毕竟人类的生存能力也是不差的,否则也不会自傲的称之为万物之灵了,但为什么却看不到其他的幸存者。
孤独是打败一个人最恐怖的武器,因为我已经发现自己开始出现一些心理上的问题了,时不时的发呆,易怒,开始自言自语。除了最初的几天最近又开始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了。照这样下去我怕不是会因为孤独而死。
看着远处的大字,心里又想着其他的东西,一个不小心,失足滑进了窗户中。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摔进了房屋中各种家具的残骸上,疼!刻骨铭心的痛,身体仿佛散架了一样,各处都使不上力气,哪怕呼吸都困难起来,只能咬着牙硬撑,这让我想起了灾难发生的那天,也是这样的疼痛唤醒了我,可如今再体验一次差点要了我的狗命。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十秒,也可能是几分钟,我才勉强从家具堆上爬了起来,看着支了八叉的各种家具碎片,庆幸自己没有被一下子戳死,不幸的是我发觉自己左侧后腰湿乎乎的,好像扎进去了什么东西,挥手摸了摸,一手的血,小块的木头碎片扎进了皮肉里,不是很深,暂时没有痛觉,应该没有伤及我的内脏,腰子没事可喜可贺。
我找个干净的角落,翻出背包里的急救用品,勉强找到了两块大点的玻璃碎片当做镜子,开始着手处理伤口,就这一会的功夫,我已经感觉到弯不下腰了,好消息是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透过镜子看着大拇指那么粗的木棍插在腰上,不疼才怪。我先用双氧水洗了洗手,再着手清理伤口,毕竟手不干净的话做这些事还是蛮危险的。对着镜子咬咬牙,拔出了插在肉里大约有一厘米深的木棍,鲜血又开始呼呼的往外冒,纱布止血,没有条件也没有能力去缝合,只能硬着头皮不停的往里管双氧水,顺便深入手指摸了摸里面有没有残留物,还好没有桶穿,只是把皮和肌肉分离开了,看着背后五厘米长的伤口,真是头疼。趁现在痛觉还没有完全恢复,再次清理了下伤口,开始着手包扎,还好当年学过一些急救知识,否则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处理完伤口我已经因失血过多而面无血色了。忍着痛整理出来一小块能休息的地方,草草吃完东西便开始休息,毕竟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再做其他的事情了,也庆幸自己出来带的东西比较齐,食物也够我支撑到可以行动的时候。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满身污渍看起来十分邋遢的女孩静静的听着隔壁的动静,她就靠在墙边,安静的坐在那里,啃着半包并不怎么干净的方便面,身旁还有几个装着黄色透明液体的瓶子,几个瓶子中还有一瓶半的干净水,是的就如同你所想的那样,在缺水的情况下,什么样的液体都是能被人所接受的。
女孩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因为楼房倒搭而变成45℃斜着的房门。眼神里透过一丝的坚定。
翌日,我在疼痛中醒来,后腰的伤口已经开始结扎,因为吃药和处理及时,身体也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就是弯腰一类的动作还是很受影响。半边身子也因为疼痛而不太听使唤,只能小心翼翼的做一些动作。不是受伤过于严重的话,从这里出去也不会变的十分困难,现在只能现在光滑的瓷砖上慢慢的铺垫一些足以支撑我从角落里爬到窗户哪里的路径。桌子,椅子,柜子一类的东西被我按照所预想的的顺序一步步摆放,固定。
就在这时我听到隔壁有微弱的敲击声传来,很有规律,难不成是幸存者?想到这里我很兴奋,循着声音找到一堵墙边,开始回应敲击声。
随着三急三长的敲击声,我确定是幸存者,他可能是被困住了,为有办法出去,或者说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否则在我昨天处理伤口的时候就应该能通过喊叫引起我的注意了,而不是用敲击的方法。我敲了两下,感觉这堵墙是空心砖,应该可以用我手中的工具破坏掉。
拿出锤子和铁纤,我开始着手凿墙,经受了十多天的孤独,幸存者的出现对于我来说显得十足珍贵,心情也随之亢奋起来,不管是男是女,终于能有个伴了!哪怕是我把他救出来后,他离我而去我也是值了。
另一边,女孩感觉到隔壁的敲击,便开始着手堵门,柜子,衣服,桌子一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她严严实实的堵在了门口。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用空心砖垒成的墙已经出现了一个砖头大小的孔洞,虽然不是很大,但已经足够我与对面交流的了。
“喂!你还好吗?”
只见对面的人慌张的回过头给我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停下搬东西堵门的行为,来到洞口小声对我说:“不要说话!隔壁的东西耳朵很灵敏的!”说完便回过身继续搬东西堵门。
看着这个疯子一样一张口满口芬芳的女性幸存者,我感到十分的不解,再怎么着出不去自己家里也不能成这个样子啊!隔壁的东西?
“隔壁……”
没等我说完,她又给我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看她样子急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也不强求,只能继续忍着痛拆墙。说实在的拆东西挺简单的,只要有顺手的工具一切都好说,而且墙这个东西,只要敲掉一块砖,后面的就好办了。不一会的功夫,墙就打通了,那个女人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被她堵的严严实实的门。等她钻过来后,我才发现她不禁满口芬芳,身上的味道也让人一言难尽。
“快!我们要快点从这里出去!不然的话那个怪物就快要回来了,门挡不了它多久的!”女孩满脸惊慌,拉着我就要出去,大意之下她扯动了我的伤口,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就在我叫声的后一秒,隔壁传来巨大的撞门声,一只血淋淋的手从门上的洞口伸了出来,我也感觉到了不妙,忍着剧烈的疼痛开始着手出去,原本我搭的梯子已经接近我掉落下来的窗口,现在只差一步之遥便能出去,女孩慌乱的动作又不小心推倒了一些,问题不大。我背起早就收拾好的背包,爬到高点,女孩身后,推着她首先爬出了窗口。隔壁的房门听动静已经被突破,现在怪物正在撞墙,我看到被我拆出一个大洞的墙壁扑扑的往下掉灰,我知道墙也撑不了多久,我随急扔出一直挂在身上的绳子,,投过窗户让女孩拉我一把,可是迟迟没有动静,心想坏了!这小妮子怕不是跑路了!就在这时怪物穿墙而出,它肚子上插着一把水果刀,肩膀上还卡着一把菜刀,面目狰狞,衣物破烂不堪,血红的双眼盯着我,在屋里怂了怂鼻子,转过头紧紧的盯着我,发出了一声嘶吼。
我内心慌的一匹,看着半臂只差的窗口内心涌现出一股绝望,腰上的伤口也不允许我临时爆发跃起抓住窗口,而且窗口上还有不少玻璃碴子并不允许我这么做。怎么办?
我握住腰间悬挂的锤子,只能拼了,怪物扒着堆积的杂物向我扑来,我紧靠着地板抬起脚向它的面门踹去,朋友送我的钢底军靴印在的怪物脏不拉稀的脸上,猛烈的接触使得怪物鼻子被踩塌,门牙也在短暂的接触中崩飞到别处去了。第一回合接触,我取得胜利。
刚刚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的伤口裂开来,此时我感觉裤衩都黏糊糊的,鲜血也顺着我的大腿根往下流淌,猛地一看仿佛尿裤子了一样。怪物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再次站起来看着我,因为鼻子的塌陷和门牙的背叛显得它此时的容貌并没有一开始那么狰狞,而且有些滑稽。他就那样紧紧的盯着我,嗓子里发出威胁的嘶吼。我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伤口崩裂,但是崩裂的伤口麻木了我的痛觉,让我暂时缓解了许多,但是一直顺着裤腿往下淌的鲜血注定我撑不了多久。然而此时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形成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