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小心翼翼地拨开一片片云朵,照耀着下方无精打采的小县城。在角落里的县城里的深处中的镇子里的夹缝中的一所医院里,我出生了。我人生的转轮也从那时开启。
我的小时候,生活却有些不痛快。不时便有疾病降临在身,在幼儿园的时候,停学了一年。终于啊,我熬过了那段日子,对于能够上学的日子无比期盼。但其实吧,幼儿园的生活也是那样吧,在平凡中度过了启蒙的童年。我的个子也不断长高,摇身变成了小男孩。
夜晚与黄昏交错的那一天,我沿着已走了无数遍的小路回家,身后一个高高的,极狭的阴影跟随着我。我低倾着头,不愿视线与酒红的霞光交汇,生怕“刺伤”了自己的双眼。我漫不经心的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那一颗石子,一个迈子,我便摔倒在一旁,眼冒金星。也就在这时,一双稚嫩的手握住了我的双手,不大的手掌半包裹着我的手掌,似乎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似的,把狼狈的我扶了起来。我这时才看清了她的模样。她的头上俏皮的扎着两个小辫,两颗黑的发紫的宝石悬在无暇的脸蛋上,几小缕发丝遮住了小半边的脸庞,与身上白的有些朴素的衣衫相辉映。我那时,竟然腼腆了,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该回答什么,她微笑着,抿着嘴,用着清澈动听,些许费力的童声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呀?”这时我才有勇气正视她,看着她天真无暇的笑容,我似荡漾在十里春风之中,喃喃地说:“我的名字叫做夏树。那你呢?我问她。”她微转过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火炉照耀下的葡萄酒,对我说:“记好啦,我的名字叫做洛颜,你也可以叫我颜颜。”话音未落便起身向我前方走去。我的眼睛循着她的身影,寻呐,寻呐。满天的红霞泼洒在她的身上,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世间一切好像都在倒转,无数的光芒相交错而又不断折射,渺茫而又有迹可循,她的脖颈处似乎飘出了一根细线,我拼命地抓呀抓,抓...啊..抓,最后......她微微扭转过头颅,她的眼睛脉脉地注视着我,我的身后变成了万丈的深渊,想要逃离,却无力阻挡,既是毁灭,又是重生...
我...轻轻地踮着脚步,轻悄悄地坐在落叶窗的旁边,轻仰着头,含情脉脉看着那霞光。眼神中,既有幸福的满足,也有即将逝去的不舍。但我知道我喜欢的霞光并不是远赴而来的霞光,而是那天的。拼命追溯现在的,极力回溯那时的,即使只有那一点点的相似之处,也就满足了。
我喜欢上了晨昏交错时的晚霞,它真的能使你见到某一个人,我觉得,喜欢上了晚霞,也喜欢上了她。
霞光慢慢消逝,从我的手边溜走,“它”也同样。夜晚渐渐降临,冷冷的清风扑在我滚热的脸庞和额头上。我仰看着并无星星的夜空,直勾勾的盯着那片晚霞曾出现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她是,她是?她的名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