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怎么样了?”
“姑娘们躺了一地,都已经扶回房了,里屋两人烂醉如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没事,这宿醉之人又不在少数,好心照顾着,这可是个金铂铂”
“夏妈妈,这两人看起来就是大街上的普通百姓啊,一人破布烂屡,一人就是一白面小生啊,也没什么特别的”
“可看见你说的那白面小生身上的令牌了?那可是将军府的令牌,大将军声名在外,能把自己令牌给予的人,岂是无名之辈。在这花楼生存就需要眼界,你可得好好擦亮你的眼睛,不然下次谁都保不住你”
“是,是,是小的疏忽了,小的一定谨记妈妈的话,谢妈妈的教导”
靠在酒瓶上睡着的人一不小心倒了酒瓶,乒乒乓乓酒瓶翻滚声响起,蛮力恍恍惚惚的醒来,看见床上的人四仰八叉的睡着,越发觉得亲切。刺眼的阳光让蛮力一下清醒过来,满地的酒瓶昨晚奢侈的饭菜,不对啊,这在村庄中都是用到的铜板,百姓中多是用到银子,那这……蛮力摸了摸身子,又跑到枕君眉上下摸着,除了令牌一无所有。蛮力来回急切的走着,忐忑不安的想着法子,打开房门左右瞧着,见没人蛮力打开窗,使劲摇晃大声叫着也不见人醒来,果断抱上枕君眉从窗口跳了下静谧无人的小巷中。
一阵颠簸,枕君眉在熙熙攘攘闹市中醒来,醒来便见面前那一笼一笼的包子,抓起一个又一个狼吞虎咽起来,直看的蛮力一阵乐呵,“我怎么在这儿了?”
“这在外吃东西是要给钱的,昨晚我们去那样的地方肯定是要花很多银子的,我看你没有,我也没有,就跑了”
“你是不是傻,不是跟你说了吗,一切有我,你怕什么”
“不是啊,你别看我那么强壮,我也有打不过的人,况且人多势众,要是一会儿真没有银子,打起来我顾不上你,你受伤了怎么办”
说这人傻吧,也不怕我把他卖了“等吃完就回去吧,我有办法,不会有事的”
“真回去啊,可不可以不回去啊”
“怎么了?”看着蛮力吃着包子,红着脸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的也说不出什么,“行吧,咋换个地方,一个大男人这点都不知道享受”
“我父亲教我从一而终,一生只能娶一人”
这话听得枕君眉嘴角直抽搐,感情我这个21世纪来得还比不上这野蛮子通透?古人说,食色性也,而且我又不是摸男的,最主要我还单身,可以在多享受享受,哈哈哈哈哈……
枕君眉起身拿起包子就望对面酒楼走去,蛮力匆匆丢下银钱,追上去拉着枕君眉“你干嘛去”
“找个落脚的地方啊”
顺着枕君眉的眼光抬眼望去,一金碧辉煌的酒楼矗立在闹市中央,里面进进出出的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举止姿态温文典雅,店里的人都是小心伺候着,“我们别去了吧”
“你怕什么,都说了有我,一个大男人罗里吧嗦的,你要学会信任我”枕君眉甩手就望前走去,蛮力着急的更在后面。
“站住,这地方寻常百姓可入不得,公子要是想吃酒可以换一个地方”
“店大欺客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你敢拦的吗?”一声威严自怒的声引来了酒楼管事的,侧目的人只稍稍看两眼便转头不在理会。
管事拦下欲动手的小二“这位公子,莫要见怪,这新来的不懂事,扰了公子兴致,我让人给公子备上一份好酒,以表歉意”
“哟,不愧是管事的,眼力见就是不一样哈,带路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系列操作看的蛮力一愣一愣的,不明白枕君眉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管事一路带着,寻一四处可视风景之雅间带人落座“不知这位公子想吃点什么”
“我兄长胃口好,招牌菜全都上,多来几壶好酒”
“那公子稍等片刻,酒菜一会儿就上”
管事带人轻声又退下,蛮力赶紧问道“太牛了,你怎么办到的啊?你是不是会魅惑之术,还是你是狐狸变得?我与山间生灵打交道多年,看你也不像啊”
枕君眉拿起令牌敲在蛮力头上随手丢在桌上,蛮力唉呼一声,拿起令牌细细看着“这不是那个病秧子的,怎么在你这”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不是一解燃眉之急吗”
“学到了,可是这样偷东西不好吧”
“放心,不是偷,是酬劳,他还会来找我的”蛮力也不再问了,反正这人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见掉块肉,由着她去吧。
“少将,那两人拿着令牌在花楼待了一晚,第二天翻窗走了,后又去乐海楼白吃了几天几夜”
“这还挺有意思的,去花楼白玩儿,去酒楼也白吃,她就这么笃定我一定会去找她?”
“少将,来得路上碰见了管家,家主让你过去一趟”
“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
从小凡事接触我之人都会被冰伤,夏天还会好点,可除了夏天其他日子都是冰若刺骨,是母亲在一个又一个的寒冬裹了一层又一层棉袄,点了一个又一个的火盆亲手把我带大,为此也伤了母亲的根本,自从7岁母亲亡故,府里人人都说我是妖怪,是我克死了自己的母亲,从小没有玩伴,受人辱骂欺辱。父亲从开始的遍寻名医到后来不管不问,每次见面都是匆匆一撇,最后耐不住压力,又逢小妾生产正好是个儿子,便送我去寺院清修,说来也有5年不见,5年不管不顾,暗杀毒杀不在少数,回来这才几天父亲就唤我过去,想是等不及了吧。
“不知父亲唤我来所谓何事”
来人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身纤弱的身姿却不失一身傲骨,多年不见言将军恍惚又见那个倔强的身影,克制住心头不忍说道“至儿身子不好,坐吧”言至点头坐在一旁,言将军看了看满眼的祠堂牌位,又看了看言至“我们父子也有许多年不见了,不知你在寺院可好”
“有劳父亲挂念一切都好”
“最近几日回府可还习惯?”
“一切都好,也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我在城中给你买了处庄子,清净雅致,这还有些银子,若你在府中待得不好,你可好好地在哪儿养身子,我……”
“父亲有事直说吧”言至出声打断这虚以的假意
一时尴尬,言将军整理了下思绪开口道“至儿可听说过出言大师?出言大师是乐国极其身负盛名的风水大师,前段日子为父花了很大的代价请他为言家看看风水,在巡视言家墓葬地时,出言大师说你母亲的坟位于群山之上,阴气太重,压住了言府后孙的财运和仕途”
“那父亲是怎么打算的呢?”
原以为在怎么都要大吵大闹一回,又是一场风波,这话落至儿也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比谁都要淡定,莫不是真如外面传言这样的人薄凉无情。“父亲是想给你母亲迁坟,挪一挪说不定就改了这气运”
“父亲是想挪到哪里去?”
“出言大师说此坟不宜入言家墓葬群,下葬之时本是一个平淡的位置,可才短短5年便山势而改,是为大凶,迁徙一次不成已经惊扰到了你母亲,若从新葬入言家祖群在短短的时间内必然还是会山势而变,言家难逃血流满门啊。宜早不宜迟,所以父亲思考再三决定让出言大师重新为你母亲选址,葬一风水极佳的地方,牌位还是供在言家祠堂,不知至儿意下如何”
言将军讲完,观察着言至的反应,言至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看言将军,什么也不说,也没有什么表情,直看的将军头皮发麻,咳嗽两声将军起身对着众多牌位稍稍心安又说“至儿,现在是太平盛世,为父自然希望子孙后代能像今日的言家一样安享乐世,作为前人我们应为子孙后代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父亲不单单是为了现在,是为了今后的言家啊。你身为长子,更应担当起长子的责任,以兴盛言家为己任,作为言家子孙后代的表率。”
话落久久还是没有声音传来,言将军转身,言至起身轻摇扇向外走去“母亲是父亲原配吧,当初父亲也是千方百计,苦苦追求良久才娶到我母亲。父亲做主便是,孩儿身体不适,先回房了”
耳边回荡着波动心弦的话语,看着纤薄的身影,言将军坐在椅上,愣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