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当时想选择上诉的,有百分之一的机会能和魏夏在一起,我怎么可能放弃。
魏叔叔来监狱找我说愿意替我顶罪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和魏夏再无可能。
这些就留在这里吧。
再往前就怕骗不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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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那天,魏夏在帮我搬宿舍的时候找到了那颗我准备求婚的钻戒,然后就那样求婚了,本来我是订在当天晚上我们小分队准备聚会的餐厅里,魏夏说她不在乎这些,但是我怎么舍得就这样委屈她。
当天晚上我又求了一次婚,钻戒已经戴在她的手上,这次我用的是我的工资卡,因为沈修然对我说,一个家庭的稳定除了自身的忠诚还有就是对于经济大权的绝对掌控。
后来一切都顺理成章,和魏夏躺在婚床上的时候我还有点做梦的感觉。
魏夏说她也像做梦一样,还说能嫁给自己的英雄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后来我们两个就一直在说谁比较幸运,最后我实在不想听她唧唧喳喳的说她幸运多一点,于是我亲了她。
还是我最幸运,能够亲吻你,于十四亿人之中唯一的你。
苏小图动不动就往我家跑,不能按月算,得用天。
我有次就问沈修然,是不是苏小图天眼顿开,发现所托之人并非良人,开始报复婚姻。
沈修然白了我一眼,他说是因为苏小图知道了那个甜蜜生活甜品店是自家产业了,就想把以前没赚到的钱给赚回来,而身边有个活招牌,活物利用一下。
听了这个回答我看戏的心没有了,感情苏小图来我家不仅消费我和夏夏的独处时光,还消费夏夏,“下次我能选择回旋踢把苏小图送回去吗?”
沈修然淡定的看了我一眼,“我能选择法律途径控诉你故意伤人罪,然后让魏夏守活寡吗?”
我想了想,最终勒马于法律悬崖边缘。
后来甜蜜生活一夜爆火,苏小图赚了个盆满钵满,然后她又来我家,把股份分了夏夏一半,我很纳闷,看到沈团团那个复刻版肉丸子对我谄媚的笑,我猜到了大概。
“这是给我儿子娶媳妇的定金,当妈的只能帮到这,为了不亏待以后的儿媳妇,我们家只排队先。”苏小图说的义正言辞,但是总觉得她看我怀里女儿的眼神有种当初沈修然的妈妈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的感觉,只有更凶狠。
夏夏倒是挺乐意的。
我看着她把沈团团抱在怀里,非常宠溺的问:“那如果布丁有天打喷嚏把你的乐高碰倒了,怎么办?”
我一点都不夸张,沈团团真的是一秒都没犹豫,脱口而出:“我得带她去医院,然后来给您道歉,是我没有照顾好布丁,让她打喷嚏。”
好家伙,以前都说存在隔代遗传我还不太信,这家伙完全胜过他爸当年,复刻了他奶奶。
我个人觉得油嘴滑舌的,但可能女人天生是蜜糖的产物,对于这种甜言蜜语就喜欢得不得了,我老婆被逗笑就算了,布丁在我怀里也笑得流口水,女小就不中留了。
后来我看着布丁一点点长起来,她看沈团团的眼神和我当初看魏夏的一模一样,但是作为父亲,我还是希望我的女儿能够多见见世面,所以我出去比赛都会带着她。
到后来沈嘉湉,也就是沈团团,带着一大堆他称之为聘礼的东西来和我说要娶我女儿时,我女儿还满脸期待和幸福的样子。
我才知道,当年那些比赛,哪些城市和国家的世面都白见了。
话说回来,在把我女儿林湉,也就是布丁的手交付给沈嘉湉时我还是放心的,只是婚礼当天我偷摸摸的准备了一双平底鞋而已。
后来布丁不在家的日子我就把她的房间加工成夏夏的第二个衣帽间,也没有不让女儿回来住的意思,就是有一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毕竟老婆还是自己的,得继续宠。
我连续给魏夏送了五十年的花,到后来花店的店员从喊我林先生到后来换了一拨又一拨的店员,现在他们叫我林爹爹,很亲切。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得老年痴呆的我躺在病床上都念叨着要去14路小巷,买一束玫瑰才能回家。
葬礼的时候我真的不想参加,但毕竟是自己的,缺席不太好。
于是我在魏夏这个老太婆在我墓碑前第三十五次骂我不守信用的时候,我又偷偷亲吻了她,还抱了抱。
你看吧老太婆,最后还是先走一步的我幸运吧!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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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拜托你能好好活着,祝福来自二十三岁的林煜。
保质期:墓碑之下,黄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