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讨论了半个时辰,这场地下秘密之会终于散场了。
“好,就到这里了,接下来各就各位。”轻狂动了动发麻的脖子,抱着头走出地下室,双目是思索之色。“恭送教主。”背后跪倒一排黑衣人。正在秘密的通道走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轻狂诧异的回头,“小龟龟,怎么了,有话要说?”来人的面容俊朗冷酷,此刻正喘着粗气,眉心微微蹙起。
“教主,这七天来您不停开会布置,几乎合眼的机会也没有,该是休息了。”鬼长深吸了口气,挺直着腰身,冷酷的面孔有了罕见的担忧。“谢了,我会记着的。”轻狂笑眯眯的说道,旋即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不过还真是累坏我了,唉,为什么我就没有当甩手教主的天分呢。”
听见她孩子气的抱怨,鬼长冷漠的双眼有了柔和的色泽。
“对了,小龟龟,有件事情,想让你帮教主一个忙。”
“请教主吩咐。”
凌都御书房。
“呵,不愧是御轻狂调教出来的手下,竟然能早皇家一步,在抄家之前将所有财产都进行转移,甚至做到滴水不漏的逃移,真是不错。”穿着明黄龙袍的英俊中年男子听着影卫汇报的消息,淡然的面孔涌上几抹恼怒,却是不怒反笑。
“皇上,御轻狂此人不可小觑。”在皇帝的对面,是波澜不惊的国师,雪白的衣服裹着削瘦的身躯,脸色有些疲惫,但双眼中射出来的精光无法忽视。
“国师,不过就是一个小毛孩,就算做出来的成就多大,也改变不了是个小毛孩的事实。真是冲动,居然把多年隐藏的身份公诸于众,不是愚蠢是什么?”御谨不屑的冷笑,他对御轻狂可谓是恨之入骨。
大言不惭说要将他的皇位取代而之,还要血洗凌皇宫,不过是个救人的幌子而已,居然将他耍得团团转,真是不可饶恕。失踪之后,凌国山贼开始肆意到处横行,几乎专劫皇家贡品,令得国库大一步缩水,甚至被狼星从四大强国之首给挤了下来,而他这个皇帝也开始遭受到暗地里的排挤。
“不,皇上,你想错了,此子比我们想象还要狡猾聪明。”羽亮轻吁口气,他也是最近知道族里的计划,才晓得那次祭天大典是多么的凶险,四道隐秘势力一齐出动,家族甚至势在必得要将御轻狂夺取,却不料被反将一军,倒是让御轻狂再度成长起来,而且比起之前还过之犹无不及。
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明明才是一个年少轻狂的小子,甚至是取名轻狂,头脑却清晰可怕的很,拥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把人耍得团团转,玩弄于鼓掌之间。若非家族是从上古年间就千年传承,恐怕御轻狂肯定会把主意打到家族身上。
真是胆大恐怖的家伙……
羽亮有些恐惧的摸了摸额角渗出来的冷汗,过去的少年,现在的青年,都给他不可捉摸的气息,就像族内的长老一样,深不可测。真的只是一个年仅二十岁的青年?若是忽略年龄不算,还真的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看透世间的老妖怪。
不过,一个人聪明得再怎么逆天,能比得上传承千年的势力?说到底,还是底子太弱了,尽管御轻狂现在的势力隐隐威胁到狼人族,但还不至于到了忌惮的地步。而且族里的秘密计划已经实行,御轻狂绝顶聪明和缜密心思,以及他惊叹世人的成就,也只是昙花一现的美丽而已。
不满羽亮一度的赞叹,御谨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不说这个了,国师,你说御轻狂什么时候会对凌国下手。”他对这个愈发壮大的眼中钉恨不得一口除掉,要不是暗地里有狼人族的力量,他还不知道对他忠心耿耿的部下,居然是安插来的棋子,而且一连五个,均是位高权重的三朝元老。
通讯的保密工作滴水不漏,若不是狼人族那超乎寻常的侦探,恐怕还真的找不到证据,但是找到的证据也是微乎其微的。他以牵强的抄家理由,干净利落的手段解决,同时却也埋下了隐患,现在朝廷上到处是风声鹤唳,人心不安,让他头疼了好久。
都是该死的御轻狂!
“皇上,不可大意。太太上皇已经摆出了态度,要立御轻狂为新皇,要不是暗中有家族的阻挠,恐怕早就动手了。”羽亮低着眉思索着。“这朕当然知道。”御谨头痛的扶住额,这御轻狂还真不让人安生,为什么他会与太太上皇御无斩有关系?居然把一个外人立为新皇,真是荒谬。
“该死的,这可恶的小子难道没有弱点吗?”御谨咬了咬牙,他就不相信有人没有缺点。御谨发牢骚的话,倒是让羽亮的眼睛亮了起来,“皇上,御轻狂的弱点,正是他的家人啊!”御谨一愣,旋即扬起了狂笑,“对了,朕都忘了,这小子为了救自己的家人竟然将身份都暴露了。”
是啊,都忘了!都是御轻狂的风头太盛,不自觉就把他的家人给忽略掉了。
“有好戏看了。”眼中是一抹狰狞,御谨心情大好的微笑起来,只是笑容中有着骇人的阴冷。
去往元国的路上。
一匹矫健的黑色骏马在寂静的小道上飞奔,马背上的白衣男子俯下腰,手握缰绳,狭长的双眼紧紧看着前面的道路,长发扬起,似飘逸的清风一样洒在山水墨画间。“哼,御谨,倒是想要看到愚蠢到什么地步。”
元国天玉都城。
从黑马上翻身落下,俊美无比的白衣男子牵着马匹到元国皇宫的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