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凌晨两点半,岚城市公安局迎来了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姑娘和三个鼻青脸肿,走路还一瘸一瘸的三个小混混。
那三个小混混是惯犯了,值班的警察对他们很熟悉,前些天才刚从拘留所关十五天出来。
这下是又惹事了?
可看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都糊满了鼻血
其中一个的手还在不停的抽搐。
看着也不像啊。
警察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穿了一件白色长裙,不过裙子已经被染上了许多污泥和点点血迹,血迹可能是来自三个小混混的鼻血,也可能是来自她手臂上的划痕。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有些警龄的中年女警官,她认的这条裙子,是国外某个小众品牌,虽说是小众,但这价格也不是大众能付得起的。
看来这姑娘家世不一般呐。
女警察又仔细看了看小姑娘的面孔,却看见她满脸泪痕,一张惊为天人的小脸蛋简直是哭的梨花带雨,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见警察在注视她,她哭泣的抽泣声又大了几分,听的旁边一个警官连忙扯了几张卫生纸去安慰她:“哎呦,小姑娘,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是不是那几个混账小子欺负你,别害怕,说出来,一切都有咱们警察叔叔呢!”
“谢.......谢谢......谢谢警察叔叔。”小姑娘接过纸,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暂停了哭泣,却也还是止不住的抽噎。
“唉,不对啊,警察叔叔,您这话怎么说的,明明是她动手打我们的,您看我们仨这脸,您可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三个小混混中一个染红头发的听见警察居然直接就定了他们的罪,不满的嚷嚷到。
小姑娘原本的情绪都在渐渐平复,听见红毛这么说,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我,我不是,是他们,是他们想.......”
小姑娘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委屈,递纸巾的警察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妹妹,从前自己不在家,妹妹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也是这样哭着给自己打电话。
“你们也不看看你们仨整天都在干什么,前几天不是刚被放出来吗?怎么?又去骚扰人家小姑娘?”
“警察叔叔,你看我们仨脸上这伤,在看看她啥事也没有,您评评理,谁动的手!”红毛见警察这么偏袒那小姑娘,据理力争,“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她刚刚打我们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你看我手上这伤,就是她给我揣的!这小姑娘一点也不老实!”
一旁一直在观察,沉默不语的女警官开口了:“小鑫,你先去安慰安慰人家小姑娘,先问一下她的基本信息,再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通知监护人。”
“好嘞,何姐。”
被称作小鑫的就是刚刚给小姑娘递纸巾的那个年轻男警察,他的到指令就把小姑娘带到一边去,却听到后面一个手在抽搐的小混混大声吼道:“这是干什么啊!别把她当好人!警察叔叔,你要相信我啊!她才是坏人!她一个能打我们三个!”
“行了吧,那小姑娘那么娇弱,就是一个高中生。”何姐好像也不信,打断他,开始点名。
“朱问远。”
“我。”红毛举了举手。
“许多闵。”
“我。”手一直在抽搐的应了一声。
“贾丹”
“我。”一直没出声的那个。
见名字对的上,何姐开始了询问:“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一个来,不允许有重复,遗漏的就补上,不许撒谎。朱问远,你先来。”
“警察姐姐,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就那女的,她刚刚就是装的!你不知道,她刚刚在胡子巷把我们仨打的有多惨!一巴掌就把丹子的鼻血给扇出来了!还哭呢,装的倒是有模有样.......”
眼见朱问远没说到正题上,何姐用圆珠笔敲了敲桌面:“让你讲事情经过。”
朱问远用手摸了摸脑袋上的红毛,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本来不认识她,她之前是在隔壁Y市读职高.........”
在朱问远颠三倒四,妄图推卸责任的叙述中,何姐大概了解是事实的原委:
这个小姑娘叫司烟,今年十七,之前在Y市读职高。据朱问远所说,她是一个实打实的不良少女,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打起人来却是心狠手辣。轻则回家休息几天,重则医院急诊室旅游。
朱问远几个月前谈了一个女朋友,和司烟是一个学校的,因为她脾气也不怎么好,就和司烟约了几架,最后在家躺了一个多星期。
十七岁的孩子们特别在意面子,朱问远的女朋友认为司烟这是在故意打她的脸,本来想再去打一架,结果司烟却要转学了。她咽不下这口气,听说司烟是转到朱问远的那个城市,就让朱问远帮她教训教训司烟,没想到朱问远一伙人却反被司烟打。
谁他娘知道这个看起来乖乖巧巧,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下手这么狠。
想起司烟一脚把他们踢在地上挣扎不起来,路边的灯光通过水洼反射到她眼中,清冷的目光看起来像是要把他们三个人就地分尸,朱问远就不进打了个哆嗦。
而她刚刚居然在装委屈???
太特么会装了!
“警察姐姐,你可一定要为民除害,千万不能信她的话!”
何姐听完整个事情不由得揉了揉头,现在的未成年啊......
“那你们为什么会来警察局?”
“当然是想把她关起来!看看我们这伤,少说七天也要有吧!”
一问到来的目的,朱问远立马激动起来,他好歹也是警察局的熟人了,对于一些条款也是比较熟悉的,看看许多闵的手,绝对是受伤了!还有贾丹的右腿。就算不能把这小蹄子关七天,拿点补偿金也是不错的。
何姐扶了扶额头:“但这件事终究还是你们挑起来的人家小姑娘也不过是自卫......”
“那可不行!我们这伤怎么也不能算了吧......”
朱问远的话还没说完,他们身边就来了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不好意思警官,请问司烟小姐在哪里?我是他的哥哥。”
何姐还没开口,就看见司烟被小鑫带了过来。
“哥哥。”司烟小跑奔向司睿,委屈的抱住他。
听听这泫然欲泪的腔调,朱问远三人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小姑娘是被奥斯卡影后附身了吧,怎么这么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