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璃和阿竞带到陆潜那里,“你怎么过来的?”巫灵蹲下与陆璃平视。
“坐溪溪过来的。”陆璃回答。
陆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目光不善。巫灵知道这是老祖宗生气的前奏,便撒娇道:“老祖宗我好想你呀!,,?^?,,”
“自己跑出来的,嗯?”
陆璃马上躲到巫灵的身后不说话。
“是和阿竞出来的!”这时候还能站出来的朋友才是真朋友,阿竞你好样的!
“待会就轮到你了,站一边去倒立。”
KO,陆璃的第一个盟友被罚去单手到帐篷外单手倒立去了,剩下的陆璃躲在巫灵身后死活不出来。
“师兄你别被生气了,璃璃知道错了”陆璃连忙配合点头。
“既然来了就要守我这的规矩规矩。”
“嗯!嗯!守规矩的”
“我去给陛下回信,你就待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老祖宗我想留下!老祖宗别赶我走可以吗?巫灵叔叔我不想走,我不走,哇!”陆璃突然哭了。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不走,咱们不走!”巫灵一边安慰陆璃,一边瞪着陆潜“师兄,你安慰安慰!”
过来一会,陆潜皱眉:“别哭了,不回去就不回去,我去给陛下传信报个平安,你和阿竞就留在这里。”说完就到案边写信去了。信件已军奏的方式传回京都,十天就到。
等陆璃被巫灵抱出主帐时,外面站了一圈围观阿竞的人。看到陆璃红着眼睛出来也不敢上前安慰,毕竟这是王爷在处理家事,他们可不敢往前凑。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王爷整人的方法怪得出奇。
就这样陆璃和阿竞留下来,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军队生涯。陆之昂接到军中的急报,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打开一看是关于陆璃的事,第二天早朝,陆之昂就宣布皇长孙已经找到了,现在在蓝雀王那里,叫大家放心。底下的大臣们怀疑这是皇帝下的一盘大棋,而要弄死的对象是郡王林束,他们都是这棋盘上的棋子,太子夫妇、皇长孙殿下、蓝雀王等多方面配合,一举拿下郡王林束,收回其手里所有兵权势力,果然是高!皇帝陛下愈发的精明了,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干掉,做臣属的真是太伤脑。
一味的防守是不可取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陆潜决定奇袭,深夜拉着白起计划明天的事。
“士兵们——”陆潜撕裂地大喊着:“你们,告诉我,西魔人掠夺我大齐国土这种做法,我们是选择投降还是选择战争?”万余士兵雷鸣般的吼出了同一个声音:“战争!战争!战争!”陆潜轻轻挥了挥手。“好,我大齐的士兵果然都是热血儿郎。将士们,我现在需要六千最优秀的战士,只要六千人,多一个也不要。请大家仔细考虑好。明早此时,愿意与我出征的战士,请到这里集合。我只要六千人,最早到达这里的六千战士和我走。”“解散!”随着最后一声命令,陆潜回到大营里。
下午就有人来找,看着陆潜冰冷的神情,一个斥候营中队长军衔的军官小心翼翼地和少年搭讪:王爷,不知……不知可否在王爷的出袭大军中,为卑职留末席之地没有?”还没有等陆潜回答,另外一个中队长急不可待地推开了斥候营中队长:“去,去……一边儿凉快去,昨天是谁口口声声地说没有战争的日子是最好的日子来着?难道是我听错了吗?现在却来应征,你好意思不?”说完,转过头向陆潜陪着笑说:“王爷,我可是潮州在突袭方面最老的军官,我祖上就一直镇守潮州,我刚刚突破武师现在是武王一级,我真的希望能够继续拥有这项荣誉,请……”
“得了吧,中队大人,您都快40了,去打仗?你以为这是参加西魔大陆三日游呀?就算您有这心,但是,您也必须知道自己的年龄吧,上了年纪就别出去霍霍了,好生待家里看家。”另外一个年仅30岁的壮汉从侧面横着挤了过来:“王爷,我是骑兵营三年一度军官比武第二名——去年,第一名被调往青云关了,您让我去吧,虽然没有您厉害,但是,您放心好了,所有战役,我包……”
“王爷,王爷!让我去吧,只要给我这个机会,您不用给我发大队长的薪水,就当我是一个小兵就好。”
“王爷,还是我去吧,我对西魔大陆的地形非常熟,肯定带您少走冤枉道,我们杀他个七进七出,片甲不留,一举攻破敌人防线杀到后方直逼西魔人的王都!”
“王……您别推呀,您收下这些钱,就让我去吧……”
“王爷,这是我家祖传十代的神秘宝甲,穿上以后,披荆斩棘、一往如前、打他个落花流水、杀他个有来无回,您就让我去吧……”
……
士兵们哪见过这个,好像不是去打仗,而是去结伴游玩。有些聪明的士兵也都全不走了,一群群围在后面看情况。堂堂大齐潮州战区练军场已经沦落为市井买卖的自由市场了,大声吆喝的介绍自己,就怕自己资质太差被看不起而错过了这次机会。有聪明的士兵立刻回营取武器装备和帐篷,今明两天就在练军场过夜。这样,怎么也可以挤入前六千名吧?
白起沉着脸站了出来:“肃静!难道,诸位如此表现是我潮州的精锐部队吗?真是丢了我潮州军人的脸,所有军官一律退下!参加突袭的军官,我会拟出来名单。不许喧哗,都退下!”白起很少板着脸说话,众军官一边退下一边偷偷地给蓝雀王打眼色,希望蓝雀王可以记着自己。
只是,以陆潜的性格哪里会管这些人,会看这些人的眼色信号。能镇守齐国两关一洲的军官们也都是些身经百战的战士,潮州军一直以来都算是大齐的精锐部队之一,二十多个中高级军官联起手甚至有可能杀死一个大魔导师,这架势的围过来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
这次的突袭完全以高速移动部队为主,为期两个月,全部士兵配备远程射击武器弓箭、弩箭和弯刀,在不和对方发生消耗性的冲突下,尽可能的远程攻击对方,每次的作战要速战速决,伤亡人数不得敌方人数的百分之二十。
陆潜写信从青云关调来了一人保护陆璃和镇守潮州,是当初在鉴亭学院任教的武学老师黎明,另一位是正往潮州赶来陆璃的贴身侍卫王涛,相信有二人在陆璃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战争是会死人的。这次战争,孤军奋战,会死更多的人。愿意出征的出发,不愿意的留下,不耻辱,生命更重要。”陆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说完,停顿片刻,挥手示意出发。这次突袭在正史中,被称为“王的突袭”。而在野史中,这次突袭的名字很多,出于为蓝雀王名誉的考虑,就不一一罗列了。
潮州向西北五百多里,进入西魔大陆的领土。陆潜的部队不挂任何旗帜,只穿一生大齐国的黑色玄甲,一路上他们走的都是大公路,在公路两侧,若隐若现着西魔人的小村落,从后来任何意义上来讲,这些村落都是极为幸运的,因为当时的陆潜还没有对这些小村庄有任何的想法,而西大陆的居民们看到有大规模的没有挂任何藩旗的军队行进,强大的好奇心竟然驱使这些不知死活的人站在公路两侧看起了热闹。
数千强壮的玄甲战士,清一色的锁子甲,马侧挂着各式的武器。几乎所有的军人身上都背着弓箭,有些甚至还背着一人多高的强弩!所有人无声地催动胯下坐骑,马蹄翻飞快速前进。公路上漫天飞起的棕色尘灰不断纷纷扬扬的落下,玄色面甲下的骑兵们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这些灰尘,没有任何人发出声息,像死去的幽灵一样不断前进。
在这之前,还没有人见过任何一支纯粹是由弓箭手组成的军团。更让人们难以理解的是,队伍中,只有两个颜色——象征的黑色与鲜血的红色。
慢慢的,有些见过世面的居民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悄悄带着自己的家人离开了大公路,那是因为他们从这些军人的眼睛里读到的只有沉寂和死亡,毫无生机可言。
奔袭五日穿过马塞洛山脉,到达西魔大陆的第一个城市——米伯。
米伯是只有一百多万人的小城,坐落于马塞洛山脉旁边。冬暖夏凉,植被丰富,适合宜居。城主却是一个狂妄的家伙。
“来着何人,可是派到前线作战的同胞们?屯兵米伯城有何贵干?”
“……”黑压压的士兵没有任何人回答。
“我问话呢?聋了还是哑了!”暴脾气的城主显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听到这里,前锋白起直接单方面宣告开战,冷峻的面庞,淡淡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在城门前响起:“我本来想劝你们投降,投降者不杀。但是,现在我突然不想了,没有必要。天热,脾气不好,你们!还有这座城市一起毁灭吧。”城墙上的中年男子,冷冷哼了一声:“狂妄。就凭你们这几千人马?也想攻城?”
白起策马归队。“王爷,攻城吧!天气热了,要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我看这米伯城就不错。”
“目标:城墙士兵,射击二十轮。其余全有,向后退六百米。”陆潜缓缓下了命令。六千名将士排成宽松的阵列向后退去,嘶嘶作响的箭雨在一瞬间覆盖了正面的城墙——三百多位武师级别的弓箭手,射出的短箭在空中拉出一道道的残影。
“防御起盾——”城墙上的军官大声命令。哗、哗……数百面方盾同时仰天举起,形成一面平铺的方墙。雨点般的箭矢轰的射在盾牌上,发出咚咚咚的撞击声,有些甚至射穿了盾牌插入了铠甲了,惨叫声此起彼伏。中间遭受箭雨最密集的盾牌没有了士兵的支撑摔在地上,暗红的鲜血裹着雪白的脑浆从盾牌下渗出了一地。城墙内的军官敏锐地发现了惨象,狂喊:“快,退!到墙内躲着!快!!所有人都退!!”士兵们没有犹豫,潮水一般的,躲到城墙后面。一刻钟后,城墙上一个士兵的惨叫声都没有了——除了正中那几百多张盾牌以不同角度地铺在青石砖上,血水滴答、顺着城墙往下溢去。
“射!弓箭手给我射!!”城主大人躲在砖墙里大声命令。
“大人!我们!射不了那么远!”远处箭楼里的士兵大声回答。六百米的高度,普通标准配置的角弓了,大概只能两百米连一半,距离都没到怎么能行,他们这样的小城没有大魔法师级别的风系魔法师六百米的距离是妄想了。
“混蛋!有本事来攻城,有本事射穿箭楼!你们等着吧,国王陛下必然会亲率大军前来,当大魔导师的到来,就是你们的死期……我会把你们拖死在这里!”城楼里的城主大人用手指点着陆潜和白起,脸上写满了不屑。陆潜回头看了看跟在身边的白起和伍连德,沉声下了新命令:“目标,城内建筑物,无差别,毒箭,二十轮。”两位都是一愣,无差别?面对平民吗?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两个人不再犹豫,急忙大声命令。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远在东大陆的人民还在饱受西魔人战火的摧残,现在的心慈手软到时候死的就是自己的亲人了。战士们熟练地把箭尖插入随身携带的毒药葫中,箭羽再次拔出时,箭头已经变了颜色。
“空射!”调高箭头角度,直接越过城墙,像下雨一样落在城内,民众惊恐的躲进屋里,出坐在地上冲着外面就哭。还有没有躲进来的,也没有办法躲避的,肯定是被箭雨钉死在地上。
箭羽改变了目标,用强弩射出来的箭羽速度之快早已经超过了音速,噗、噗、噗,是肉体被强行穿透的声音,一支箭从一个人体穿出后接着再穿入另外一个人体,一道道强大的气流带着鲜血崩出,第九轮箭雨还没有落下,大街上已经多了近千具尸体。血腥味顺着风向东扩散,处在下风处六百米远的士兵们都闻到了。
“混蛋!!你们攻击平民!!你们还是军队吗?”回答他的是更多的箭雨。
箭雨过后,东边的城门打开接着一大队的骑士呼啸着从城里冲出,接着轻步兵、剑士依次出动。看着敌人熟练地集结成方阵。一个个方阵排列得中规中矩有模有样的。一刻钟的时间里就集结了三千的骑士,三千的剑士,两千多的弓箭手,六千的步兵,还没有出现魔法师。这是米伯城主能够拿出的最大的阵容了。他虽然脾气有点不好,却是个用兵的好手好,知道“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击溃”这句不二名言。城外,率军六千的陆潜面对一万四精锐敌军,这场仗注定是不公平的,再说了战场上讲什么公平不公平。对方是想利用兵种相克,在东西大陆,大部分人都认同兵种的以下循环:骑兵可以高速移动,是灵活多变的好手,速度快,易操作。因此天生克制不擅无远程攻击的步兵;而步兵方盾克制弓箭手,一旦步兵方阵进入弓箭手的阵营,那弓箭手是毫无办法,只能任人宰割;弓箭手克制骑士,严密的箭羽命中移动中的骑士必然是马毁人亡的下场。长弓强弩简直是骑兵的噩梦,当然这里忽略了魔法师的组成的队伍,由于数量稀少,只有在一些大的城市中才有,而且有些魔法师是听宣不听调的,他们大都看不起条件差的小城市,往往都是集体出现。直到东西大陆的战争结束也没改变这些傲娇魔法师对小城市的偏见,这倒是给陆潜他们省了不少麻烦。而陆潜手里有一个特殊的斥候营,它可是对付魔法师的好手。据战后统计西大陆的魔法师们有三分之一是直接或间接死在陆潜手上的,真是克星一般的存在。
“唉,好可惜啊!都没有魔法师。”白起在一旁感叹道,好像对方集结的部队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我说伍大人,你这药效还要多久啊?”白起看看身旁的伍连德。
“总兵大人稍安勿躁,你看这不起效了嘛!”
米伯城主集结的士兵不知是什么原因有人开始出现恶心、胸闷、眼花缭乱的迹象,有些步兵已经站不稳了倒地抽出。不管敌我双方的兵力如何相生相克,什么步兵是弓箭手的克星,弓箭手是骑兵的克星,在陆潜这里都是他当年玩剩下的,统统不好使。有一逸永劳的本事为什么不使出来,做那些费劲的事情干什么,战争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简单和残忍。
陆潜看着敌方完全没有生机的士兵,丝毫没有任何要进城的想法,马不停蹄的去了下一个城镇。米伯城渐渐变成了一座死城,没有人类的地方倒是来了许多动物,饥饿如野狼等食肉动物都不回去碰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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