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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乞丐

一连跑下了山,把秋一鸣累的够呛,找了颗大树,准备靠着歇息一会,却看见远处山青水绿,美不胜收,一时间心情舒畅,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了,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竟然在大树底下练起功夫来,一拳一脚还颇有几分武学宗师的感觉,

秋一鸣练的正带劲,这时打远处过来个乞丐,看见他正在树下习武,一招一式颇为精彩,便颇有兴趣坐下看了起来,看到间处,还从怀里拿出一只烧鸡悠哉悠哉的啃了起来。

只见秋一鸣一脚踢出,连带空气呼呼作响,直接把一块石头给踢飞了出去。

乞丐见了连忙拍手叫好,一兴奋把烧鸡扔了出去,秋一鸣听见喝彩声,还觉得奇怪,刚准备回头,一只烧鸡直接拍到了秋一鸣脸上,本来就大汗淋漓的秋一鸣,直接又让油和口水混合了抹了一脸,只看到一个拿着鸡腿的小乞丐一脸尴尬的看着他

秋一鸣擦擦脸,有点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烧鸡,捡起来咬了一口,这才有点奇怪的问道:“这位兄弟,你是何人”。

乞丐晃过神来,慌忙把鸡腿扔了,向秋一鸣拱拱手,说道:“少侠不要误会,在下偶然路过此地,看见有人正在习武,便被吸引过来,自己也对习武有几分兴趣,也就坐下看了起来,到了精彩处忍不住喝彩了一声,如果叨扰了少侠,那剩下的烧鸡就当赔罪了”。

秋一鸣一听可高兴坏了,全然没听到乞丐之前的话,只听见他对习武有兴趣,也难怪,从小村里也就秋一鸣自己习武,村里人见他整天动手动脚,就不让孩子和他玩,从小就没啥朋友,自己爷爷也打不过,秋一鸣一直想找个人切磋,现在乞丐来了,就不用冲自家门口大树使劲了

想到这,秋一鸣一阵兴奋,还没等乞丐反应过来,抬脚就冲乞丐踹了过去,这下可把乞丐吓了一跳,不过这乞丐整天偷吃偷喝,被人追的打,动作也挺迅速,一闪身躲了过去,随即脸上一阵坏笑,竟然冲着秋一鸣裆部掏了过去,这一手把秋一鸣搞得一激灵,心想,我这还没用呢,这个家伙别给我掏坏了,于是赶忙刹住脚步,一个后空翻,翻了回去,乞丐掏了空。

秋一鸣不乐意了,指着乞丐说道:“你这家伙怎么玩阴的,害不害臊”。

乞丐一听,也不服气,冲着秋一鸣反驳:“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先突然动手,反倒怪起我来了,要不是我用了我的绝学探龙手,估计早就被你踹飞了”,说完还瞅瞅自己的手。

秋一鸣看的浑身一颤,仔细想想,也对哈,明明是自己不占理,但嘴上却不想认输,冲乞丐大喊:“你看我今天如何收拾你”,又冲乞丐跑了过去,二人一追一躲,竟然闹了一个多个时辰,实在跑不动了,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任凭小草触碰自己的脸颊。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秋一鸣用手推了推乞丐?“哎,你叫什么名字”

乞丐瞟了秋一鸣一眼,这才吐出了两个字,“郭阳”

秋一鸣喃喃道:“从小我就没朋友,你算是我第一个朋友,村里人都见我调皮捣蛋,没人和我玩,虽然你我刚认识,但确实是我玩的最快乐的一天”,说完竟然还老气横秋的叹叹气。

郭阳起身看了看秋一鸣,说道:“你这家伙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秋一鸣,秋天的秋,一鸣惊人的惊人”秋一鸣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郭阳听着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但也想不出来,也没多想,于是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逐渐话多了起来。

聊了一会才知道,郭阳与自己同龄,却不是这天都城人,而是从一个叫宁城的边境小城来的,天都城是晋国十六城之一,而在晋国北面,是一个叫成梁的国家,两国都不算大,但也并不和谐,倒是没有特别大的战争,但小纷争却接连不断,就在去年,成梁派了五千骑兵突袭了晋国边境,宁城惨遭毒手,郭阳全家都死了,只有他逃了出来,一路乞讨到此地。

秋一鸣听了很不是滋味,他也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憋了半天才说道,“咱俩一样,我也没有爹娘,只有个爱喝酒的爷爷,相依为命”。

郭阳摆摆手,觉得无所谓,他也想过报仇,但自己这三脚猫功夫估计也没多大用处,再把自己搭进去也无济于事,能活下来也算运气了,爹妈也不想自己去送死。

于是二人转移话题,郭阳虽然一路乞讨,但走过的,见过的,听过的,是秋一鸣没有经历过的,哪里的烤鸭好吃,哪里的酒好喝,哪里的美女好看,郭阳喋喋不休的说着,听的秋一鸣啧啧称奇,又把离家出去闯荡的心思给提了起来,但想起来秋二,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刚才的想法瞬间破灭。

郭阳察觉到秋一鸣的变化,好奇询问道:“秋兄这是怎么了?”

秋一鸣无奈的说道:“我家那个老头子古怪得很,就因为我不爱读书,喜欢练武,所以不让我出去乱跑,我也试过离家出走出去从军,然后当个大元帅回来多威风,也让村里人看看习武也是有用处的。”

郭阳听后脸色变了变,劝道:“秋兄,你还是听你爷爷的吧,他害怕你丢了性命,我就是边关过来的,打仗多残酷我也知道,我就害怕被抓壮丁,才一路要饭要到这里”。

秋一鸣拍拍郭阳肩膀,说道:

“郭兄放心好了,老头子养我这么大,我还没尽孝呢,怎么说跑就跑”,

郭阳这才放心下来,脸上又露出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二人又聊了好久,转眼太阳快落山了,看着远处的夕阳,秋一鸣突然想起还没给老头子打酒,赶忙爬了起来,如果镇上酒坊关门,打不回去又没好果子吃,郭阳看着秋一鸣突然坐了起来,疑惑问道:“秋兄,你又怎么了”

“郭兄可知道万岁镇酒坊啥时候关门,我这还没给老头子打酒呢,老头子如果喝不到,又该叨叨我了”,秋一鸣一脸郁闷的说。

郭阳听后眼珠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向秋一鸣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秋一鸣眼睛一亮,转头看着郭阳

“此话当真?”

郭阳拍拍胸脯,“那还有假,秋兄要是信得过在下,跟我去便是了”。

“信得过,信得过”,秋一鸣拉起郭阳,“赶紧,前面带路”,二人飞快的向万岁镇跑了过去。

原来,郭阳这小子虽说是乞丐,但也机灵得很,镇上的人见他脏兮兮的,都躲得远远的,也没人给他一碗饭吃,他也不在乎,从自己老家要饭要到万岁镇,早已经是个资深乞丐了,他知道饿不到自己,今天去饭馆偷个馒头,明天又跑到酒坊偷酒喝了,一开始还人人喊打,说要报官把郭阳抓起来,但县老爷看着乞丐也可怜,小偷小摸的只能够填饱肚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郭阳把秋一鸣带到万岁镇,熟悉的来到一个胡同,东瞧瞧西望望,秋一鸣一脸好奇的问郭阳

“你该不会是骗我吧,酒在哪呢”。

郭阳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兄弟急什么,你跟我来”

郭阳抱起一块石头,跳了上去,踩着砖缝,透过隐隐的光亮向里面看着,秋一鸣也赶紧的爬了上来,顺着郭阳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里面是一个院子,一个个大缸有序的排在哪里,每个大缸上赫然贴着一个酒字,秋一鸣看后大喜过望,小声说道:“郭兄,里面就倒是不少,看着也是好酒,可咱们这么偷不好吧”。

见郭阳没回答,秋一鸣看着郭阳目光呆滞,口水都流出来了,心中一阵无语,用手杵了杵他。

郭阳这才反应过来,“啊,啊,秋兄,这可是好酒,远远观望就能如此让人陶醉,如果能喝上一口,那不是要得道飞升了”,郭阳闭着眼一脸沉醉的回答说。

秋一鸣刚想说什么,听见有几个人走进了后院,赶紧拉低声音,这时一阵窃窃私语传了过来,二人贴墙上听的真切,原来这酒是贡酒,保存着下个月初七留着送给天都城赵大人,然后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等人走了,二人面面相觑,郭阳沉思了一会,对我小声说道:“一会你把酒壶给我,我去偷一壶,从墙上扔出来,你接到后拉我一把,然后咱俩赶快走”

秋一鸣听后觉得这主意可行,于是点点头,把酒壶递给了郭阳,郭阳看看里面,轻盈的翻了进去,秋一鸣看着暗暗吃惊,这小子果然是老手。

见郭阳翻了进去,秋一鸣紧张的扒在墙头看着郭阳,毕竟偷东西这事他没干过,瞬时间大气也不敢出,看着郭阳蹑手蹑脚的,揭开酒盖头,刚想凑过去闻一闻,结果安静的气氛里传来一阵突兀的铃铛声,我大惊,郭阳也慌张的抬起了头,看见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带几个人走了进来

“老爷说的果然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原来是你这个臭乞丐,县老爷见你没饭吃,处处放你一马,你却给脸不要脸,偷到了赵大人手上,今天非得逮住你去报官”,说罢一群人围了上来。

秋一鸣招呼郭阳赶紧跑过来,中年人看了看秋一鸣,又惊又怒,“还有从犯,你们今天一个也跑不了,六子,赶紧去叫人”,旁边一个年轻人应了一声跑了回去,

秋一鸣着急的不行,见众人包围了过来,郭阳赶紧把酒壶砸向其中一个家丁,只听得哎呦一声,然后迅速翻墙而上,中年男子大怒,想跑过去把郭阳拽下来,谁知道郭阳多长时间没洗脚了,熏得中年男人连连后退,秋一鸣顺势把他拉了上来,跳下去,撒腿就向胡同外面跑去。

刚出了胡同,那个叫六子的带着十几个人堵了过来,秋一鸣和郭阳互望了一眼,心领神会,秋一鸣顺手拿起一块砖头,扔了过去,郭阳更狠,抢过挑大粪的编筐,就想冲人群一扔,那群人见了,魂都出来了,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郭阳一阵坏笑,还是甩了出去,人群干呕声,咒骂声不断,乱作一团,秋一鸣拉着郭阳突出重围,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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