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迎着一轮旭日,天空犹如被冲洗过一般,一片蔚蓝。
贺棣缓缓睁开双眼,头还是有点昏,手上也有些不一样的触感,
转头看着过去。
丁诗韵早就醒了,等贺棣醒过来。
丁诗韵感受到他的动作,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四目相对。
“啊!”丁诗韵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叫起来。
贺棣顿时吓得清醒了,急忙回忆昨晚的记忆。可是上了车之后,便不记得什么了。
丁诗韵坐起来用被子遮住身体,浑身颤抖着,一脸害怕地盯着他问:“你,你是谁?怎么在我床上,”
贺棣想起昨天晚上,孙子恒和她两人一直赌气喝酒,他没机会自我介绍。
“我是孙子恒的朋友,我叫贺棣,昨天你们喝多了,你不愿去孙子恒家,于是我就送你回来,可是……”贺棣看着现在这状况,也不好意思说话了。
怎么就送到她床上来了!
而且自己的记忆停留在上车后,后面发生什么,根本不知道!
丁诗韵的双眸包含着泪水,转过身去,洁白的肩膀上有着瞩目红色的印记,仿佛提醒着贺棣昨晚的罪行。“那你走吧,这事就当从没发生过。”
语气是那么的悲凉。
贺棣下床,找寻他的衣服,穿上。
看着她不停颤抖的身体,听着抽泣的声音,说“丁小姐,我定会对你负责,但事情有些蹊跷,我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给丁小姐一个交代。”
“你走呀!都说了不要你负责了,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更不想看到你。”
贺棣瞧着丁诗韵越发激动,他垂下眼眸,说道:“对不起,丁小姐。”说完,他走出房间,便听见从房间传来哭泣声。
待贺棣走到小区口,回头望了望,神色有些复杂。
随后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去查看love酒吧,府沉路光化小区昨晚的监控再去查查二房那边做什么,还有就是把丁国威丁家的资料发给我,尤其是丁诗韵,查查她最近在干什么,与那些人接触。”
而此刻唐糖半睡半醒地坐在椅子上,杨嚣大清早就把她抱起来吃早饭,好困呀!
杨嚣见她一直在椅子犯困,转过来,朝着她,随后拿起汤勺伸到她嘴边,“要我喂?”
对于投食这种行为,唐糖颇为自然张开嘴。
杨嚣低低一笑,喂到她嘴中。
唐糖眯着眼睛,仿佛在品尝美味佳肴一般,点点头“还挺不错。”
突然她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尴尬的画面,她坐直身子,偷瞄了一眼杨嚣,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妈,早上走的时候没说什么吧!”
“说什么?”
杨嚣看出她在想什么,她以为温姨撞见他们亲热,会说些什么。
但是确实没说什么。
“你装,你又装。”
杨嚣一脸无辜,“温姨确实没跟我说什么。”
唐糖斜看了一眼,杨嚣什么时候有这么呆了,他可不像单纯的人,前女友数都数不过来的人。
随后杨嚣又很正经地说:“我们亲是合情合法的。”
果不其然,杨嚣如果单纯的话,唐糖名字倒着念。
“杨嚣!”
…………
白梅听见饭厅不时传来嬉戏声,脸上不由得扬起笑容,这个房子终于不在冷清了。
她照顾杨先生已经快五年了,
从来都没看到杨先生笑过,现在不止笑,还难得的有一丝孩子气。
“吃完了,终于可以去睡觉了!”
唐糖放下碗筷,赤脚踩在地板上,准备上楼睡觉。
杨嚣一把抱起她,仔细叮嘱道:“不许光脚在地板上,容易着凉。”
“你刚刚抱我下来,没把我鞋子带下来。”
“故意的,这样有理由抱你。”
唐糖听到这话,心底心花怒放,表面嘟嚷着说:“一大早说情话,我还睡的着嘛!”
杨嚣抱着唐糖向楼上走去,微微笑,“所以没打算让你睡觉,你等会洗漱完,穿上运动服跟我去练康复操,然后在走步20分钟。”
唐糖愣了愣,原本摇晃的双腿停住了,抬起头,瞧着精廋的下巴,不可置信的问“你认真的嘛?”
杨嚣脚步也不停的回答道:“认真的”
“我管家妈好不容易走了,你又来了,你以前比我都懒,你现在好意思说这种话嘛。”
读书的时候,有时候七点半的早自习,杨嚣能11点来上,最后一个小时还要睡觉的人,现在居然告诉自己早起早睡,锻炼身体。
“好意思。”
唐糖哽了一下,“那我不去,我要睡觉。”
“想去逛街吗?想吃零食吗?”
最终唐糖还是屈服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