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永言可还是记得的,当初监牢之中的人来禀报,陈将军死在了监牢之中,其中缘由商永言也大概能够明白了,自己倒是有些后悔,这件事也是大意了,不过现如今看来,似乎自己的大意也是没什么的了,毕竟煜承已经做到了一切。
在查当年夏家被灭门之事上,商永言和煜承所想的也是一样的,所以现在也不计较那么多了,说到底都不过是同样的目的罢了。
“你不是已经死了?”
“回皇上的话,微臣确实已经死了,可是在喝下那杯毒酒的时候,微臣还是心有不甘,觉得不该就这样结束,如此的话或许太便宜某些人了。”
不用多说,也能够明白陈将军所谓的某些人究竟是谁了,而且也在透露着自己的不得已,当初是因为那一杯毒酒,让陈将军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罢了。
当初许佳佑觉得,一旦陈将军死了,这所有的秘密都会随着陈将军的死而烟消云散,自己这一杯毒酒的事情也自然不会东窗事发,可是现在看来却也明白终究是自己想太多了。
“毒酒?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皇上就该问许大人了,毕竟是许大人可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
陈将军的话无一不在告诉商永言和许佳佑有牵扯的事情,而商永言自然也不可能就这样坐视不理。
“许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皇上,微臣也不知晓,微臣确实有送酒给陈将军,只是微臣觉得同陈将军共事一场,如此也算是对陈将军的一丝慰藉吧,许是……许是手下的人不懂事,所以酿成如此大祸,不过现如今看着陈将军没事,微臣心中也放心了。”
许佳佑的这一番话也不过是睁着眼说瞎话罢了,谁能不知晓许佳佑现如今心中的心思,可是自己却始终都不会承认,说起来也真是可笑,煜承看着许佳佑如此也只是当作一个笑话来看罢了。
“是吗?”
“皇上,许大人如此做自然有许大人不得已的理由,便是因为微臣知晓许大人的秘密罢了,如今这一次不是煜承大人救了微臣的话,只怕这些秘密永远都不会被人知晓。”
煜承如此也不过是有赌的成分罢了,因为早就对许佳佑心生怀疑,毕竟煜承可还记得曾经应澜告诉他,许佳佑身上的那枚玉佩自己当年在那个晚上的时候曾经见过,所以煜承才会有所怀疑,如今看来,当年的应澜并没有看错。
“皇上,陈将军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其中关于陈钺将军的死,和几次暗算当时还在西域的德妃娘娘,当然其中更为重要的便是十几年前夏家被灭门的事。”
果然,一提到当年夏家的事情,商永言自然是会在意的,因为煜承也明白,商永言心中一直因为当年那件事而有愧疚,所以才想要查清楚。
只是这一切应澜不知晓,更没有办法理解,所以煜承才从来都没有提起过罢了。
“你告诉朕,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年因为商永言登上皇位不久,所以好多事情都得依靠扶持自己的江诚毅煜承和许佳佑,那个时候,想要稳住自己的地位就只有如此,纵然商永言也并不愿意,但是有些时候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
江诚毅为了铲除异己,所以上奏夏旭国通敌叛国,并且有书信为证,江诚毅还并没有给商永言去查证这件事的机会,就让商永言下除去夏旭国,因着对夏寒的在意,所以商永言也只是希望杀了夏旭国罢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可是后来商永言才知晓,江诚毅假传圣旨,对夏家满门进行屠杀,一夜之间,夏家血流成河,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那个夜晚是很多人都不愿意去回忆的夜晚。
后来,商永言也没有找到夏寒的尸首,就这样,夏家渐渐消失在了人们脑海之中,可是他们都能够忘了,但是商永言一直都记得,这也一直都是商永言心中的一根刺,无论如何都要报仇雪恨。
“想必皇上也知道,当年的圣旨是江相求来的,假传圣旨的也是江相,可是皇上并不知晓是谁让江相如此做的,这一切都是许大人的提议,在当初的时候许大人就已经是江相的党羽了。”
商永言曾以为一切都只是江诚毅的主意,纵然许佳佑也有参与,可也不过是个参与者罢了,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所想的一样,这一切都还是有其根源的。
只是商永言想不明白许佳佑究竟为何要如此,或许到了今日也始终都没有办法说明白当初究竟是为什么要对夏家下手。
“你说什么?可当真?”
“皇上,还望皇上明鉴,他们不过是在血口喷人罢了。”许佳佑依然还在为自己争取着。
但是商永言自然不会相信许佳佑,因为从一开始商永言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了,只是不曾想到真相是这样的罢了。
“皇上,他不过是被煜承收买了罢了,所以现如今才说这些话来诋毁微臣。”
“是与不是皇上一查便知晓了,况且微臣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只有自己能够为自己做决定,旁人自然无法左右微臣。”
陈将军现如今说的这些也不过是因为劫后余生想明白了罢了,他明白,其实自己也是罪孽深重,只是现如今还不是赎罪的时候罢了。
“空口无凭,你又如何能够知晓这一切是我做的。”
“皇上若是不相信微臣的话自然可以派人去查,当初所谓的夏大人的通敌叛国的一封书信,原先也只是一封家书罢了,是写给远在边关的夏家二公子夏玉珩的罢了,那封书信的原件现如今还在许大人府中。”
“许佳佑,这些可是真的?”
“皇上,皇上不必过问这么多,微臣已经派人去找到陈将军所说的书信了。”
说罢煜承便将书信给了大监,呈在了商永言的面前。